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一直自認為早已經練就了喜怒不現于色的功力,可是卻在兩個師妹這里屢屢破功。張磊又質問施紅和施青:“你們還把我當做是水仙會的掌門么?”
施紅和施青低下頭,沒敢答話。
張磊繼續(xù)訓斥她們說:“大敵當前,你們竟然還有吵架的功夫!繼續(xù)吵吧!不用通天教出手,你們自己就能把自己消滅掉!一點大局觀念也沒有!”
此時聞訊趕來的郝文君,一到施紅的辦公室,就看到一屋子人沒一個人吭聲,他也站在門口沒敢說什么。
張磊看了一眼郝文君,才對大家說:“從現在開始,暫時免除施紅和施青舵主的職務,兩個分舵的人力統(tǒng)一由郝文君統(tǒng)領,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調動一兵一卒!”
郝文君呆了一下才說:“掌門,我可沒這個……我要暫管到什么時候?”本來他要說:我可沒這個能力管理這么多人。不過他這句話說到一半,就被張磊一眼給瞪了回去,才馬上改口問,他暫管到什么時候。
張磊回答說:“到時候,我自然會通知你,快去公布這個消息吧!”
郝文君點點頭:“是!”
張磊又叫住他:“等等!焙挛木陂T口停住,張磊繼續(xù)說:“你在公布這個消息的時候,就說國力集團這邊太忙,我暫時讓施紅和施青留在國力大廈幫忙,所以兩舵的人力才暫時歸你統(tǒng)帥!
郝文君又答應了一聲:“是!”說完,他便去執(zhí)行命令了。
張磊又對施紅和施青說:“你倆現在就各自回家好好反省一下,沒有我的命令,就先不要來國力大廈了!
施紅和施青低聲說了聲:“是。”然后各自離開。
辦公室里,張磊無奈的嘆了口氣,突然間,他覺得施紅和施青的爭吵,好像有點太突然了。說起來,鄭巖的事已經是五年前的舊事了,施紅和施青為了保住水仙會最后一點戰(zhàn)力,應該在三年前就摒棄前嫌了才對。不然這三年來,一直沒人給他們勸架,她倆早把天給掀了!為什么現在她們又突然為了這件事發(fā)生了矛盾?是巧合?還是有人有意而為?
張磊的眼眸變得深邃起來,他覺得,他好像快要找到了他想得到的答案了。張磊把施紅和施青趕走后,他留在施紅的辦公室坐鎮(zhèn),以免郝文君在接手管理權的時候,出什么岔子。
快到晚上的時候,毛伍來找張磊:“董事長和監(jiān)事中午的時候,怎么突然打起來了?”
張磊沒有回答,而是反問:“收購計劃進行的怎么樣?”
毛伍回答說:“很順利,收購前的財務問題都已經解決了,就等著顧總那邊談判的結果!
張磊點點頭,突然說:“好久沒一起喝兩盅了,找的地方喝點吧!
毛伍笑了笑:“行啊,也別去別的地方了,就去皇冠大酒店吧!”
張磊起身:“成,這就出發(fā)!”兩個人加上小千,一起去了皇冠大酒店。三人去了之后才知道,徐珊然今天沒在酒店,她之前培養(yǎng)下的兩個副經理,已經完全能獨當一面,今天值班的是其中一個副經理。這個副經理認識張磊和毛伍,馬上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小包間。
三個人點完菜后,才一邊喝著茶一邊聊了起來,不過基本是都是張磊跟毛伍在聊,小千在一旁聽。張磊突然回憶起了跟毛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算起來他們才認識兩三個月的時間,可是現在兩人相處起來,就跟幾十年的老朋友一樣自如。
過了十幾分鐘,服務員把酒菜端上來,張磊和毛伍喝了兩杯酒之后,張磊才一邊喝酒,一邊說起最近跟通天教交手的經過,以及這幾天查內奸的事,還有施紅和施青中午爭吵的原因。毛伍聽完后,頓了頓才說:“這事兒不大對勁啊,據我觀察董事長和監(jiān)事都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吵起來?”
張磊喝了一口酒:“我也是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可是你說哪里不對勁吧,又實在找不著頭緒,F在這局面,就跟抓泥鰍一樣,明明看到他了,可就是抓不著他!”
毛伍舉杯跟張磊碰了下杯:“國力集團的財務情況,我已經理出了頭緒,趁著這兩天沒什么事,我陪你一起抓一下這條泥鰍吧!”
兩人一起喝了一杯酒,張磊才笑著說:“可以啊,正缺個幫手呢!”毛伍的這個建議,到確實說到了張磊的心坎兒里。張磊身邊的親信雖然能力都很強,可是都不及毛伍的腦子好使,有毛伍在一旁幫襯,張磊能省許多心力。
張磊和毛伍在包間里痛痛快快的喝了一頓,就直接在皇冠大酒店住下了。第二天一大早,張磊就被手機鈴聲吵了起來,打電話來的是郝文君:“掌門!楚河被殺了!”
張磊頓了一下,接著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什么?”
郝文君又說了一邊:“楚河被殺了!”
張磊深深地嘆了口氣:“我知道了!”說完,他掛了電話,叫上隔壁的小千和毛伍馬上趕去醫(yī)院。三個人到醫(yī)院的時候,才早晨六點多,天還沒有大亮。
楚河死在了他的病床上,他死相猙獰,顯然是在死前經過了一番掙扎。施青昨天派來保護楚河的事曹大叔和衛(wèi)大娘,張磊問衛(wèi)大娘:“他死前有沒有說什么?”
衛(wèi)大娘搖了搖頭:“沒有,當時他的樣子挺痛苦的,而且神志好像不大清楚,還差點咬到我。”
張磊又嘆了口氣:“是他身上的毒發(fā)作了么?”
衛(wèi)大娘和曹大叔對視了一眼,衛(wèi)大娘才說:“醫(yī)生說不是,他是中了神經類的毒死的!
張磊一呆:“他是被人殺死的?”他到突然想了起來,通天教教眾自殺的毒藥,好像就是神經類的毒。
衛(wèi)大娘點點頭:“是的!”
張磊看著楚河的遺體,皺著眉頭說:“昨天我剛跟他說,我能保住他的命,沒想到這么快就讓我食言了。”
衛(wèi)大娘和曹大叔聽了張磊的話,頓時有點心驚膽戰(zhàn),特別是她倆之前還受命給張磊用過刑,自從張磊繼任掌門之后,他倆就一直怕張磊找個理由處死他們。不過張磊到一直沒把地下室的經歷放在心上,而且他剛才的話,純屬是有感而發(fā)而已。
張磊問衛(wèi)大娘:“昨天我離開之后,都有誰來過這間病房?”
衛(wèi)大娘趕緊回答說:“青舵主來過,彼得潘也來過一趟,之后就沒有人再來過!
張磊又問:“他們來的目的是什么?”張磊從沒有懷疑過施青或彼得潘是內奸,剛才這一問,完全是隨口問問。
衛(wèi)大娘回答說:“青舵主給楚河拿來幾個水果,彼得潘來看了一下楚河的身體狀況!
張磊一愣:“水果?什么水果?楚河吃了么?”
衛(wèi)大娘低下頭不敢看張磊:“楚河只吃了個橘子,剩下的他全給我們吃了。”
張磊點了點頭,看來楚河的死,跟水果沒有關系。他嘆了口氣對衛(wèi)大娘說:“盡快查明楚河是怎么中毒的!”
衛(wèi)大娘和曹大叔領命:“是!”兩人一起去了大夫那里。
張磊看了毛伍一眼,毛伍搖了搖頭,顯然他也沒發(fā)現什么蛛絲馬跡。張磊心事重重的走出病房,剛好舟成之坐著輪椅過來,他問張磊:“掌門,我聽說楚河死了,是真的么?”
張磊點點頭:“是的!
舟成之嘆了口氣:“昨天還好好的,沒想到今天……他是身上的毒發(fā)作了才死的么?”
張磊搖搖頭:“醫(yī)生說不是!
舟成之一愣:“通天教的這個毒一般醫(yī)生都沒見過,平時的時候檢查不出來,可是一旦發(fā)作后,就跟中了神經類的毒一樣,神志不清,還會咬人,這樣的癥狀要持續(xù)大半個小時,才會被折磨死。”
這番話到是讓張磊一愣,按照衛(wèi)大娘的描述,到是跟舟成之所說的癥狀很相似,難道楚河是毒發(fā)身亡?張磊搖了搖頭,他總覺得這件事沒這么簡單,他一邊推著舟成之回病房,一邊問舟成之:“五年前,有個叫鄭巖的屬下被殺,這件事你知道么?”
舟成之愣了一下:“知道,昨天施青還跟我提到過這件事,說她的一個屬下,又在為鄭巖鳴不平,我還勸了她半天。”
張磊點點頭又問:“當時魏子明是誤殺么?”
舟成之嘆了口氣:“這哪說的清楚?按照魏子明所說,肯定屬于誤殺。可是鄭巖已死,具體情況也是死無對證,當時水仙會里有很多人謠傳,是施紅授意魏子陽把鄭巖殺了的!
張磊笑了笑心說,好么,同樣一件事,從三個人的嘴里說出來,到像是三件事了。
舟成之問張磊:“昨天施青和施紅沒再鬧的不愉快吧?之前她們?yōu)榱肃崕r的事,可是大打出手的打過架!
張磊嘆了口氣說:“沒事。”他送舟成之回去之后,就要離開醫(yī)院。還沒走出住院部,彼得潘給張磊打來電話:“幺哥,經過這幾天的調查,內鬼幾乎可以鎖定了!
張磊忍不住一笑:“哦?是誰?”
彼得潘回答:“曹大叔!”
張磊一愣:“怎么會是他?”
彼得潘解釋說:“目前來說,最大的嫌疑人就是曹大叔,幺哥在策劃突襲秦程巖的時候他在場,之前他也知道那個暴露的水仙會據點的情況。還有我聽說,今天凌晨楚河死了,曹大叔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