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我讓她別靠近我,先說清楚她是誰。
她不說話,和我對視著,那眼神十分真實,讓我都覺得自己這不是在夢里。
"你累了,我幫你按一下肩吧。"她讓我趴在床上,幫我放松一下。
看著她這么誠懇的模樣,似乎對我真沒有什么惡意,但是之前好多次夢里都是被她掐死醒過來的。
看到她那雙潔白無瑕的玉手,不是多么興奮。而是有點畏懼,有點害怕。
"到這里你放松就行,不用緊繃著身體。"她說我的肩膀很緊,讓我放松下來才能受益。
趴在床上以后我身體一直緊繃著,生怕她有什么害我的動作。
在按摩一會以后,我身體也漸漸的放松下來,之前的感覺都沒有這次的真實,雖然說之前也在按摩肩膀,但是都沒什么感覺,而這次就跟真的一樣。
"我這是在夢里么?"我鼓起勇氣主動對她說話。她說:"也算是吧,這里是我家。"
我轉動眼球看著四周的環境,余光當中也看到了她的那雙大白腿,她只穿著一件睡衣,是那種絲綢的。而若隱若現的還能瞄到里面的小件。
既然是夢里,她還說這是她家,難不成她住在我腦子里?之前可都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印象當中我也沒有來過這里。
她的手法非常好,在一套沒做完我就已經睡著了,而下一秒卻從夢里醒了過來。
這,難道我在那里睡著以后,就會從現實里醒過來?
我看著脖子戴著的這塊玉,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沒去仔細多想,看天亮了我就趕緊給王鵬打電話,拿起手機竟然看到他打過來的未接來電,我趕緊給他撥過去。
"阿木,沒事兒吧?"他叫我阿木,認識我的都叫我小劉,阿木是跟我關系很好的人才叫我,比如說我爺爺就叫我阿木,"昨晚我睡著了,手機是靜音,早上看到就趕緊給你打過來了。"
我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晚上那個點凌晨兩三點鐘,他要是不值班應該是在睡覺的:"碰上點事兒。"
"啥事兒你說,能幫上的我一定幫。"他讓我直接說,別拐彎抹角,"咱什么關系,你直接說吧。"
我把昨晚的事情詳細經過都告訴了他。他聽了之后沉默了一會,說他晚點打給我。
晚上他主動給我打過來電話,約我見面談這事兒,王鵬開車接我,我們兩個在一個小飯店里定了一個包間。
"大侄子,白天我一直在忙你這件事情,有點棘手。"王鵬說。
雖然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搶東西,但是就算是我報警警察也得管吧,怎么就有點棘手了?
王鵬說讓我別著急:"你別著急,我也在想辦法,主要咱們沒證據,我查了一下你們那地方,沒監控,你記得那輛面包車的車牌號嗎?"
我回憶了一下,那輛面包車壓根沒車牌,我們這地方比較偏遠,沒在縣城中心地帶,所以路上也沒個監控。
"晚上車少,應該能查到這車開到哪了吧?"我問,雖然沒了這塊玉我現在有個替補,但是我的東西必須就要拿回來,這樣找人搶東西還有沒有王法?
王鵬說他已經查過了,不過縣城里面監控不全,而且他們可能是繞著監控走的,所以從監控里面查不到東西。
"而且你說的這個趙穎我也查過了。他是個小老板,和我們局長還是親戚。"
怪不得他這么狂,原來是局里有關系。
我要是直接去報案而不是先找到王鵬的話,估計事情會被壓下來,最后不了了之。
最主要是沒證據能證明是趙穎找人搶的,雖然我們心知肚明,但就算起訴到法院,人家死不承認那也沒用。
"當然,我們也不用管他是不是跟局長有親戚關系,只要有證據,我就能把這事兒給你辦了。"王鵬說現在不是畏懼局長,而是一定要有證據。
可是從哪找證據是個問題。
之前有個人來給我店里推銷監控,我尋思這玩意還能有人偷不成也就沒讓裝,現在想想還真后悔,當時要是裝了監控那這事兒就簡單多了。
本來以為趙穎是個斯文人,沒想到就這幅德行,花錢買不到的東西就派人來搶,想想就窩囊。
當時四五個壯漢架著我,不管我怎樣反抗,都動彈不得。我要是有李叔那身手會是這吊樣?
李叔只交給了我扎紙的手藝,也給了我他的彎刀,可就是沒交給我身手,面對人數上的劣勢我還是吃虧。
"我再給你想想辦法吧,你也仔細回憶一下有什么能當做證據的。想出來第一時間告訴我。"這頓飯我沒吃多少,聽了他說的我很郁悶,沒什么胃口,一個人喝了兩瓶啤酒,他沒沾酒,最后把醉醺醺的我開車送回來的。
難不成這塊玉流這么被搶走了?心里真窩囊。
我手里玩弄著李叔的這把彎刀,明天我就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這個趙穎讓他還回來,不然我就帶著這把刀跟他玩命。
腦子里很煩,加上酒精的作用,我很快便入睡。而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是站在一個木門前。
這扇門虛掩著,不知道門后是什么,鼓起勇氣推開以后,發現是一個女孩子的閨房,而床上坐著的正是那個熟悉的女人。
"你來啦?"她坐在梳妝臺前對著一面鏡子梳頭,聽到開門的動靜以后回頭,看到我來了便起身走到我的旁邊迎接我。
她挎著我的胳膊,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我身上,能感覺出來她身體軟軟的。半依靠在我身上感覺特別舒服。
"把鞋脫了上床吧,我幫你按摩。"她甚至還主動幫我脫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沒讓她動手,我自己來。
不知道為什么,在這里能感覺到意思安逸,當她上手幫我按摩肩膀的時候,這股安逸勁兒發揮到了極致,在我心里蕩漾著。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她問我,我嗯著應了一聲,玉丟了這件事情最近煩得很。
"能說下什么事嗎?"聽到我的確心里有煩心事,她便加重了手上的力氣,的確很舒服。
我把玉丟了的那件事情告訴了她,可沒想到她聽了之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坐在梳妝臺前一聲不吭的沉默,似乎有了點小情緒?
我問她怎么了,她心里的確有點不高興:"你就是因為玉丟了才來見我的?"
她眼睛變得紅紅的,還充盈著淚水,這到底咋回事兒我一頭霧水。
"平常都不來看我。你的玉丟了才想起來我,擱誰誰能高興?"
這話什么意思?
我總不能每天做夢都夢到女人吧,我也想天天做春夢啊,二十好幾我都還是個處男。
她情緒極其不穩定,趴在梳妝臺上竟然還哭了起來。
我的天吶。玉丟了不應該是我哭么?她哭個什么勁兒。
沒辦法,我最見不得女生在我面前哭,只能上前去安慰她。
走到她身邊,毫無防備的就被她抱住了腰:"你說,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黑人問號?
我現在是懵逼的。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么,看著她這么傷心的樣子,只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哄著她才行。
"要,怎么不要你了。你這么好的女孩子。"她也沒抬頭,把臉埋在我身上,并且拿起我的手放在她的頭上,讓我摸她的頭。
今天她的頭發沒盤起來,摸著這順滑略帶一點香味的頭發,我有一種在哄女朋友的感覺。
"好,你可不能耍賴。"她止住了哭聲,抬起頭看著我。
這淚汪汪的眼睛我完全沒有抵抗力,點頭直嗯。
她突然站起來,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突如其來的一個香吻讓我一陣臉紅,我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
這怎么就被親了一口?
還在仔細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從夢里醒了過來,是被電話吵醒的。
一看手機是王鵬打來的,這個點打來可能有什么消息要跟我說,我激動的趕緊接通。
"趙穎,就是派人搶你玉的那個人。"王鵬話說了半句,我讓他趕緊說,咋回事。
"昨晚半夜死了。"
死了?我今天還準備帶刀找他玩命呢,怎么死的?
"七竅流血,現場極其殘忍。"他說半句就要喘上好幾口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剛跑完步這種狀態。
我問那我的玉呢,他說他趁人不注意幫我帶出來了,現在在他身上:"這會走不開,等下班以后我給你打電話送過去。"
"好,麻煩你了。"王鵬說不用客氣都是自家人,晚上他過來時候提前打電話通知我。
趙穎死了,死法不知道只能等晚上見面具體問問什么情況。
滿打滿算,我們這個連線都算不上的小城市,不到三個月的功夫已經死了不少人了。
我倒沒有因為玉的事情擔心,現在反而覺得這個小縣城有點古怪,是不是得考慮搬走?
如果王鵬能拿到我的玉,那說明趙穎死的時候是在身上戴著的,之前跟我說話還挺狂的,現在突然死了。
是他有什么病發作還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