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歆兒在上面舞蹈了半天,她本身的舞蹈功底也是不錯的,奈何原本聚集起來的蝴蝶卻是紛紛飛走了,沒有一只留下來。
她越舞動越心煩,最后直接狠狠地跺腳,走了下來了。
司徒歆兒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來,看著上面又上來了一些的名門閨秀開始表演著,表演得也是惟妙惟肖的,也有彈琴的,也有作畫的。
寧輕顏等了一會兒,終于看見了一旁的丫鬟開始上菜了,她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來。
“二哥,你瞧著誰表演得最好?這群芳宴當(dāng)真是精彩!”
慕容漓自然是悠然一笑,“那可不,這皇后娘娘可是為了皇上選秀提前下的功夫,怎得不上心?”
皇上選秀?
寧輕顏恍然一愣,停住了心思,“難不成這群芳宴是為了皇上選秀?二哥你怎么不告訴我?我自個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當(dāng)真是失算!
原本就想著對付那司徒歆兒,如今正好了,卻參加了什么選秀!
慕容漓輕輕地拍著她的胳膊來,妖孽般的眸子綻放了徐徐光彩,“你二哥是自有打算。你這般出色,皇后娘娘怎么敢把你帶入宮中?再者說了咱們慕容府在這朝廷上也是能說得上話的,自然是不需要害怕什么的。”
一句話落下來,才算是讓寧輕顏放下心來了。
她可不想留在這南疆。
舞臺的另一邊來,司徒歆兒心煩氣悶。
她本來將那慕容鳶狠狠地揍了一頓,誰料到居然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還表現(xiàn)得那般天姿國色,讓她真是恨得牙癢癢!
她看著婢女端上來的酒來,直接一口飲下,“這慕容鳶當(dāng)真是心機深沉!今個趁著這群芳宴倒是好好表現(xiàn)了一番!”
若是以后讓她入了宮,豈不是有的受了!
司徒歆兒又端起了一杯酒來,飲下。
司徒心怡看了她一眼,面色略顯擔(dān)憂,櫻唇輕啟,“歆兒,這慕容鳶心思深沉,囂張跋扈,為人狠辣,歆兒切不可與她對著干,免得被傷!”
司徒歆兒猛地將酒杯扣了下來,眼珠子狠狠地瞪著那遠(yuǎn)處嬌俏的人兒,“她能斗得過我嗎?”
突然,一陣奇異的感覺流動著。
司徒歆兒微微皺眉來,覺得渾身燥熱,難受得緊,在這清寒的天氣之中居然這般的燥熱,著實是難受。
她摸著自己的額頭來,略顯灼熱,她皺著眉頭來,覺得身下涌動著一股灼熱的感覺。
難不成是來了月事不成?
司徒歆兒臉色酡紅,看著司徒心怡一眼來,“皇姐,我今個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司徒心怡點頭,看了她一眼,“嗯嗯,你既然不舒服先去吧。”
兩人互相說了幾句,便下去了。
隔著老遠(yuǎn)寧輕顏已經(jīng)將一切僅收眼底了,眉眼彎彎,格外地動人,她側(cè)過頭來說道,“聽聞這旁邊便是入宮的大道,這快到了下早朝的時間了吧。”
慕容漓點頭,看了她一眼,“那可不是,說不定過一會兒皇上還會過來呢!”
那就正好了。
相信司徒歆兒浪蕩的形象肯定會躍然紙上,在很多人面前都能夠表現(xiàn)出來,這件事情若是說出來的話又該當(dāng)如何呢?
寧輕顏冷笑了一聲,很顯然就能想出當(dāng)時的下場來了。
不多時,節(jié)目已經(jīng)表演得差不多了。
寧輕顏仍然在摸著自己的手心來,暗暗猜想了一番,著實是想不出什么事情來,可是那心底深處仍舊是明白的,這司徒歆兒這一次定然是跑不掉了!
天氣朗潤極了。
皇后娘娘起身來,面色帶著紅潤的光澤,身上一襲華袍收攏著,不禁說道,“今個本宮當(dāng)真是大開眼界了,諸位的表現(xiàn)當(dāng)真是曼妙動人,本宮甚至欣慰!”
諸位佳人皆是回復(fù),“多謝皇后娘娘贊譽。”
皇后娘娘面色柔光,富貴自然天成,隨之說道,“那今個百花宴就結(jié)束了,慕容家的五小姐,你隨本宮走走。”
她方才看見了這慕容家的五小姐分明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皇宮內(nèi)仍舊是灼灼芳華,花卉藤蔓盛行,看起來果真是甚至美妙。
寧輕顏沒料到自己被這皇后娘娘扣了下來,一下子心神緊張起來,她本來出風(fēng)頭就是為了引出司徒歆兒上鉤的,誰知道這群芳宴居然是給皇上找女人的!
寧輕顏起身來,低斂著頭來,跟隨著皇后娘娘出去了,眸色之中略顯深沉,她一步步地走了出去。
慕容漓看了一眼,這鳶兒被皇后娘娘叫去了,沒有辦法,他只好自己在這皇宮轉(zhuǎn)轉(zhuǎn)了。
今個倒是忘記帶個丫鬟,也不知道這鳶兒記不記得回去的路,算了,還是等著他把!
皇后娘娘眸色散發(fā)著灼灼光華,嘴角彎彎,看著一旁低著頭不言語的寧輕顏來,“怎么總是低著頭?”
寧輕顏也知道自己算是出了風(fēng)頭,如今最好還是攏住鋒芒才是最好的。
“回稟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鳳儀呈祥,母儀天下的氣勢讓臣女不禁低頭。”
她說這話自然是不怕咬了自己的舌頭來。
寧輕顏嫣然一笑,目光灼灼,仍舊是低著頭來,一副害羞少女的樣子。
皇后娘娘看了她一眼,審時度勢,既能展現(xiàn)出自己的風(fēng)化,又能收攏鋒芒,當(dāng)真是個不錯的人兒,若是入了宮,怕是個厲害的人兒。
“你叫鳶兒是吧,有沒有想法想要入宮?”
寧輕顏一聽,果真是提到這件事情上來了,忍不住停下了身子來,“皇后娘娘,臣女無心入宮,只是一介平庸女子,不配入宮。”
她聲音說的是分外地誠摯。
皇后娘娘看著她這番嬌柔的姿態(tài),倒是覺得可愛至極,“怕什么,本宮不過是隨便說說。”
要是隨便說說倒還好了。
兩人轉(zhuǎn)過長長的宮道,轉(zhuǎn)角處便聽見了一陣喧嘩的聲音。
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率先走出了轉(zhuǎn)角處來,便看見一群人擠在門口處,很多人圍在一起。
一個宮女說道,“回稟皇后娘娘,前面是皇上的儀仗。”
皇后娘娘目光皺緊,冷著聲音,“過去瞧瞧!”
寧輕顏略微思索了一番,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來,也跟了過去,不過把頭壓得更低了一些。
她們腳步匆匆地趕了過去。
人群之中喧鬧。
但是有一個人的聲音是分外明亮的。
南疆皇上看著地上兩個衣衫不整的人,刀鋒般的眉毛緊皺起來,冷言說道,“歆兒,枉皇兄對你如此看重,你居然做出如此下流的事情!”
他緊繃的神情更是看出不忍來。
地上的司徒歆兒被這冷風(fēng)一吹,身上的衣服早已經(jīng)凌亂了,而且身旁的男人也是衣衫被剝除了,難為情地看著她來。
“皇上救命,臣是禮部侍郎王珂之子,今個入宮是來看賢妃娘娘的,沒有料到被這小公主抓住了,還硬是剝了臣身上的衣服!”
皇上臉上的慍怒更加嚴(yán)重了。
寧輕顏臉上流露出淡雅的笑意來,目光是極為柔和的,透過人群的縫隙甚至能看見司徒歆兒那一臉驚慌失措,羞愧的目光。
她下得是幻情之毒,時間不長,但是一旦消退了的話就完全找不到任何痕跡。
主要還是這幻情之毒本來需要花粉灑落在她身上,然后猜想她會喝酒賭氣。
群芳宴上喝得都是黃酒,這是慕容漓之前擔(dān)心她喝醉便說的。
如今這酒一激發(fā),倒是將效果更加顯著了。
皇后娘娘走了過去,臉上也是掛不住,對著身旁的宮女說,“趕緊給小公主披一件衣服,別讓她……凍著。”
皇上一臉慍怒,“凍著?她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還知道羞恥?褫奪皇家封號,回到自己的宮殿中靜思己過!”
司徒歆兒緊緊地抓著身上所剩無幾的衣服,羞愧得哭了出來,“皇兄,不是這樣的!”
周圍的人皆是指指點點。
司徒歆兒卻是站不起來來,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她剝干凈了,她指著身旁的男人說,“肯定害死他,是他非禮我的,皇后娘娘,你給歆兒做主呀!”
那禮部侍郎之子狠狠地說道,“這周圍的丫鬟,我身邊的仆人都看得一清二楚,明明就是你撕爛了自己的衣服,硬是扒著我的衣服,還用你的身份讓周圍的人不能動,你真是不知羞恥!”
皇上見狀,已經(jīng)不忍直視,這種情況下必須將小公主壓入天牢,可是他卻不忍做這種決定,隨之拂袖離去,轉(zhuǎn)身便要離開了。
目光灼灼,卻不成想腳步太快了一些,撞到了想要看好戲的大臣。
大臣腳步一個后退,踩到了寧輕顏的腳上。
寧輕顏輕呼一聲,抬起腳來,臉上的眉毛皺起來了。
小巧圓潤的眸子看著眼前穿著明黃色龍袍之人。
一樣的衣服,但是卻不一樣的人。
寧輕顏目光中流露的點點憂郁卻是一閃而過,她秉著手,站在了一旁。
皇上看了她一眼來,神色若有若無,身旁的太監(jiān)倒是記下了這個穿著鵝黃色的秀美的女子來。
皇后娘娘勒令周圍人趕緊散發(fā),又將司徒歆兒用衣物包裹起來了,這才作罷。
只是那禮部侍郎之子卻是不忍羞愧,直接撞墻而死,更是鬧出了一番風(fēng)雨來。
司徒歆兒被關(guān)了起來,可是她卻是想不起來,為何自己會那樣,只得在冷宮之中認(rèn)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