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心一聽,也知道這女人并不是那么好惹的,只得站起身來,可是這戲還是要演全的,只得咽下一口惡氣來。
“好,那就告辭了!”
她攏著身上的道袍來,神色肅穆,直接離開了。
寧輕顏冷笑了一聲,隨后便關上了門來了,眼下在這太廟之中,幸好還有容大人在此鎮(zhèn)守著,所以說她并不太擔心。
但是若是出了珈藍寺,這事可就說不準了,再加上這靈心本來就是與她有過節(jié),深夜來訪還能有什么好事情嗎?
她搖了搖頭來,將門緊緊地閉上,隨后便回去準備好好休息去了。
她走到了燭臺邊上,櫻唇吹拂著,氣流將燭火撲滅了。
京城內(nèi)。
幾家酒樓已經(jīng)掛起匾額,到了夜里便停業(yè)休息,也就幾家大號的酒樓還在營業(yè)之中。
天上人間可以說是京城內(nèi)一等一的酒樓了,諸多的高官富商仍舊在酒樓之中吃喝買醉。
不過許多的酒樓姑娘已經(jīng)不在外面招攬客人了,多是在房間內(nèi),一次出現(xiàn)一排,供人挑選著。
慕容漓正半敞開著衣襟,一襲紅衣白絨長袍,襯得肌膚賽雪,絕代風華,明明是一個男人,卻生得分外邪魅,尤其是那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比這天上人間的美人還媚!還嬌!
坐在另一旁邊的慕容邪則是分外冷酷,眉眼硬朗,看著那些鶯鶯燕燕環(huán)繞在慕容漓的身旁,看他一臉享受的樣子。
一個美人看著慕容邪倒是格外地俊朗,比之這慕容漓多了一份男子氣概,不禁心動,這樣的男人,哪怕是睡一夜也覺得值了!
她慢慢地走了過來,眉眼格外地輕柔來,看著他便說,“這位公子,我怎么覺得有些冷了,好像有人抱抱……”
她柔柔地坐在一旁來,拉著慕容邪的手來,直接往自己的胸口上按,眉眼眨動著,分外勾人,顯得特別地嬌媚。
慕容邪目光清冷,感受到手中的觸感,冷笑一聲,直接伸出手中的鐵鉤來,鐵鉤鉆入了她的胸膛,血液噴涌而出。
那女人目光驚恐,甚至來不及反應什么,就筆直地倒了下來。
“惡心!”
慕容邪擦拭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鐵鉤來,將血液擦拭干凈,刷的一下便收起來了。
“啊……”
“死人了!”
“天吶!救命呀!”
一群美人被嚇得夠嗆,嚇得奔逃了出去,甚至有幾個身上都沒穿衣服的也是不顧了,直接光著身子便跑了出去了。
慕容漓憤恨地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慕容邪,瞪著那媚人的桃花眼,聲音卻沉穩(wěn)有力,富含磁性,“三弟,搞什么?你二哥我剛來了興致,你就給我搞出人命!”
慕容邪將那死去的女人踢了一腳,將她踢在一邊,血液流了一地,那女人還瞪著眼睛,分外可怖,可是慕容邪卻仍舊飲酒,絲毫不懼!
慕容漓也是對這慕容邪有些發(fā)怵,不過誰讓慕容家族各個都是怪胎呢?
他大哥,一心為了南疆,差點就獻身了!
成日里都是憂國憂民的,當然背地里手段也是必不可少的!
他當然是俊美無雙了,可就是風流成性,看到美人就喜歡勾搭勾搭,沒辦法定下心來。
這慕容邪則是武功高強,掌握著南疆最大的江湖幫派,為人生性狠辣,毫不留情,尤其是手中煉出來的鐵鉤,更是殺人不眨眼!
至于那四弟慕容川,脾氣暴躁,說不了三句話就能夠噴火!
所以說在這詭異的氛圍之中,他也就能和這慕容邪還能說上幾句話來,畢竟這三弟一言不合就殺人,除此之外還真沒有別的事情了。
這出了人命,血都流了一地了,那慕容漓忍不住嘖嘖稱奇,看了一眼那死去的美人兒,身上的衣服還不整齊。
“老三,你至于嗎?這美人不就是想讓你睡她嗎?你推給我不就是了,還真是夠絕情了!”
看著他一臉可惜的模樣,慕容邪仍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直接說道,“我也不想搞出人命來!”
不想搞出人命還殺死人?
慕容漓表示非常不理解他這個二弟,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便想明白了,猛地拍了一下大腿來,笑得猖狂肆意,“三弟,你可真是風趣呀,這讓妓女懷孕都能被你說出搞出人命,風趣,風趣!”
慕容邪看著手中的酒杯來,一飲而盡。
廂房內(nèi)兩兄弟倒是相言甚歡,絲毫不顧及這廂房內(nèi)還有一個死人!
不一會兒,廂房內(nèi)的老鴇倒是來了,身上穿著深紫色的鍛裝長袍來,臉上搽著白粉,見狀自然是嚇了一跳。
雖然這天上人間也會死人,多是一些被客人玩弄死的,哪有這種情況的,活生生地被掏了心……
鮮血流了一地,甚是可怖……
那老鴇只得硬著頭皮進來了,看著這還半躺的慕容漓,一臉冷漠的慕容邪,自然是不敢說什么,可是這樣也不是個辦法。
“兩位公子,是不是天上人間的姑娘不能讓兩位公子滿意?”
看著那老鴇一臉恐懼的樣子,慕容漓倒是輕輕地戳了幾下案幾來,衣衫半敞,分外迷離,“老鴇你不用怕,就是我這三弟看不上你這兒的姑娘,拖下去吧,這是銀票!再找?guī)讉好的姑娘過來,要身材特別豐滿那種,不要什么干巴巴的,過來礙著本公子的眼!”
那老鴇也不敢接銀票,這里都出人命了,那些姑娘也是嚇得夠嗆,梨花帶雨的,誰還敢過來呀!
“兩位公子,這……”
慕容漓皺著如墨般的眉頭,聲音加重,“怎么?”
老鴇想了想便說,突然說道,“這天上人間的確是留不住兩位公子,不過我倒是有個好地方推薦給兩位公子,保證刺激香艷!”
慕容漓生性風流,自然喜歡玩,這些日子憋了很久,難得輕松,自然是不顧這些了,“老鴇你倒是說說,哪兒還有出色的姑娘?若不然我這三弟生氣的話,老鴇你的命可就保不住了!”
老鴇轉(zhuǎn)念一想,之前有個道姑倒是來詢問過了,說是要賣一個絕色的小姑子,眼下到了現(xiàn)在還沒來,也不知道為什么。
不過眼下還是先對付一下這兩個人算了!
老鴇想了想便說,“珈藍寺出了個絕色的道姑來,那膚如凝脂,閉月羞花,聽說是剛出來招客,身子干凈得很,兩位公子不妨去瞧瞧!”
聽著么一說,慕容漓倒是來了興致來了,猛地一拍案幾來,贊賞地說道,“三弟,我這輩子還沒玩過道姑呢,咱們不妨去瞧瞧?”
慕容邪看著笑得一臉猖獗的他,眉目清然,冷冷地吐出了三個字,“沒興趣!”
慕容漓知道他向來是冷情,對于姑娘從來不過眼,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行,不過他這三弟生性殘忍,若真是有喜歡的姑娘……
那下場也是非常慘的!
慕容漓反而起身來,瞥了一眼冷靜如石頭的慕容邪,嗆聲說道,“你不去可別后悔!”
慕容邪慕容清冷,看了一眼他來,聲音如鋒利的刀,“別忘了咱們是來做什么的!”
慕容漓也是知道,妖孽般地笑了笑,搖了搖頭來,“你放心好了,明個咱們便去……”
他看了一眼那瑟縮的老鴇,沒有把話說全,反而對她說,“絕色道姑在哪里?沒有你就死定了!”
他狠狠地瞪了那老鴇一眼來,分外駭人!
慕容邪依舊是面無表情,眸中閃爍著點點光澤來,他們兩人之所以前來就是為了尋慕容鳶。
他們本來回到了南疆,治理了鼠疫,這才算放松下來。
那個成日里嘮叨著民生大計的大哥慕容天終于放他們兩個人過來尋五妹。
慕容家族當年惹著西晉皇上,全家被流放,至于女眷一般都會淪為妓女的,所以慕容漓便從小出入青樓,想要找到他的妹妹。
一來二去,自己也倒是習慣了,有時候不去青樓都睡不著,經(jīng)常會覺得很多的姑娘都可能是自己的妹妹。
這個習慣一直過了很久才改過來。
這也多虧了慕容邪,一旦慕容漓覺得那個姑娘像自己的妹妹了,他便直接殺了那個女人,讓他這個多情的二哥斷了念想。
后來他們在南疆的時候逐漸發(fā)家,這才想起來要尋當年的五妹慕容鳶。
之前來過這北炎一次,但是為了鼠疫一事,而且當年的事情年代久遠,已經(jīng)不清楚了,他們也不知道五妹到底去哪里了。
不過這一次聽聞北炎居然赦免了慕容家族的罪過,所以此次前來便是一探究竟的!
不過慕容漓生性放蕩多情,隨著那老鴇去看絕色小道姑去了了,將慕容邪直接丟在了這里,不管了。
出了天上人間。
慕容漓笑得妖孽,扭動著自己的脖子來,不禁說道,“老鴇,你說的道姑真有那般絕色嗎?若是敢騙我的話你可是知道后果的!”
老鴇只得點頭,這兩位公子來頭大,殺人不眨眼,她自然是不敢得罪的,之前倒是有個道姑來打聽一下,說是有姑子要賣的,可是等了半夜也沒個消息,就只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