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涼逸直接生冷地耍出去兩個字,“我有!”
如畫只得小跑著跟上去,生怕自己被落下來了。
武行的那些堂子開了足足有兩條街,分別是東漢街與西數街,每個街道都有著數十個堂子,許多的達官顯貴都喜歡來這里挑喜歡的高手。
寧輕顏在東漢街上走著,尋摸著挑一個武功比較高的才行,否則的話不能保證碎玉軒的安危。
突然,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在堂子里面耍把式,看樣子身手利落,模樣也生得挺干凈的,倒是挺不錯的樣子。
察覺到寧輕顏的目光,秦涼逸直接否決地說,“男的不行!”
什么叫男的不行,這人也太霸道了吧,這東漢街一看滿滿的都是男人呀,難道全部否定。
寧輕顏此時才非常后悔,為什么要帶這個身體受傷,但是在精神上一直壓榨別人的西晉太子……
突然,秦涼逸定住了身子,指了指堂子里一個正在嗑著瓜子的小男孩,眸中帶著一抹精光,“這個怎么樣?”
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還沒她發育的好!
寧輕顏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低下聲音來,無奈地說,“難道這個就不算個男的嗎?”
“他不算男人!”秦涼逸笑了笑。
如畫微微撅嘴,這個明明就是個小孩子嘛,怎么有能力當暗衛呀,看翹著二郎腿的樣子,肯定是個懶散的人,還不如剛才那年輕壯實的男人呢!
寧輕顏只好隨著秦涼逸去看一眼那個不算男人的小鬼了,剛走進堂子里,便看見那小鬼笑嘻嘻地湊上前來。
“看來來的是大人物呀,這堂子是我師傅的,他剛剛去上了趟茅廁,看樣子是拉稀了,還請您去別的堂子看看吧!
還沒開口就被毛孩子拒絕了?
寧輕顏淺笑嫣然,對著眼前的小鬼說,“你武功怎么樣?”
那小鬼突然笑嘻嘻地說,“漂亮姐姐,我走路腿都直抖,小小年紀就老眼昏花,您還是另尋高就吧。再說,您剛買的這個看起來也不錯,就是丑了點,武功差了點!”
聽到小鬼說完,寧輕顏愣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小鬼也太有意思了,竟然說秦涼逸是她剛買的……
秦涼逸直接抓起小鬼的衣領,冷笑著,“小鬼頭,明明身手不錯,為什么藏著掖著?難不成還怕這漂亮姐姐吃了你?”
寧輕顏搗了他一下,說什么話,現在就來抹黑她!
只見堂子里走出來一個稍顯年邁的老師傅,還留著長胡須,趕緊跑了過來,“不知道兩位客官到來,真是失敬失敬!”
這老師傅好像還有點學問!
秦涼逸指了指眼前的小鬼,對著老師傅說,“這小鬼賣不賣?出價一千兩!”
當老師傅聽到一千兩的時候,整個人都不敢相信,哆哆嗦嗦地說,“你說一千兩?”
突然,小鬼高興地跳了起來,“一千兩,一千兩就能救師娘的病了!漂亮姐姐,你快買我吧,剛才是我有眼無珠!”
寧輕顏一個錯愕,仔細想想也是,“一般大戶人家都是乘著轎子,身后帶著一群人來的,今日她只帶著秦涼逸和如畫來,這秦涼逸身上又包著傷,難免讓人誤會自己已經買了一個差的!
老師傅隨即又滿臉愁容,“可是這小狗才剛剛十歲,實在是太小了,雖說會些本事,但都是皮毛,就怕客官買回去不稱心意!
秦涼逸詭異的眸子射出精光來,“那可就是你不了解這小子了,剛才我看這小子嗑瓜子,氣沉丹田,一吐都能將瓜子殼吐到遠處,氣道均勻,像是練武扎實的人。再說這小鬼滑頭得很,是個苗子。”
寧輕顏聽完之后直接汗顏,原來秦涼逸剛才斷定這個孩子是個高手竟然從他吐瓜子看出來的。
“老師傅,這狗……狗兒我們打算買下了,另外您說剛才師母得病,不知道得什么病,或許我們能醫治一番!
老師傅嘆了口氣,便說,“我家內人前些年老是腹脹,開始還以為是懷了孩子了,后來足足有兩年都這樣,實在不行便是求醫,不料那醫生竟然將內人的肚子切開,說是要放脹氣,如此一來,肚子就癟下去了。不成想,回來之后,內人的肚子又脹起來了……”
聽老師傅說起來的確是怪病。
秦涼逸似乎是略懂一二,便說,“麻煩老師傅在前面帶路,我幫您診治一番!”
老師傅一聽,趕緊擦了擦眼淚,引著兩人去了內堂中,只見內堂的床上躺著一個大肚子的女人,一般人還以為是懷孕了!
“這就是內人。余芳,有大夫來看你了!”老師傅趕緊放在旁邊一個座子。
秦涼逸走上前去,拉著長袍袖子,修長的手輕輕地搭了上去,只見那脈相極不平穩,時高時低,氣流四處涌動,像是被人故意灌進去真氣一般。
“令夫人可曾跟人動過武?”
老師傅仔細回想了一下,便說,“的確是,余芳可是西漢街有名的師傅,可惜和人比武落敗了,伺候余芳的肚子大氣來了,我這堂子也漸漸地沒落了,一天也招不到幾個人!”
聽到秦涼逸這么問,寧輕顏也知道個大概了。
“可是被人灌進去真氣了?”
秦涼逸點點頭,“的確是,這股真氣亂竄,最終氣沉丹田,可是還是亂的,需要歸引導,讓這股真氣有頭有尾,導元歸正!”
寧輕顏趕緊從綬帶里掏出一個白色小包來,遞給了秦涼逸。
只見秦涼逸輕輕地打開這白色小包,拿出了銀針對準余芳的穴位扎下去,不一會兒便滲出了血跡,銀針插滿了穴位。
不消片刻,秦涼逸便把一個個銀針拔了起來,重新放到了白色小包中。
只見那余芳的肚子慢慢地小了下去。
老師傅和狗兒跪在了地上,淚眼朦朧,“多謝神醫搭救之恩!”
只見那秦涼逸邪氣一笑,對著跪在地上的狗兒說,“不用謝我,因為我要買下這狗兒給我娘子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