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讓你帶錢過來贖我啊!鼻匕灿饹]好氣地說道,“剛剛只需要再多三百塊錢,就能直接把我秒殺了!
她沒想到,那群女人以為她的男朋友是有錢人,對于讓她請吃飯也真是不客氣,直接當水魚一樣宰了,開口就是四星級的餐廳,下手也完全不客氣的,十多個人直接就把她給吃空了,看到賬單的那一刻,當時她的心情是崩潰的。
“姑娘,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掏出所有積蓄請人吃飯的!被糇饐右妫Z調輕松略微帶著一絲打趣地說:“我從來沒有服過什么人,你是第一個,真的!
回應霍尊的,是秦安羽一個拳頭直接往他的俊臉上招呼過去。
“原本是打算明天帶你去看一處房子!蓖坏模糇鸪弥t燈的空檔,轉過頭對秦安羽說道,“那里的地段我看過,還不錯,距離你公司挺近的,治安隱私什么的都還可以!
秦安羽聞言,眼眸微轉,扁著嘴說:“不是吧,我現在沒錢了。”
確實長期住在酒店也不是辦法,雖然說酒店錢都是坑霍尊的,總統套房的錢秦安羽連開口問都不敢問,反正問了她現在也還不起。總歸還是得找房子租的,但是目前她身上只剩下兩百多塊錢了,就算能挨到發工資,如果交了房租的話她吃什么?
雙掌拖著腮,秦安羽的小臉愁得都快抬不起來了。身旁就坐著個大老板,結果她窮得揭不開鍋,這種感覺真是糟糕。
“安羽,”霍尊突然將車子拐進了一棟小區,車子停下的時候他突然聲音低沉地說:“其實我很不想看到你為了這么幾個錢煩惱成這樣子,但是我知道我現在如果說直接給你錢的話你也肯定不會接受,既然這樣,我們先記著好嗎?等你發了工資再還我也行的!
“照你這么說,即使我把工資卡換成你的卡上去也不夠還!睋嶂~頭,秦安羽的聲音就像蚊子一樣低喃。
霍尊頓時失笑,如果真的要錙銖必較地算的話,她那點工資確實不夠看,“或許,我們可以來做個交易?”他的聲音突地神秘了起來,眉毛微挑地看著秦安羽。
眼神朝著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秦安羽充滿防備地說:“你不會又動了什么懷心思了吧?”跟他這個奸商做交易?光是這么想,她就已經開始渾身打冷顫了。
“這棟小區呢,我今天過來看了,有兩個相鄰的單位目前是空著的!被糇鹬钢鴺巧,不溫不火的說:“原本我只是先來替你看一下環境而已,不過剛剛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倒是有了個主意,反正我在這邊除了酒店也沒其他地方可以去,不如我們做個鄰居吧?”
“條件呢?”霍尊提出的建議單純得無懈可擊,讓秦安羽條件反射般下意識地就覺得他的動機不良。
秦安羽那一副看變態的眼神,讓霍尊頓時頹然,堂堂大總裁混到他這個份也真是夠了,“很簡單,你需要負責我的三餐,我不想再吃那些硬梆梆的東西了。”
如果六星級酒店的廚師聽到自家老板這么評價他們做出來的餐點的話,那么估計都會撞墻而死。
秦安羽雙手緊緊地攥著,對于他的提議猶豫不決。
理智告訴她,應該當機立斷地拒絕他,可是空癟癟的錢包卻讓她的理智頓時打了退堂鼓,此刻她正享受著被一個房租逼死的快感。
看出她的猶豫不決,霍尊微瞇著眼睛,目光空茫地望著擋風玻璃前方,“安羽,其實我已經知道當年我到底錯在哪里了,從一開始,我就對我們之間做個一個不平等的高低對待,這也是造成我們誤會的起因。所以今天,我不會再用這種手段把你從我的生命中逼走,絕對不會了!
他說得信誓旦旦,讓秦安羽不由得動容。
“從我再見你開始,我沒有再強迫過你,因為我知道你會不開心!本従彽貭科鹚o攥的手,他目光深沉地看著她,嗓音很自然地放低了,“在我追求你所做的一切的前提下,我都只希望你能夠開心!
徐徐地將手抽了出來,秦安羽的目光對著他的,沉默不語。由始至終,秦安羽都沒再說一句話,因為她發現,他所說的一切她竟然無言以駁。確實像他說的,多年后重逢,他把自己放在了她后面,一切以她的感官為主。
“走吧,上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明天我們去趟警察局,然后就可以把東西搬過來了。”霍尊突然下了車,越過另外一端過來替她打開車門。
秦安羽抬起眼簾,疑惑地問著:“警察局那邊有什么進展了嗎?”
“嗯,案子已經破了!被糇鸬兔嫉卣f,“兇手已經抓到了,是兩個入室盜竊的小偷,當天是他們在陽臺分贓不均起了沖突,然后就動刀了,傷者趁機從下水管道爬了下來,因為你的陽臺沒亮燈,所以他就跑了進來,結果還是被追了下來,兇手以為可以嫁禍給你,所以殺完人就跑了,被砍的那個人也因為失血過多死了!
秦安羽一時間嘴巴張張合合地,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她不敢想象,如果那天是她自己一個人面對這些事情的話,她究竟會怎么樣。
那個地方讓她繼續住下去他根本放不下心,所以才會想著提前幫她找好房子,起碼他比她要懂得多一些,“走吧,我們先上去看一看!
“嗯!鼻匕灿鸾K于也不再反駁,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后上樓去。聽了他說那起兇殺案,她的膽子此時已經縮到了胃里面去了。
很快地,他們把這兩個單元確定了下來。這棟小區位于市中心,即使租的話肯定也不便宜,所以秦安羽干脆不去問他價格,反正他說的,她不想做的時候,他不會勉強。既然這樣,那她也不必矯情的跟他不好意思。
第二天是周六,所以兩人早早地就從帝國酒店出發,匆匆地去了一趟警察局做了一下最后的筆錄,搬家的事情因為秦安羽根本沒什么東西,所以并沒有叫上搬家公司,而是霍尊親自載著她回來收拾。
在這邊住了其實也就差不多一個月,所以秦安羽基本也沒留多少東西在這邊。
霍尊坐在她臥室的床上,靜靜地看著她收拾著床頭柜上的東西。
突然想起當時在巴黎時,他在她的臥室中的床頭柜上,看到的那一本圖冊,于是他淡淡地開口:“安羽,你什么時候學的素描?”
秦安羽收拾東西的手突地一抖,手上的東西不自覺地掉落在了地上!澳阍趺粗牢視孛璧?”半晌,她才轉過身,看著他問道。
“沒有,我只是看到你這邊關于素描的畫集還挺多的,隨口一問而已。”霍尊避重就輕,沒有告訴她,根本就是他去過她之前住的地方,還把她的畫冊給收走了。
看了一下秦安羽整理出來的東西,霍尊站起身來幫她一一地搬進了箱子里。他還是小看了她,東西不多,書倒是蠻多的,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書蟲一個。
“嗯,在法國的時候,課余愛好我學的是素描。”秦安羽也是淡淡地說,對于在法國發生的事情,這可以說是她第一次主動對他提起,“剛開始是因為旻姝喜歡,我陪著她去的。當時我也沒什么課余活動,除了打工之外,偶爾有空我就會去。”
“我記得,以前你很喜歡彈鋼琴的,為什么當時不選擇繼續學習呢?”霍尊挽起袖子,修長的身軀在這個窄小的臥室里顯得有些局促,可他依然干得起勁,也只有秦安羽能讓他這個大總裁在這里出賣勞力。
“人都會變,別說只是個愛好!鼻匕灿鹕钌畹赝,半晌才沉沉地說:“我已經好多年沒碰鋼琴了,現在估計也不會彈了!
“是嗎?”霍尊手下的動作也倏地一頓,回過頭望著她淡然的目光,然后沉靜地說:“有些人會變,但是有些事是注定的,變不了!
例如,他。
又例如,她。
深吸一口氣,秦安羽輕笑一聲,釋然地說:“也許是吧。”
搬起最后的一沓書遞過他手上,秦安羽拍了拍手掌,揮去上面的灰塵,說:“趕緊收拾好,然后一起去買菜,中午我做大廚,犒勞犒勞我們霍大總裁!
“是嗎?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狈夂媚z帶,霍尊把一只大箱子抬了起來,“你幫我在前面開一下門,記得拿鑰匙!
“哦,好的!鼻匕灿鹂戳艘幌碌厣线有好幾只小箱子,于是跑了過去準備順便帶一箱下去。
可不想,她才剛搬起箱子,人還沒站穩,突然眼前一黑,手上的箱子落地,整個人就這么往后一倒。
“安羽!”霍尊因為手上抬著箱子,在秦安羽手上的箱子掉落的時候他就已經趕緊地放下東西跑了過去,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