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看到青空態度如此的堅決,鄂忠也是頗為的驚訝。因為在之前與青空接觸之時,青空給他的感覺還是頗為的隨和,沒有想到此時的青空居然表現出這般難以商量的態度來。
“鄂忠老哥!”看出鄂忠臉上的為難之色,青空客氣的對其頷首說道:“請聽在下之言,將雍磐大都統請出來,我相信以雍磐大都統的為人,必定不是那種會包庇自己族內后輩禍害一方之人。此番我之所以堅持著要請雍磐大都統出來,就是為了要在這么多人面前,證明雍磐大都統的為人。”
“如此……。”鄂忠沉思了片刻,其實他跟隨雍磐多年,自然也是深知雍磐為人,也如青空所說的那般,并非是雍磐故意包庇雍有財,事實上只是雍有財一直假借雍磐之名而在東南四角域的北區域為非作歹罷了。
“好吧!”顯然鄂忠也對雍有財平日里的所作所為而感到不恥,在稍稍思考了半響之后,將目光投向身旁的鄂信,對其點頭示意道:“去將大都統請下來吧!就將此處的事情,實話實說。”
“恩!”鄂信領會鄂忠話下之意,便在應答一聲之后,旋即轉身朝著賭行內跑去。
“鄂忠,你眼睛瞎了是么?沒看到此人對我這般的無禮,你還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還不趕快把我救下來。我叔父養你們兄弟這么久了,你就這么對待我們雍家的人嗎?啊!”見鄂忠居然這般聽從青空的話,雍有財頓時火冒三丈,因為青空的出現,讓他嘗盡了苦頭,便將心中的怨恨全部發泄在鄂忠的身上。
“財爺!”被雍有財這般劈頭蓋臉的一番怒罵,鄂忠心中雖是有些怒火,卻是礙于雍有財的身份,也只能是強將心中怒火壓下,敢怒不敢言的鄂忠還不得已朝著雍有財拱手躬身道:“若是換成別人,那屬下肯定會直接出手,將其制服,救下財爺您。但是,此人可是大都統親自邀請的客人,屬下可萬萬不能對其動手啊。還請財爺您見諒!”
“什么,客人?”雍有財大聲驚呼道,目光朝著青空望去,看到青空那張年輕的臉龐,讓雍有財如何都想象不到,自己那高高在上,統領東南四角域北區域的叔父雍磐,居然會主動邀請這么一個年輕的小子作為客人。
青空乃是雍磐客人的身份,讓雍有財從未感到如此的無力過。畢竟在平日,他以雍磐侄子的身份,在這東南四角域北區域當中如何的橫行霸道,別人也無法管,也不敢管。因為就算雍磐已經放下話來,若雍有財還敢做傷天害理的事,必定不會輕饒了他。但是正是因為雍有財的身份,讓那些即便被他欺負的人,也只能將委屈朝著肚子里面吞去,更是不敢向雍磐告狀。但是今日卻是偏偏碰到青空這么一個嫉惡如仇,又是雍磐親自邀請的客人的主,這讓雍有財感到自己似乎是要面臨著極為不妙的事情了。
“財爺,您稍安勿躁,等雍大都統過來吧!屬下相信,只要雍大都統親自前來,這位青空客人必然會放了您的。”鄂忠低聲對著雍有財安慰道。
“什么叫稍安勿躁啊!你來試試你要是被人這樣提著,你能安得下來么?你們這些一個個狗東西,若不是我叔父在,你們這些人哪有今日。現在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人這般的欺負,你們連屁都不敢放一聲,你們還算是人么?”惱羞成怒的雍有財大聲的朝著鄂忠以及賭行門前的那些守衛斥罵道。
這斥罵聲極為之大,讓在場圍觀的所有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在這些人的心中,雍有財就如同一個潑皮無賴那般,平日里作威作福習慣了,一碰到像今日這般的事情,也只有氣急敗壞的份了。
“怎么!做錯了事情,還敢這般狂妄是么?你有什么資格說我的屬下,你自己干的那些骯臟事,你才要問問你自己,算不算得上是人。”就在雍有財破口大罵之時,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從賭行當中傳來,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這道聲音落在每一個人的耳中,都猶如一把重錘砸在眾人心頭之上那般,讓每個人心中不禁一顫。
眾人的目光朝著賭行內望去,只見一道壯碩的身影,身穿一襲勁衣,邁著孔武有力的步伐正從賭行內走去。
這道身影,青空很是熟悉,正是之前委托他去無盡蠻山尋找‘醍醐醒神石’的雍磐。
“見過雍大都統。”
雍磐一出現,鄂忠旋即領著那些賭行的守衛朝著他單膝一跪,恭恭敬敬的稱呼道。
“叔、叔、叔父!”而方才還在發狂的雍有財,在看到雍磐的那一刻,立馬變得驚慌失措了起來,那瞪大著的眼珠當中,散發出來的盡是恐懼之意。
“你還好意思叫我叔父?我們雍家沒有你這種不肖子孫。”雍磐怒目橫睜瞪了雍有財一眼,怒聲大罵道:“你將我們雍家的臉都給丟盡了。”
“我……!”要說被別人罵,雍有財還有反抗之意,但是對雍磐這般一斥,雍有財連半點還嘴的心都沒有,只能低著頭,心里面涌起的恐懼之意,讓他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可以明顯的看得出來,這雍有財對雍磐的確極為的畏懼。
見雍磐已經親自前來,又感受到了從雍有財身上所傳來的顫抖感,青空這才將右手一松,將本來提著的雍有財放了下來。
“客人!今日這事,讓客人你見笑了。”看到青空將雍有財放下,雍磐知道青空乃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之上,即便心中怒意再大,雍磐的臉上仍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意來,對青空拱手道。
“雍大都統莫要這般客氣。其實在下在之前剛到東南四角域時,便碰過這雍有財,也曾與之發生沖突。后來在與雍大都統您接觸之后,也猜到了此人應該與您有這千絲萬縷的關系。所以,那時便未指出此人的惡行。此番在下回到這里,本是想要求見雍大都統您,想要匯報之前您所交托我的事情。卻是讓我碰到了這雍有財再次作惡,一時之間,在下義憤填膺,便忍不住出手制止。哪知這雍有財還口出狂言,更是口口聲聲說自己乃是雍大都統的侄子,在這東南四角域北區域當中沒人能奈何得了他。我這心中氣不過,便將他擒住,特來求見雍大都統。”青空雙手相捧,朝著雍磐還禮道。
“這個雍有財,的確是我雍家的子孫。”雍磐狠狠的對著雍有財再瞪了一眼,眼神當中盡是無法按耐的怒意。
“絕非在下故意要落雍大都統您的面子,但是,這雍有財所做之事實在是令到人神共憤,不得已之下,在下才想到了這個法子。”青空對雍磐說著,便側了側身子,讓身后老漢一家三口走上前來,再對雍磐介紹道:“今日,這三位便是受害者。”
老漢一家三口站在雍磐面前,被雍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無形氣勢震懾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無助的望向青空。
“老人家!”看到這一家三口這般模樣,雍磐自然知道這三人乃是怕了自己,便盡力的露出和善的笑容來,輕聲的開口說道:“我雍磐雖是一個大老粗,但是也是一個講道理之人。你就只管將你們一家三口今日碰到這雍有財之事全部說出來,我肯定會為你們做主的。”
“這……。”老漢還是將信將疑的朝著青空看了一眼,滿臉的為難。
“老人家,雍大都統乃是錚錚漢子,正直講理之人,你大可放心。”青空開口對老漢安危道。
“呃……,既然如此,那我就照直說了。”有青空站在身旁,打消了心中疑慮的老漢這才打開了話匣子,將雍有財覬覦自己孫女小伊,又命人打傷了自己與自己老伴之事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最后,幸虧了這位恩公及時出現,才救了我們一家老小。不然的話,我這一家子還真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了,我這孫女小伊,可是我們家唯一的希望了。”說到最后,老漢忍不住的老淚縱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著雍磐說道。
“是啊!”老婦人也是滿臉的淚痕,啜泣道:“若雍大都統不信的話,您大可問在場的其他人,我相信總會有正直之人,敢站出來為我們作證的。”
聽到老漢與老婦人二人親口說出之事,雍磐怒不可遏,氣得雙手直發抖,就好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那般,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此時雍磐內心的怒火乃是多么的恐怖。
“雍有財……!”一道怒吼聲從雍磐喉間響起,隨后大手一張,直接是掐在了雍有財的腦袋之上。以雍磐的實力,只要再稍加用力,這雍有財的腦袋立馬會在眾人的面前被雍磐所捏碎。
“叔父、叔父!”或許是從未感受到雍磐有過如此發怒的時候,把雍有財嚇得渾身一癱,失禁的尿水更是從沾濕了他的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