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看完那段視頻,又聯系不到白泉,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白泉很顯然是受到了別人的脅迫,他的話不能信。”
鄭超好像早料到金蘭有這么一手,他拿出幾張發票說:“那這些發票總不會騙人吧,大家請看,這兩套房子的過戶時間,都是在事故發生之后,光契稅和交易稅、手續費之類的過戶費用就花了十幾萬,而交易信息卻顯示,白泉每套房子只用一元錢就把房子買了下來,這明顯是赤裸裸的過戶操作。”
記者剛要拍照,金蘭朝身后的打手使了個眼色,那個打手上前幾步,去搶鄭超手里的發票。張磊護在鄭超,眼疾手快的伸手彈了打手的額頭一下,那個打手瞬間來了個九十度后空翻,倒在地上“哎吆”的驚叫了一聲。
金蘭皺了皺眉頭:“我們就是看看發票的真偽,這無可厚非吧!你們不讓看也不能打人啊,記者朋友,你們給評評理。”
張磊冷笑了一聲:“我就用指頭碰了他額頭一下,他就倒的這么驚天動地,裝樣子也要裝的像一點么。”
記者們不知道張磊那一彈力道有多大,但在他們的常識中,張磊一個手指頭肯定推不倒一個彪形大漢,所以沒人相信金蘭的話。
金蘭終于露出本色,她冷笑著對鄭超說:“小子,你很能說呀,過了今晚,我看你還敢說么!”接著她又猙獰著臉,威脅記者:“你們這些狗屁記者也給我小心著點,可別有手寫新聞,卻沒手發!”說完,金蘭轉身就往外走,站著的打手把躺在地上的打手扶起,跟著金蘭揚長而去。張磊剛才沒下重手,倒在地上的打手只是摔了一跤,并沒有傷到其他的地方。
兩個記者好像都被威脅習慣了管了,都沒當回事,《太安新說法》的張記者還勸鄭超:“要不然你們轉院躲躲吧,等明天給她曝光了之后,她就不敢再為難你們了。”
鄭超微笑著道謝,送走了記者和攝影師。
等把記者送走,張磊怕這兩個記者扛不住事兒,于是給顧寧打去電話:“喂,顧老板,你那兩個記者朋友靠譜么?”
顧寧一愣:“挺靠譜的,怎么了?”
“剛才記者采訪的時候,金蘭也來了,還威脅那兩個記者,我怕他們扛不住。”
“這個你放心,他倆一個是省常委的侄子,一個是市長的親戚,金蘭只要一打聽就不敢動他們。”
“那就好!這邊再有什么進展,我再打給你!”
“嗯嗯,既然金蘭不敢動記者,就只好去找鄭超的麻煩,你要當心。”
“好的,放心,我不會讓她從我這兒討到好處的。”
兩人掛了電話,鄭超找張磊詢問要不要轉院,張磊手指掰的“咯吧”直響:“正想找人練練手呢!送上門來的沙袋干嘛要躲?”
鄭超有些憂慮:“可是一拳難敵四手,他們要是來十幾個怎么辦?”
張磊拍了拍鄭超肩膀:“就那些貨色,別說四手,四百手也不夠我塞牙縫的。”說完他見鄭超不相信,又接著說:“放心,這些小混混在我眼里不堪一擊,不然顧老板也不會只派我一個人來了。”
張磊把顧寧抬出來,鄭超心里這才有了底。
金蘭的屬下的確沒有讓張磊失望,傍晚的時候就找上門來了。一行二十多人浩浩蕩蕩,都是染著頭發紋著身,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小混混。醫院里的醫生、護士,見了這陣仗趕緊躲到辦公室里,別的病房的病人、家屬,也把門關嚴實,誰也不敢露頭。
其中一個小混混像是獻寶一樣在前面帶路,然后指著鄭建國的病房說:“亮哥,就是這里!”這位亮哥現在威風的很,只是出面教訓兩個混小子,沒想到老大給派了這么多人,他裝模作樣的“嗯”了一聲,一把把門推開:“哪個叫鄭超啊?”
鄭超臉上鎮定,眼神中卻多少有些慌亂,上次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人,就是這個亮哥帶隊。
亮哥見鄭超沒敢搭話,“嘿嘿”笑了兩聲:“我說你小子也太不會做人,上次我就給你提了個醒,你不聽,現在倒好,蘭姐今天非要我割下你的舌頭去玩玩,現在后悔可也晚了。”
張磊搭話:“朋友,你現在后悔也還來得急。”
亮哥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哎嗨!今天有得玩了,小寒、小瓜,你倆到停車場把老子的狗籠子準備好,今天老子要教教這些小子怎么做人。”小寒和小瓜笑嘻嘻的走了,其他混混都嬉笑起來,好像已經把張磊二人關到狗籠子里了。
張磊不想跟他們廢話:“在這里動手施展不開,咱們去停車場吧。”
亮哥歪著脖子笑了笑:“好小子,夠囂張,那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張磊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邁開四方步就往外走,鄭超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到了停車場,小寒和小瓜果然已經把狗籠從面包車上抬下來,亮哥從車上拿下來一根電棍,沖狗籠指了指:“你們自己鉆?還是老子‘請’你們鉆?”
張磊笑的人畜無害:“我想請你鉆!”
亮哥沖張磊吐了口濃痰:“MD,看你小子囂張到什么時候,兄弟們,把他給我摁倒籠子里!”
二十來個小混混嬉笑著朝張磊和鄭超走過來,張磊把鄭超藏在身后,一拳打中臨近的一個小混混的胸口。那小混混只覺得眼前一花,躲都沒來得及躲,被一拳打中直接摔倒,張磊下了狠手,這小混混胸口塌了一片,斷了七八根肋骨,叫了兩聲就疼暈過去。
周圍的小混混見張磊竟然先出手,一股腦的沖過來,張磊打了個哈欠,一腳踢中沖在最前面那個小混混的肚子。那小混混覺得自己的肚子就像撞到火車上,兩腳離地就往后飛去,幸好把身后一個人帶倒,才沒有飛出四五米遠。
張磊拳打腳踢,這些小混混沒一個能在他手底下走下一招來的,也就一分鐘的功夫,二十多個小混混全倒在地上,捂著傷處慘叫。
張磊慢慢的走到亮哥面前,亮哥早就嚇得滿頭大汗,都忘記了逃跑:“兄弟!兄弟!你看哥哥我今天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兄弟,還請多多包涵,饒了我這條狗命!兄弟,別動手!千萬別動手,咱有話好好說!”
張磊沖狗籠扭了扭頭:“自己鉆吧!”
亮哥把電棍一扔:“好好好,我馬上鉆。”說著話,亮哥手忙腳亂的鉆進狗籠,鉆進去了還不忘自己把籠門鎖上,像獻寶一樣把鑰匙遞給張磊。
張磊也沒跟亮哥客氣,打開電棍把這位亮哥電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慘叫著在狗籠里爬來爬去,希望能躲開張磊手中的電棍,可是狗籠就那么點地方,哪能躲的開?
一旁的鄭超雖然覺得張磊這么做有點過分,不過他也知道,如果今天不是有張磊在,估計在狗籠里亂爬的就是自己了。他看了一會兒亮哥的慘狀,覺得自己也解氣了,才出言勸張磊放過亮哥。
張磊也玩夠了,把電棍一扔,教訓亮哥:“你長點記性吧,虧心事做多了,早晚是要遭報應的!”亮哥這會兒連答話的力氣都沒有,蜷縮在狗籠的一角,呼呼地喘氣。
這一晚金蘭也沒有再派人來,估計那個亮哥用了不少時間才緩過那口勁來,再回去跟金蘭報告已經很晚了,金蘭應該已經沒時間再作出反應。
次日一早,金蘭的丑事被電視臺曝光,引起了極大的轟動。網民在網上把金蘭罵的體無完膚,金蘭雖然還沒有賠錢,不過針對鄭建國的募捐已經開始。還有些武術學校和跆拳道社,為了做宣傳,自發的來醫院保護鄭超。
法院迫于輿論的壓力,也開會決定個案個辦,提前對金蘭進行強制執行。金蘭無奈,只好把錢湊好,打給鄭超,當然這是后事。不過這次金蘭真的是湊錢才夠,她的兩套房和存款都被白泉卷跑,這回她可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等新聞發布第二天,張磊覺得自己在醫院都有點多余了,自發來醫院保護鄭超的,雖然都是些只會花架式的武術老師和跆拳道老師,不過應付幾個小混混應該沒有問題。
于是當天下午,張磊跟鄭超告辭,回去跟顧寧復命。顧寧聽張磊把醫院里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她只淡淡的說了聲:“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如果當時金蘭干凈利落的把賠償金打給鄭超,就不會損失之后的幾百萬,大事上耍小聰明,吃虧的終究會是自己。
顧寧又微笑著對張磊說:“這件事辦的很圓滿,感謝張先生出手相助。”
張磊擺了擺手:“顧老板太客氣了,我拿了顧老板的傭金,做事自然要讓顧老板滿意。”
顧寧微微頷首:“那之前請張先生來我這里工作的事,張先生考慮的怎么樣了?”
張磊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不過還是裝作考慮了一下才說:“經過最近這幾件事,我越來越佩服顧老板,也愿意為顧老板效勞。不過顧老板應該也聽說江欣月遭遇殺手的事,現在她的處境很危險,我想先解決那個殺手,然后再來你這里可以么?”
顧寧點點頭:“好,隨時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