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磊嬉皮笑臉的說:“給美女當槍使,我自然很樂意。”
徐珊然白了他一眼:“這是你的職責好不好。”
張磊聳了聳肩,剛要再逗徐珊然幾句,那幾個不長眼的小混混已經在喊:“把你們經理叫來!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不給我們上菜?”“就是,難道我們坐的是觀眾席?只能看著別人吃啊。”
張磊搖了搖頭:“何必這么急著找死呢?”
徐珊然深吸了口氣,才換上職業性的笑臉,要過去跟幾個混混“打太極”。張磊攔住她:“讓我來,你幫我去找個口罩。”說完,張磊慢悠悠的走過去問:“幾位,公共場所,請不要大聲喧嘩。”
其中一個小混混看了張磊一眼:“你是哪根蔥?把你們經理叫來。”
張磊微笑著說:“我是保安隊長,有什么事跟我說也一樣。”
那小混混皺了皺眉,看了看龔隊長說:“保安隊長不是你么?怎么變成這小子了?”
龔隊長笑了笑:“沒辦法,老板的意思。”
另一個小混混冷哼了一聲:“狗屁意思,這兒我們就買龔大哥你的賬,什么老板都是扯淡!”
張磊抱著膀子說:“看來幾位不像是來吃飯的?倒像是來為龔隊長鳴不平的呀!”
第三個小混混嬉皮笑臉的說:“誰說我們不是來吃飯的,你們上菜的速度太慢了!我們早就餓了。”
張磊點了點頭:“好!你們先把錢付了,菜馬上就上來。”
第一個說話的小混混拉下臉:“我頭一次聽說先給錢再上菜的!”
張磊臉上還是一成不變的笑臉:“不好意思,幾位人品不佳,只能這么辦!”
剛才說話的那小混混好像聽到了一則天下奇聞:“哎呀呵,還敢說我們人品,你小子找死啊!”三個小混混根本沒把身材消瘦的張磊放在眼里,如果不是他們大哥三令五申的不讓他們先動手,三個人早就撲過來揍張磊一頓了。
一旁的龔隊長趕緊過來打圓場:“幾位兄弟別生氣,我們隊長剛來,不懂規矩,看在我的面子上別生氣,我馬上就去后廚安排,給三位兄弟上菜。”說完他就要去后廚。
張磊把他攔住:“龔隊長,那這頓飯是要你請,還是要老板請啊?”
龔隊長冷笑了一聲:“是張隊長你得罪了這幾位兄弟,當然是要你請啦!”
張磊哈哈大笑:“龔隊長說的有理!”接著,他對三個小混混說:“咱們也別藏著掖著了,劃出個道道來吧,你們到底想干嘛?”
第一個說話的小混混笑了:“兄弟,你也不傻呀。行,那我就明說了,酒店的保護費一直沒有交,你問問你們老板,什么時候把保護費給交了?”
張磊笑了笑:“以前這家酒店一直在交保護費?”
那小混混回答說:“以前這里是蘭姐的酒店,誰敢來這里收保護費?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酒店老板換人了,連個愣頭青都當保安隊長了,當然要來收保護費。”
張磊說瞎話不打草稿:“行,我們老板早上的時候也說了,要收保護費,你們得直接跟她談,不過今天老板出去了,你們明天再來吧。”
那小混混靠在椅背上:“這可不合適啊,你們今天推明天,明天再推后天,過完了年也收不到保護費啊。”
張磊笑著說:“這話是我說的,明天你們再來,要見不到我們老板,你們要打要罰,我悉聽尊便。”
那小混混起身:“這話才像樣,要是明天收不到錢,哥幾個可就真不客氣了,你可別到時候溜了。”
張磊看了看龔隊長:“你們可以讓龔隊長盯著我。”
那小混混笑著對龔隊長說:“成!那就麻煩龔隊長了,可千萬不能讓這小子跑了。”
龔隊長擺了擺手:“哪有自己人盯著自己人的道理?我們都在酒店上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是。”他雖然沒應下來,不過話里的意思誰都明白,他跟張磊抬頭不見低頭見,肯定跑不了張磊。
那小混混站起身:“就這么著吧,飯我們也不吃了,咱們明天再見。”說完,三個小混混起身離開,龔隊長笑呵呵的送出去。
張磊沒去送他們,而是趕緊回到前臺,找徐珊然拿口罩。
徐珊然問他:“你要口罩干什么?”
張磊順口回到了一句:“我這兩天嗓子不好。哦,對了,一會兒要是有人找我,你就說我去吃飯了!”
徐珊然愣愣的點點頭。
張磊拿著口罩,一溜煙的從后門出去,遠遠的跟上那三個混混。在張磊的眼里,對付這種小混混,能動手就別嗶嗶。
張磊的跟蹤技巧一流,三個小混混根本沒發現他的存在。張磊跟在后面,把外套和領帶脫了,找了個花壇藏起來。也不知道徐珊然從哪兒弄來一個口罩,上面竟然還有個蠟筆小新的頭像,張磊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沒時間挑肥揀瘦了,只能先湊合著帶一下。
簡單的變裝結束,張磊找地方照了照,覺得還是有點明顯,于是他變了變表情,露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又變了變嗓音,相信那三個小混混也認不出自己。
張磊一直跟了七八分鐘,三個小混混突然拐到了一條偏僻的小胡同。
胡同里還有八九個人,穿著都是流里流氣,一看就不是正經人,而這伙人的頭頭張磊也認識,正是那位鉆狗籠的亮哥。第一個說話的那個小混混,跟獻寶一樣對亮哥說:“亮哥,他們答應給保護費了,明天就去拿,一會兒別的兄弟再去要保護費,看他們怎么應付。”
亮哥吐了口煙:“白癡啊你!沒拿到錢就是還沒收到保護費,他們明天再推后天怎么辦?”
那個小混混趕緊說:“拿不到錢,我們也能打那個新來的保安隊長一頓。”
亮哥一愣:“新來的保安隊長?”不過他馬上就看到了跟進來的張磊又問:“那個戴口罩的是怎么回事。”
那個小混混回頭一看,見了身材消瘦的張磊馬上囂張起來:“干嘛的?”
張磊沙啞著嗓子回答:“還能干嘛?當然是來揍你的!”
那小混混根本沒把身材消瘦的張磊放在眼里,他笑嘻嘻的說:“哎吆喂,這位戴了個蠟筆小新的口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周圍幾個小混混笑做一團。
亮哥要老成一些,他笑瞇瞇的問:“兄弟是混哪條道的?大哥是哪位?”
張磊靈機一動:“我是跟新哥混的,也算是你們不開眼,竟敢到新哥的地盤上收保護費。”
亮哥皺了皺眉頭:“新哥?哪個新哥?太安市的道上我怎么沒聽說過新哥的名號?”他哪知道張磊說的新哥是蠟筆小新!
張磊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新哥的名號你們還不配知道!”
亮哥拉下臉:“朋友這話可就過分了。”
其中一個小混混把煙屁股一扔:“亮哥,甭跟這小子廢話,先揍他一頓再說,看他還怎么囂張!”
另一個小混混也隨聲附和:“就是,今天哥幾個教教他怎么做人!”
亮哥琢磨了一下才點點頭,雖然他心里有點沒底,不過總不能人家一報字號,自己就服軟,那樣的話以后也沒法混了。
小混混們見亮哥點頭,嬉皮笑臉的把張磊圍住,其中一個小混混上前一步:“我先打個樣!”說完,掄圓了拳頭就朝張磊打過去。
張磊不慌不忙的躲開,抓住小混混的小臂用力一折,小混混的手臂瞬間折斷,疼的那個小混混倒在地上抱著胳膊直打滾。張磊笑了笑:“就這點本事,還好意思出來混!”
周圍的小混混都紅了眼,拳打腳踢的就朝張磊打過來。張磊輕松躲開,他問面前的小混混:“你選哪根胳膊?”那小混混還沒反應過來,張磊又搖了搖頭說:“既然你不選,我就幫你選了。”
那小混混剛要罵一句,還沒等張口,張磊已經抓住小混混的一條胳膊。那小混混這才明白過來,一臉驚慌失措的往回抽胳膊,張磊哪能給他這個機會,手上用力,又把那小混混的胳膊折斷。
站在后面的亮哥,看到張磊在十來個小混混的圍攻中來去自如,已經明白自己這些手下,跟“新哥的人”實力不是一個檔次的。這讓亮哥想到了前兩天鉆狗籠的經歷,他腿肚子忍不住打顫,難道“新哥”都是這種高級別的屬下?
想到這里,亮哥趕緊喊了聲:“都住手!”
幾個小混混早就怕被張磊打怕了,聽亮哥這么一喊,趕緊朝周圍退開。張磊也不再出手,而是笑瞇瞇的看著亮哥,周圍只剩下兩個小混混在地上嚎叫的聲音。
亮哥知道這時候不能露怯,他慢悠悠的點了根煙,吸了一口才說:“看來新哥是擺明了跟我們作對嘍?”
張磊笑了一聲:“是你們這些不長眼的要跟新哥作對!”
亮哥點點頭:“好,兄弟這句話我記下了,今天這道梁子我也記下了。帶我跟新哥問個好,咱們后會有期!”
張磊一愣:“哎呀,你小子挺囂張的呀,還敢跟新哥問好,你選哪一根?”
亮哥驚出一腦門子汗,剛才張磊這么問過一次,于是有個小混混的胳膊就被折斷了。亮哥一只手伸到口袋里,摸到早就藏好的匕首,心里多少有了點底:“朋友,別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