外景,日、秋天,原野上。浩浩蕩蕩的蒙古大軍,兵分三路。
窩闊臺帶領中軍自碗子城南下,渡黃河,由洛陽進;
斡陳那顏以左軍由濟南進;
而拖雷率右軍自鳳翔渡渭水,過寶雞,入小潼關,涉宋人之境,沿漢水而下。
畫外音:
三軍約定,于第二年的春,在當時金國首都汴梁相聚。拖雷渡過漢水。
次年正月,窩闊臺軍占領鄭州,其前鋒部隊已抵達開封城下,金哀宗連忙讓正在與拖雷軍作戰的完顏合達部回師救援。而決定金國覆滅命運的三峰山戰役就此打響。
2
外景,冬、河南鄧州禹山,拖雷、完顏合達、忙哥撒兒。
由拖雷率領的蒙古騎兵與有完顏合達率領的金國十五萬精銳部隊在河南鄧州禹山對峙咱開了激戰。
拖雷和忙哥撒兒看著兩軍對壘激烈的廝殺著,蒙古軍隊寡不敵眾。
拖雷:忙哥撒兒:命令部隊有步驟地后撤,還是狗斗的戰法,佯裝失敗逃跑,在運動中突然回頭殺回馬槍,去,傳我的命令。
忙哥撒兒:是!
3
外景,日、蒙古軍隊與金國軍隊。
蒙古軍隊大倉皇后腿逃跑,金軍追殺。在軍中的完顏合達對副將移剌蒲阿看著蒙軍的突然敗退,有些驚詫。
移剌蒲阿:(面露欣喜之色)都說蒙古軍隊戰斗很頑強,怎么這么不經打?
完顏合達:不,這又是蒙古人一貫的把戲,佯裝失敗,然后在運動中突然殺回馬槍,讓對方措手不及。我們不能上這個當,命令部隊停止追擊。
移剌蒲阿:是。傳令兵,命令大軍停止追擊!
傳令兵:是!(隨即,旁邊的傳令兵策馬趕到追擊的金軍前面大喊)停止追擊。
金軍停止了追擊,眼看著蒙軍逃走。這時有幾個騎士騎著快馬疾馳著,從遠處朝完顏合達軍中這邊奔了過來,在完顏合達護衛的外圍跳下了馬。
騎士:報,我們是汴京的探報,要見完顏合達平章。
在士兵的引領下,三個騎士來到了完顏合達身邊,一個探馬送上一封信。
完顏合達看完信后對身旁的移剌蒲阿說:傳全軍,立即掉頭,向汴京進發。
移剌蒲阿:元帥,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完顏合達:蒙古大汗窩闊臺親自率大軍圍住了汴京,皇上要我們立即啟程救援。
4
外景,禹山,拖雷軍中。日。拖雷與忙哥撒兒以及軍中副將、住手,忽都虎等。
拖雷和忙哥撒兒望著停止追擊突然向相反方向移動的金國大軍,感到納悶。
忙哥撒兒:四王爺,這是怎么回事?金軍怎么不但不追我們,還向相反的方向走了?
拖雷:是啊,也許是知道了我們的狗斗戰術吧。
忙哥撒兒:那也不該向相反的方向移動啊。這里面有蹊蹺。
拖雷:說的是,一定發生了什么變故。我們追他們。下令追擊。
忙哥撒兒:是!
騎馬在蒙古軍中奔突大喊:王爺有令,組成戰斗隊形,立即追擊金軍。
隊伍開始追擊金軍。
5
外景,汴京城外,窩闊臺大帳內,日、窩闊臺、塔察兒、楊維中、速不臺、張柔。
蒙古大軍在汴梁城外將整個四周圍住。汴梁城路上進軍的人和旗幟晃動。
窩闊臺大帳內窩闊臺為中心,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召開軍事會議。
窩闊臺:我們已經圍攻汴梁城三個月了,昨天夜里有一支騎兵沖出了城里,讓我們消滅了絕大部分,只有幾個騎士漏網,向鄧州方向奔去,請大家分析一下,這幾個月來金國皇帝一直困守汴京而不肯突圍,為什么昨天卻突然有幾百個騎兵突圍,而且是向鄧州方向逃竄?
塔察兒:在鄧州,金軍主帥完顏合達率領大批軍隊和西路軍四王爺的軍隊對峙,我猜很可能這些突圍的士兵是去搬救兵,企圖讓完顏合達回師救援,里應外合夾擊我們。
窩闊臺:塔察兒宗王的分析有理,大家說說如何對策。
張柔:大汗,如果真是這樣,我們不如也來個將計就計。
窩闊臺:怎么個將計就計?
張柔:如果昨夜里竄出城的騎兵確實是卻搬救兵的,那么這會兒已經到達了鄧州。完顏合達在接到金國皇帝要求他會兵救援的命令,一定會火速趕往汴京,這會正在路上,而四王爺看到完顏合達突然撤軍揮師汴京,一定會背后尾追,而我們在這時再派出一隊人馬援助四王爺,對完顏合達的援軍形成夾擊之勢,如此一來金軍一路奔波疲勞再加上突然發現自己被包圍,一定會軍心動搖,人心慌亂,我相信四王爺知道了我們的支援也會士氣大振,趁勢向完顏合達的金軍發起總攻擊的,一方是人心浮動,一方是士氣大振,如此,我們雖然人數比完顏合達的少,但決勝的把握卻大得多。
速不臺:張將軍的所言極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楊維中:我也贊同張萬戶的意見。
窩闊臺:那好,現在我就派出一支軍隊去支援四弟。張將軍,你帶一萬人,今夜出發向鄧州方向奔襲,另外現在就派出探馬向鄧州西路軍軍營,向四弟通報,就說張將軍將在夜里悄悄出發,率軍支援他的軍隊,而我也隨后率大隊軍馬渡黃河去支援他,與他的部隊聚殲完顏合達。另外請他采用我們蒙古軍隊的老辦法,夜間派出小部人馬擊鼓、放火、吶喊等辦法騷擾金軍,不許金軍休息。然后在張將軍到達之后,向完顏合達的軍隊發起攻擊。
張柔:遵命!我這就去布置。ㄕ酒饋黼x開大帳)
窩闊臺:塔察兒,在張柔將軍出發后,我和我也將帶三萬將士離開汴京支援四弟,與完顏合達展開決戰,速不臺將將軍,我命你圍住汴梁城只圍不攻。一直到守城者糧盡草絕,失去戰斗力為止。
速不臺:遵旨!
塔察兒:遵旨!
6
外景,夜,張柔及所率蒙古軍隊。
夜里,天上飄起了雪花,張柔帶一支萬人的軍隊連夜奔往登州。
7
外景,河南均州、三峰山,暮色朦朧時分,完顏合達的軍隊。
完顏合達率師五萬軍隊急速開往汴京,背后有拖雷的蒙古軍的尾追,在均州三峰山下與張柔的軍隊相遇。不知虛實的金軍遇到后追前堵的局面一時慌了神,停止了進軍。
先鋒急忙向元帥完顏合達回報。
金軍將領:報告元帥,先頭部隊突然與蒙古軍隊遭遇,移剌蒲阿參政問元帥請示,該怎么辦?
完顏合達:(六神無主,十分慌亂的樣子)什么?有多少軍隊?
金軍將領:報告元帥,黑壓壓一大片,弄不清有多少軍隊。
完顏合達:(跳下馬來,手牽馬韁繩,走來走去,十分慌亂)這----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這可怎么辦?移剌蒲阿將軍是什么意思?
金軍將領:移剌蒲阿將軍的意思是天已經黑了,又摸不清情況,不如駐扎下來,休息一晚上,待第二天摸清情況再說。
完顏合達:(轉頭對身旁的宿衛)那好,傳我的命令,就地駐扎宿營。
8
外景,夜,大雪茫茫,拖雷、忙哥撒兒、眾軍士。金國軍隊。
拖雷和一小部分在夜里生起無數的火堆,士兵圍著火堆烤火、烤肉吃,拖雷派出士兵們前往金軍的宿營地,輪流擊鼓、吶喊。
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金軍的大營,金軍士兵沒有干糧,沒有宿營取暖的用具,甚至連財貨也沒有,三十個五十個一團圍在一起,凍得渾身發抖,有的大罵完顏合達。
士兵甲:這個完顏合達他媽的真是廢物,貪生怕死,不敢和蒙古人夜戰,讓我們盧梭在雪地中,這一晚上我們還不凍死。
士兵乙:是啊,與其凍死在野地里還不如與蒙古軍隊決一死戰。
士兵丙:不要抱怨了,我們幾個抱在一起取暖睡一會兒吧。
幾個士兵湊到了一起互相靠肩靠肩正想睡一會兒,那面響起了驚天動地的鼓聲和蒙古士兵學習狼嚎一般的聲音。
金軍士兵甲:他媽的,這些蒙古士兵,亂嚎叫,他們不睡也不讓我們睡!
9
外景,三峰山,半夜、拖雷帳篷內,忙哥撒兒、溫口不花、忽都虎等。
拖雷:諸位,現在張柔將軍的漢軍已經擋住了完顏合達去往汴梁的路,完顏合達的金軍前后進退的路都被我們切斷,我汗兄也渡過了黃河,正在向我們這里趕赴。面對目前的戰局,大家說,我們該怎么辦?
溫口不花:四侄,我們的軍隊總共加起了不過六萬人,而金國有十五萬精兵,如果現在就開戰,我們是寡不敵眾,我以為勝算的機會不大。以我之見不如等大汗的大隊人馬到了之后在與金軍決戰。
拖雷:王叔之言差矣,兵不在多而在精,這些金國的將士二十年來和我大蒙古國的將士打了數百仗,除了完顏陳和尚那一仗外,他們就沒有勝利過,早已經被我們打怕了,成了驚弓之鳥。我們的增援部隊昨天截住了完顏合達的進路,他們并不清楚我們有多少人,所以才沒敢和我們交戰,這也說明他們對我們害怕。你想一想前些日子,我們三千人和金軍的十萬人對峙,金軍都無法取勝,現在他們的十五萬人又被我們四萬人追的倉皇逃竄不敢回擊,這些都說明金軍已經被我們嚇破了膽,昨夜我們幾百個士兵輪流濟公吶喊了一夜,金軍也不敢出戰。相信這會兒金軍已經疲憊不堪,因此我主張天一亮,我們就發起攻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果讓這些金軍逃入汴京入城堅守,我們再想打垮他們就難上加難了。更何況我作為臣弟,理應替汗兄分擔憂患,怎么能把難題留給君主?
忙哥撒兒:我贊同四王爺的意見。
忽都虎:我也贊同四侄的意見,趁黎明金軍不備之時,發起攻擊。
拖雷:好,那就這樣定下來了,立即通知各路將軍,準備戰斗。另外,我們要在均州方向放開一條路,允許他們從這條路上突圍,溫口不花王叔領一萬軍隊在半路上設伏。等潰退的軍隊經過時,你們出來攻擊。
溫口不花:知道了,領命就是!
10
外景,野外。清晨。大霧漫天,大雪茫茫、蒙古軍和金軍雙方。
清晨,蒙古軍駐地突然響起了洪亮的牛角長號和驚天動地的戰鼓。
蒙古軍隊騎兵像洪水般向金軍陣地發起突襲,被寒冷凍得手腳發僵意識模糊的金軍在慌亂中迎戰,蒙古軍的馬刀在雪地里寒光閃閃,金軍士兵的頭顱濺血,隊伍大亂,倉皇逃串,隊伍潰不成軍,向著蒙古軍隊故意放開的去往均州方向的逃竄,拖雷率軍追擊。在均州方向的路口,又遭溫口不花的軍隊伏擊,金軍全線崩潰,剌蒲阿和完顏陳被蒙古軍所殲滅,和尚被蒙軍俘虜,拒絕了蒙古人的勸降,不屈被殺。完顏合達率殘部退入鈞州城內,蒙軍圍城,金軍寡不敵眾,城旋繼被攻克,他力戰而死。
畫外音:三峰山之戰是蒙金戰爭期間的一場決定性的戰役,經此戰,金軍不僅精銳盡失,還損失了完顏合達、移剌蒲阿兩位主帥和完顏陳和尚等主要的將領,至此,金朝已統治已經是風雨飄搖。
這年五月,春暖花開的時候,窩闊臺病了,是什么病,真病還是假病,無人知曉,按照窩闊臺隨身攜帶的御用薩滿巫師的說法,治好窩闊臺大汗這個病的唯一辦法就是采用巫術把窩闊臺身體里的病魔趕到一種祛病水里,然后再讓大汗最親近的人喝掉這種祛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