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我現在也不缺錢,如果真到了那種火燒眉毛的地步或許我才會考慮賣玉的事情,但估計不會我不會有特別需要錢的時候,這二十萬就算我一筆生意也做不成,也能吃喝幾年了,我又不碰賭毒,錢還能怎么花?
"行吧,你要是哪天想出了,給我打個電話,隨叫隨到。"他給了我一張名片。然后便把紙扎裝上開來的一輛小貨車上開走了。
名片上寫著他的名字和電話,以及身份。
他叫趙穎,名字有點女性化,不過人家是實實在在的大男人,還是某工廠的經理負責人,身價得有幾十萬吧,雖然跟陳少游那種身份不能比,但是在我們當地也算是富豪,賊有錢的那種。
其實這并不見怪,放在以前都是讓孝子自己扎。但是這手藝哪還那么普遍?不會扎,給家里長輩用的,如果是嫡系肯定要親自來壽衣店買這些東西的,這種事情別人替不了,就像陳少游來訂那批紙扎也是親自開車來跟我談價錢。
所以偶爾碰到幾個有錢人其實很正常。縣城可不比鄉下村子里務農的農民,臥虎藏龍的可不少。
讓我心里感到好奇的是我脖子里這塊玉,到底有什么特別的?也就做工和玉料好了點,有錢完全可以去買新的,為什么非要買一個二手的,我這玉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吸引著眼球?
李叔可能知道,但是他也走之前也沒告訴我,想打電話問問吧他也沒個手機,硬是和時代脫軌。
第二天陳少游便給我打電話,說已經讓麻子臉把那批前給我送過來了,下午的時候門前果然停著幾輛小貨車,紙箱子里面裝的都是金元寶。
我問麻子臉:"都是人工疊的吧?"
"那肯定,都按照大師的要求來,都是人工疊的,一個沒吹。"麻子臉對人還是客客氣氣的,燒給死人的元寶不能吹,一吹燒到下面就成了假貨。
我讓他們卸到院子里,然后準備請麻子臉吃個飯什么的,他說:"不用了不用了,家里還有些事兒處理,怎么沒見大師?"
他說的是李叔,我說他旅游去了。
"行行行,見到大師幫我打個招呼,我先走了。"
怪不得在陳家能混成這樣,為人處世有點東西。
按照之前李叔吩咐的做法給那個差使燒了以后。便開始琢磨這塊玉的事兒。
脖子上的玉佩相當于是我的一個護身符,不過為了避免麻煩,我也就把這玉放了起來,大夏天的我穿個就t恤或者背心這玉很暴露的就會被人看到,等到冬天穿多一點我再戴上吧。
可誰知脫下這玉以后,接連幾天都連續做噩夢,每次都要把我嚇醒。
夢到一個女人替我揉肩,揉著揉著就要掐我脖子,每次都是做一樣的夢,搞得醒來的時候都是一身的冷汗。
之前可從來沒有這種情況,只是把玉摘下來以后每天晚上就會做噩夢,我試了試睡覺時候重新把玉戴上,可戴上以后還是會做夢,夢到一個女人在給我揉肩。
但是這次的夢,很真實,而我想去哪里也都能去哪里,不過最后還是趴在床上,一個女人走過來,輕輕的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開始慢慢的用力的揉捏,我已經知道結局,她肯定會掐死我。
于是我問她:"這次你還要掐死我么?"
我沒敢回頭看她的模樣,只不過聽到她輕輕一笑,對我說:"說什么胡話,我怎么會害你呢?"
猛然回頭。問她是誰,可夢到這里就結束了,我躺在床上睜開眼睛,從夢中醒來。
這次不是被嚇醒的,而好像是突然中斷一樣,結局倒是和之前那幾次的夢不同,這次她還真的沒掐我的脖子。
難道真的是玉的問題?
想到這個,我再也不敢把玉摘掉,一直戴在脖子上,自從戴上以后,就再也沒做過那種夢。
真的是我脖子上這塊玉的緣故。
那我要是沒經住他們的誘惑把這塊玉賣了,豈不是要死翹翹?
大概過了一個月吧,沒什么事兒出現,我每天也就在院子里扎紙,李叔走之前把之前那些紙扎一把火都給燒掉了,我得補庫存。
晚上時候,剛開張,之前那個買紙扎的趙穎又來了,見面就遞給我一根煙,我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不過還是很禮貌的接了過來,他給我點上以后,問我:"怎么樣小兄弟,你考慮好了沒有。"
"考慮什么?"我一臉納悶,難不成他是說賣玉的事情?
"就是那塊玉啊。"他自打進門。就一直盯著我脖子上的這塊玉一直看,眼神都不帶拐彎的,看來他這個月一直在惦記著我這塊玉。
我說這塊玉不賣,不是已經說過了么?
這態度表的已經夠明顯了吧,他聽了以后不屈不撓,手搭在我的肩上:"兄弟,我不是說了嗎?隨便你開價,我這誠意擺在這里,你考慮考慮唄?"
"你為什么非得要我這塊玉?"我問他,有錢買塊新的不好嗎?
他說他就相中了我這塊。心里一直惦記著等我給他打電話,可誰知道一個月我也沒給他打,所以今天就親自再來跟我談談。
"價格隨便你開,我從小相中了的東西,花多少錢也得買到手。"他說,"夠有誠意了吧?要是不行,我再送你一套房子,就在縣城中心,一百多平,地段不錯。而且我有個做房地產的朋友,他說這種地段中心的房子以后絕對漲價,你要是同意了,不但能拿到一筆錢,還捧著一顆金蛋呢。"
當時我可沒信他的鬼話,可誰知道幾年以后房價飛漲,漲到我那二十萬只能付首付的地步,當時我要是同意了,估計我也是個百萬富翁。
不過有命掙沒命話,如果當時同意了,房子是我的不假,可我已經早死了,我沒親沒故的估計也被無償收走了。
我給了他一個堅決的回答:"不賣,給我一個億,也不賣。"
我可不想每天夢到一個在夢里掐死我的女人,指不定哪天就真的把我給掐死了。
他看我態度如此堅決,也不跟我在客客氣氣的,直接變了臉:"不行,這玉你不賣也得賣。"
這不就是看我軟的不吃給我來硬的了么?
我好歹也是見過鬼的人,能讓他給嚇到嗎?
"怎么。你還想搶不成?"我問。
"搶倒不至于,你要是同意,咱們找個飯桌,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價錢,要是不同意。也別怪我不客氣。"他這意思很明顯,不管用什么樣的辦法都要搞到手里我這塊玉。
護身符哪能就這么賣了,給他這塊玉,豈不是把半條命給出去?
不管多少錢,也買不來人命吧。就算給我一個億我也是虧本買賣。
"最后問你一遍,賣還是不賣?"他給我下了最后通牒。
"不賣!"
他留下一句咱等著瞧就開車走了,這次他開來的并不是之前那輛小貨車,而是在我們這縣城里非常有牌面的別摸我。
現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跟黑社會一樣?監獄里的牢房可還空著好多間。這是不想讓資源浪費掉?
本來以為沒能起什么幺蛾子,也就沒給王鵬打電話,不過在我臨關門的時候,大概凌晨兩點多,進來四五個小伙子。
張口就問我:"你是不是壽衣店老板?"
這勁兒不像是來買東西的,倒是像是來搶劫的。
我趕緊說不是:"我替他看店的,他剛出去。"
準備用這個理由拖延一下時間,從兜里偷偷摸出手機打電話報警。
可是他們壓根就沒聽我這句話,撥號鍵還沒按出去我就被幾個人架住了肩膀,為首的是個渣胡子,他從我脖子上硬生生的把玉給拽下來,隨后幾個人立馬逃走。
我一邊打著王鵬的電話,一邊追趕這幾個搶我玉的人,他們拐了個彎上了一輛沒有牌照的面包車逃了,我這兩條腿怎么追得上四個轱轆,也就只好放棄追他們。
王鵬的電話沒人接,這么晚了就算給他說了這件事情也只能等白天幫我調查,我也就沒再繼續撥打他的號碼。
玉被搶走了,今晚可就難熬了,回到店里把卷閘門拉下來以后我不敢睡覺,生怕沒了這塊玉那個女人把我給掐死。
我只好從床底下翻出那個黑匣子,把里面那塊玉戴在脖子上。
這兩塊玉是一對的,戴在脖子上應該也沒啥區別,也能起到一樣的作用吧。
想著這個,我也就躺在床上瞇著起眼睛,很快便進入夢鄉。
本來以為戴上了玉不會做夢,可沒想到還是做了那個夢,我趴在床上,而一個輕穩的腳步朝著床邊走來。
在她的手剛觸碰到我的肩膀時候,我可能反應過度了,直接把她的手給扒拉到一邊,自己縮在角落里。我
我看清楚了她的面貌,長發在頭頂盤起來,還穿著一根金色的發簪,一雙玲瓏的眼睛中包含著一絲委屈,她很好奇我為什么會這樣對待她。
"別害怕,我不會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