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說了。至少我現(xiàn)在不會跟他在一起了,他不會傷害泰勒的。”她就是再傻也看得出來,簡寅尚是真的很喜歡泰勒,對他如同幾出,所以她并不擔心這個問題。
詹尼佛笑了:“你對他倒是挺放心的,你憑什么認為他會對別人的兒子很好!”她的笑容里夾雜著一些嘲諷,卻沒有影響到安琪。
“我就是相信。”
“好,相信。”詹尼佛也不跟她爭執(zhí),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白癡,還固執(zhí)的可怕。
安琪再一次見到安諾的時候已經(jīng)是就好幾天之后了,安琪脖子上的傷也好了很多,從一開始的紗布變成ok蹦,臉色恢復(fù)了不少,但是卻還沒能像以前一樣。
安琪是在人群中遇見他的,那一剎那,她只想轉(zhuǎn)身走掉,她為了這個人的一句話,把她和簡寅尚之間的感情棄之蔽屣,下意識的她不想跟這個男人說話。
但是早就看見她的安諾已經(jīng)走到她的身邊,眼神溫柔如水。
安琪只是一臉冰霜:“我想要見到我的父母,如果你騙我。”安琪猛吸了一口氣沒有說出來。
安諾眉心一擰:“如果我騙你,你怎么樣?”
安琪嫣然一笑:“沒有了我留戀的,當然是選擇死亡了,我還能怎么辦?”
看起來那么不在意,安諾的眼眸猛的收縮,她竟然用這樣的方式來跟他相處,他們之間難道只剩下了這些交易的方式了是嗎?
“怎么?難道被我說中了嗎?”安琪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很難看,帶幾分冷意。
安諾溫和一笑,輕輕的攬住她的腰:“沒有,你想多了,如果你想見,我肯定會讓你見的,但是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安琪不解的睜大了眼睛,他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話比較方便。”安諾看了看四周的人,有些不太喜歡,太吵雜的環(huán)境他不喜歡。
安琪用力的拿開他的手:“不要以為你跟我睡了一晚上,你就認為你理所應(yīng)當碰我。”她冰冷的話語里早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見到他的慌張和痛苦,除了冰冷什么都沒有了。
安諾很震驚,也很心痛他不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得到她,可是沒有辦法,在法國泰勒對他很陌生,那孩子不認識他,甚至是把別人當做是爸爸,他忍無可忍的用了這個下下策。
他知道,他用錯了方法。
“我們走吧。”
安琪一個人走在前面,安諾跟在身后,心里揣測著安琪心里在想什么。
走到相對僻靜的地方,安琪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安諾,面無表情。
“現(xiàn)在可以說了。”
“安琪,你別這樣。”
安琪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現(xiàn)在想要挽回,以為都那么容易嗎?如果我還是當年的那個德行你還會想要挽回嗎?不會的,男人啊,都是這樣,總能讓人惡心。”
她說話咄咄逼人,跟在簡寅尚面前的溫柔判若兩人,安諾被她犀利的話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不由得后退了一步,這個樣子的安琪仿佛是當年那個蠻不講理,甚至有些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大小姐安琪,很熟悉又很陌生。
“安琪,我愛你,不管你是什么樣,我都愛你。”安諾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實在是糟糕透了。
安琪冷笑:“易安璽,你知道你現(xiàn)在有多可笑嗎?”
“安琪?”安諾驚訝的發(fā)展安琪眼中的那些絕望和恨意,心里不由得一涼,她的心里原來是這樣的恨他。
“如果你真的愛我,當年的許許多多的事情就不會發(fā)生了,不就是喜歡沐晗音那樣善良又漂亮的女人嗎?可惜了,她現(xiàn)在是戚少溟的,你連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至于我,不善良,依舊那么冷酷,無理取鬧。”安琪從來不貶低自己,但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她不想表現(xiàn)的自己有多好。
安諾知道自己不管說什么,安琪都不會再聽進去了,狠了狠心猛的抓住她的手。
“沒錯,我現(xiàn)在是想讓你回到我身邊,我用了這么卑鄙的手段是我可恥,可是簡寅尚更可恥不是嗎,你們還沒有離婚啊,他在做什么,一天一個緋聞對象,你以為他真的愛你嗎?為什么你寧愿把心給一個花花公子,也不愿意給我!”
安諾沒有歇斯底里,可是也帶著憤怒。安琪本該是屬于他的。不過是因為他疏忽大意了才會這樣。
他只是想要把她找回來而已有什么錯。
“他愛不愛我不那么重要,易安璽,你要知道,我的心是給我的丈夫的,不是給不相干的人。”安琪試圖掙扎,可是安諾的手緊緊的掐住她的腰不松手,她很是惱火。
“你的心愛的丈夫跟別的女人玩的那么起勁,我為什么要放開你,我非你不可。”安諾沉冷的聲音中夾雜著毋庸置疑,他的決心是不會變得,都已經(jīng)做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么好顧慮的。
“啪!”安琪一耳光甩在他臉上,帶著濃濃的怒火。
“那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他回到法國過我們想要的生活,我們之間本沒有什么,可是你讓我衣衫不整的從你家里出來,就沒有了任何的轉(zhuǎn)寰的余地。”
說著說著,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下來了,她比誰都相信簡寅尚,他突然多出來那么多的緋聞不過是想用激將法而已。
“安琪,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在做什么?”安諾好脾氣終于忍不住的變成了駭人的怒火,他冰冷的目光冷冷的落在她的淚流滿面的臉上。
“對不起。”安琪想起來自己的目的,無可奈何的道歉。
“看來,你對你的父母也不過如此。”安諾轉(zhuǎn)身不打算再跟她多說,今天可真讓他生氣的。
安琪慌張的抓住他的手:“我是昏頭了,對不起原諒我。”她楚楚可憐的希望他能轉(zhuǎn)身。
安諾確實轉(zhuǎn)身,臉色卻陰冷的可怕。
“安琪,我不是要這樣的結(jié)果。我也跟你說過見到你父母要有心理準備,不然,你可能會承受不住的,等你有心理準備的時候再來吧。”安琪心里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意在蔓延。
安琪后退了一步,她神經(jīng)發(fā)作了嗎,怎么突然要惹他生氣,不該惹他生氣的。
“不要,我今天就要見到他們,我一定要見到他們的,不然我會死的,會死的。”放棄了簡寅尚就等于放棄了生命,除了父母。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牽掛的了。
安諾不忍看她的慌張,用力一拉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安琪本想掙扎。可是無奈她有求于人,只能忍受著心里的不舒服。
“別這樣,我?guī)闳ァ!卑仓Z知道她不會相信他真的會心痛看到她難過,他的心會很不舒服。
被他摟在懷里,姿勢曖昧親昵的走在一起,安諾帶著她上了自己的車。
車子在陌生的道路上行駛,安琪心里著急,沒有心情觀賞沿途的風景,神情慌張不已。
“你只需要最壞的心理準備,不用太擔心,也不用太著急,會見到的。”安諾看了她一眼,有些不悅,她有這么著急嗎,為了父母放棄了自己深愛的男人,真的值得嗎?
安琪沒有回答他,只是專注自己想事情。
車子離開了城市的中央到了郊區(qū),這里廢舊廠房和別墅有很多,路邊都是雜草叢生,荒無人煙的模樣,安琪感覺到越來越近的時候心里很慌張不知所措。
停在一棟陳舊的別墅前,安琪搶先下車,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真是想象不到的荒涼,別說是人了,就是老鼠可能都不會有。
安諾走過來自然的牽住她的手往里面走。
這別墅外表頹廢,到處都是脫皮雜草,可是一進去,感覺完全變了這里好像常年有人居住一般,穿過客廳,走到一扇木門前。
安諾輕輕的按了按上邊的按鈕,然后門就開了,像電梯一樣,這瞬間就成了另外一個世界,雖然溫暖,可是安琪卻覺得很冰冷。
這房間里到處都是醫(yī)療器具,很完善,安琪呆呆的站在他身后沒有再動了。
一雙眼睛睜得很大,那里的兩張床上躺著的竟然是她的父母,他一直提醒她做好心理準備,原來就是這個嗎?
這樣的心理準備她怎么會有,他們?yōu)槭裁磿稍谀抢铩?
“易安璽,他們?yōu)槭裁刺稍谀抢铮俊卑茬鳑]有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顫抖的厲害。
安諾轉(zhuǎn)身握住她冰涼的手,輕輕的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
“他們成了植物人,你離開這里多久了,他們就躺在這里多久了,因為安家突然破產(chǎn),加上高額的債務(wù),巨大的壓力把他們引到了自殺的路上,盡管我已經(jīng)用盡了辦法,卻只是能救他們的命。”
安諾表示很難過,他不想看到她難過,可是結(jié)果還是無法避免的,她還是會難過心痛。
安琪不住的搖頭:“不是這樣的,易安璽,你騙我,不是這樣的,他們怎么會?”她轉(zhuǎn)身想要逃跑,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發(fā)生在她身上。
卻剛剛跨出了第一步然后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安諾眼眸微微一沉接住她的身體,將她抱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房間,她的反應(yīng)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糟糕一點。她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很緊繃,很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