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身影逐漸消失。
“走。”冷梟側(cè)首下令。
“是。”三位俊光應下,彼此的眼神中,都寫著不解。
也不知首長怎么就跟簡小姐鬧成了這副樣子。
“你要走,我不攔你。”莫涼城撐著傘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他肩上披著的黑色大衣,左手掛在胃部左右的扣子上,空蕩蕩的左手袖子隨風狂響,“不過你想清楚了嗎?你間接導致她的母親死亡,如今這樣對她的師父,如果再沒辦法保護好她的弟弟……她可能會真的恨你一生。”
冷梟垂眸望他,視線極其危險:“所以?”
“沒什么,我只是給你提個醒,她不僅是蕭弈琛的徒弟,也是我莫涼城的妹妹,莫家失散多年的掌上明珠,以你的經(jīng)歷而論,如果她不愛你,你有什么競爭權(quán)?”莫涼城笑的狂妄陰柔,微瞇的桃花眸里,閃過一絲戲謔,“京城的葉家,許家,高家,皆有英年才俊,比你位置高的……也大有人在。”
軍區(qū)首長。
是一個軍人的最高榮譽。
但其他路上,也不乏有比肩甚至為過的。
像是科學院士,又或是諾貝爾獎的獲得者,還有在“那位”身邊做幕后謀士的青年才俊。
莫涼城有足夠的信心相信,如果是自己與蕭弈琛的名字一起掛出去,簡寧必然會被這些人捧在掌心。
“盡管試試,我到底能不能一一打敗,最后帶她回去。”冷梟冷笑。
“是啊,你可以打敗他們甚至殺了他們,可是為什么你帶了槍不敢打死蕭弈琛?哦?你還是擔心她會難過的?”
冷梟本想離開的腳步,頓住。
莫涼城笑的更艷麗:“可是如果你真的擔心她會難過,又怎么會對蕭弈琛下手?冷梟,你比任何人都看重你的位置,在乎你的權(quán)利,你擅長用居高臨上的方式對待任何人,說白了,你愛她,可你跟愛你自己,你只不過是想得到她罷了。”
“走。”
男人落下一個字。
帶著三位已經(jīng)聽傻了的軍官離開。
對于他不理睬的舉動,莫涼城也沒說什么,反而微微勾起唇角,他知道冷梟聽得懂自己說的話。他本是想制造機會讓這兩人見一面冰釋前嫌,卻沒想到事情越鬧越大……
是他的錯。
自然,也該是他來想辦法結(jié)束。
希望冷梟聽了這番話,能給她點喘息時間。
……
陸安將車開回家。
簡寧一直擔心昏迷不醒的蕭弈琛,并沒有注意到增多了一倍的防衛(wèi),她隨著陸安匆匆上樓,將蕭弈琛移溫泉池子里。
“徒弟,你也去那邊泡泡吧,生姜驅(qū)寒的。”
“二師父,我……”她心里越發(fā)酸澀與愧疚。
“啥也別說,因為我啥也知道,你那兩天情緒不好,我又啰嗦,能理解,你要是實在不想泡就跟我一起給蕭弈琛澆水,不過……他得脫衣服,你確定要幫忙?”陸安笑著打斷她的話。
“我……”簡寧咬了咬唇,最后搖頭。
哎。
蕭弈琛。
你看你收的好徒弟。
心里只有另外一個男人,你何苦這般為她呢?
陸安嘆了口氣:“所以啊,你還是快到旁邊去泡泡吧,別一會兒你師父醒了,把我給罵一頓。”
簡寧點頭,走向另一個池子里。
泡進溫熱的水里。
疲憊仿佛都被抽走了。
所有的負面情緒只剩下酸澀與空洞,占據(jù)了她所有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