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哥的話剛說完,張磊就迅速往前躥了一步,抓住了亮哥拿煙的胳膊用力一捏。亮哥只覺得眼一花,胳膊就被人抓住,接著胳膊上傳來的劇痛讓他手里的煙都掉到地上。
亮哥也確實是老江湖了,馬上變了副嘴臉:“大哥,大哥,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
張磊冷笑了一聲:“你們聽好了,今天是你們運氣好,我懶得對你們痛下殺手,要是你們再敢到新哥的地盤上搗亂,可就不是斷一根胳膊這么簡單了!”
亮哥趕緊點頭:“好的好的,都聽大哥的!”
張磊轉頭問其余的小混混:“你們聽到了么?”
就在這時,一臉恭維的亮哥突然面色猙獰,放在口袋里的那只手,拔出匕首就朝張磊捅過來。張磊早就察覺到亮哥那只放在口袋里的手不對勁,亮哥拔匕首時,他就聽到了微弱的利器出鞘的聲音。亮哥一出手,張磊對亮哥的小動作已經心中有數,他頭也不回的攥住了亮哥拿匕首的胳膊,又問了一遍:“你們聽到了么?都啞巴了?”
亮哥拿匕首的胳膊就像被鐵箍箍住,不管是他往前推還是往后收,都是紋絲不動,急的亮哥出了一身汗,就差沒用腳蹬著張磊的胳膊往外掙脫了。
周圍的小混混見到這場面,趕緊回答:“聽到了!”
張磊笑瞇瞇的點點頭,才轉回頭對亮哥說:“看來你是選這條胳膊啊!”
亮哥面色發白:“大哥,這是誤會,真的是……啊!”不等他說完,張磊已經把他拿匕首的胳膊折斷。
張磊放開哭嚎的亮哥,又瞪了周圍的小混混一眼,這才大搖大擺的離開。
經過那些小混混的時候,剛才還囂張無比的小混混大氣也不敢出,自發的給張磊讓出一條路來,等張磊出了胡同,他們才松了口氣,扶著傷者去醫院。
張磊走出胡同,找回外套和領帶,一邊往回走一邊穿戴好衣服,然后把口罩收起來,這才從后門返回酒店的大堂。
徐珊然一直呆在大堂,她剛才見張磊急匆匆的出去,就對張磊的目的明白了個大概。不過她見張磊這么一會兒就回來,忍不住問:“事情都解決了?”
張磊笑嘻嘻的說:“妥妥的!”
“這么快?”
“還有人再來找麻煩么?”
“沒有了。”
“那不就是了。龔隊長問過我的行蹤么?”
“問過,我告訴他你去吃飯了,然后他應該就去餐廳找你了。”
張磊點了點頭,準備去餐廳。
徐珊然突然說:“龔隊長人還不錯,起碼幫過我,希望到時候你能手下留情。”
張磊嬉皮笑臉的說:“可以,不過昨天晚上的事,一筆勾銷,就當是我用這件事換了張門票。”
徐珊然一愣:“什么門票?”
張磊笑嘻嘻的說:“當然是你房間里的門票。”
徐珊然心里那個氣啊,這小子把自己當猴看了!她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個“滾”字。
張磊大笑著離開,這小姑娘生起氣來的模樣的確很可愛。張磊在員工餐廳的門口遇到了龔隊長,龔隊長笑著問:“這么晚了,張隊長還沒吃飯?”
張磊隨口扯謊:“剛才顧總找我,我先去了她辦公室一趟。”
龔隊長一愣:“顧總不是不在么?”
張磊打了個哈欠:“我那是隨口跟幾個小混混胡扯的。”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去打飯。龔隊長勸張磊:“張隊長剛來,不了解這里的情況,這些小混混手底下沒數,張隊長明天恐怕要吃虧啊。要不然我做一回和事老,張隊長跟他們道個歉,服個軟,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張磊笑了笑:“感謝龔隊長的美意,這件事我會妥善的解決好,不會讓那幾個小混混再來鬧事的。”
龔隊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好像不相信張磊有這個能力。張磊也不管龔隊長的嘆息,自顧自的吃飯。
吃完飯,張磊又回到大堂找了個地方玩手機,整個下午都沒有人再來找麻煩。到了晚上的時候,張磊剛要去吃飯,有個保安找來,客客氣氣的說:“張隊長,快到吃飯的點兒了,咱們一起喝點吧。”
張磊一愣,點點頭說:“也對,我初來乍到,還沒請兄弟們吃個飯。小趙,你去跟兄弟們說一聲,晚上我請客喝酒,地方你們挑,不過得在酒店附近,畢竟咱們晚上還得值班。”
小趙滿臉堆笑:“哪能讓張隊長破費,龔隊長都準備好了,就等張隊長了。”
張磊稍一琢磨,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龔隊長突然請客喝酒,肯定是想套套話。想到這里,張磊微笑著對小趙說:“好,恭敬不如從命,這次讓龔隊長破費了。”說完,張磊跟著小趙去了員工宿舍。
張磊一進門,龔隊長趕緊起身迎接:“張隊長剛來,跟大家都不是很熟,剛好今天有空,請張隊長喝個酒,大家都親近親近。”
張磊微笑著掃了周圍一圈,這間宿舍比他的宿舍稍大一點,在四周放著四張上下鋪的床,不過只有下鋪有人住,上鋪用來放置雜物。中間有張桌子,放這些花生米、涼菜之類的小菜。
房間里除了龔隊長和小趙,還有兩個其他的保安,張磊通過一天的觀察也發現,房間里的三個保安是龔隊長的嫡系。其他保安曾經見過張磊與周政的保鏢對戰,并不想跟張磊為難,只是礙于龔隊長情面,不敢跟張磊走的太近。
張磊打了個哈哈:“龔隊長太客氣了,今天讓龔隊長破費,改天我再回請。”
龔隊長又客氣了兩句,才拉著張磊入座,等大家都坐下,小趙給大家開啤酒。其他人一拿到啤酒,就開始紛紛給張磊敬酒,張磊來著不懼,菜還沒吃幾口,啤酒已經喝了一箱。
張磊知道龔隊長要套自己話,就裝作微醉的樣子,再有人敬酒,也拖拖拉拉的說一大段話才喝。
龔隊長見張磊喝的差不多了,終于開口問:“張隊長之前是做保鏢的?怎么突然來酒店里當保安了?”
張磊擺了擺手:“嗨,遇到顧總這樣的貴人了唄!當那破保鏢又啥前途?”
龔隊長奉承的笑了笑:“張隊長運氣好,遇到顧總,馬上就飛黃騰達,日后有什么好處,可別忘了兄弟們。”
張磊笑著點點頭:“龔隊長說這話見外了,咱們誰跟誰啊是吧。”
龔隊長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點了點頭,又問:“張隊長是顧總的親信,肯定了解顧總的脾氣性格,張隊長給我們大家說說,日后我們也好做事啊!”
張磊喝了口酒:“不瞞龔隊長,我也是剛來,雖然顧總看的起我,把我當親信看待,但是顧總的脾氣,我也還沒摸透呢。”
龔隊長失望的“哦”了一聲:“那顧總身邊的朋友,張隊長應該認識不少吧。”
張磊一愣,想不明白龔隊長到底要問什么,不過他馬上順著龔隊長的話笑瞇瞇的說:“顧總的朋友我到認識幾個,不過我認識他們,他們不認識我。”
龔隊長笑了笑:“在老板身邊就是不一樣,起碼跟老板的朋友先混個臉熟,來來來,喝一個。”
張磊沒推辭,跟龔隊長喝了一杯酒之后,龔隊長又問:“不知道張隊長有沒有見過顧總一個叫新哥的朋友?”
張磊剛要搖頭,卻馬上想到龔隊長肯定是金蘭的人,即使不是金蘭的屬下,也被金蘭收買了。所謂的“新哥”,是張磊中午的時候蒙亮哥用的,這才過了半天,龔隊長就已經知道“新哥”的名頭,顯然他是在金蘭的授意下,來自己這里套取關于新哥的信息。
想到這些,張磊心里壞笑了一下,臉上上有些驚訝問龔隊長:“龔隊長也知道新哥?”
龔隊長笑著撓了撓頭:“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張磊“哦”了一聲:“我也沒見過新哥,不過聽顧總說過,新哥是顧總的一個朋友,好像很有本事。經過上次食物中毒的事,新哥還派來一個屬下來保護顧總。新哥派來的人我到見過一面,個頭跟我差不多高,嗓子有點沙啞,最好笑的是,一個大男人還帶著個有蠟筆小新頭像的口罩!你說好笑不好笑。”
龔隊長皮笑肉不笑的陪著笑了笑才說:“沒想到顧總還認識新哥這樣的大人物,可是新哥派來的人住在哪兒啊?我怎么一直沒見過?”
張磊裝模作樣的想了想:“我想起來了,顧總本來也是要給他安排住宿的地方,不過他說不喜歡住在人多的地方,自己就去找地方住了。他住的地方應該離咱們酒店不遠,他說過顧總給他打個電話,他馬上就能趕到。”
龔隊長認真的點了點頭,看樣子已經信了張磊的瞎話。接著,龔隊長又問:“不知道這位大哥叫什么名字?既然新哥只派來了一個人保護顧總,估計這位大哥很厲害吧。”
張磊順口胡扯:“我記得顧總好像是叫他三石,不過應該不是真名,哪有叫三石的呀!”他喝了口酒,接著說:“不瞞你說,我從小習武,別的不敢說,對方是不是練家子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個叫三石的武功肯定不錯,不是我貶低龔隊長,像龔隊長這樣的,十幾個加在一起,在三石面前應該也不夠看。”
龔隊長笑呵呵的說:“我哪敢跟張隊長這樣的高手相提并論。”他絲毫沒有留意到,張磊口中的“三石”,就是個磊字。龔隊長又說:“這樣的高手大家都想結識,不知道怎么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