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舒揚很郁悶,詹尼佛也是沖誰發火呢。
“你怎么回事,跟安琪怎么談成這樣。”顧舒揚很不高興自己被波及到。
簡寅尚搖搖頭,眼底一片陰鶩冷酷:“那個安諾在我之前肯定來過了,安琪是什么性格,我很清楚,只是很好奇,為什么她會向那個男人妥協?”
難道真的是因為愛嗎?安琪的心里真的愛著那個男人嗎?
他不得不想到這個問題,安琪跟他結婚以來,態度很模糊,這讓他感覺的懷疑。
“我真是不懂,為什么你非要懷疑你的老婆跟別的男人有一腿,換做是我我寧愿相信她,也不會讓別人鉆了空子。”顧舒揚說的理所應當。
簡寅尚冷笑:“你以為你跟我是一樣的嗎,詹尼佛衣衫不整的從男人的家里出來,你作何感想,你這么閑不如去管理一下公司,我來處理我的感情問題怎么樣?”
顧舒揚愣了一下,果斷的就不說話了,他管理的一向是暗地里的事情,那些臺面上的事情他還真沒有簡寅尚做得好。
“不用了,沐晗曦炸了那個該死的寶藏以后,世界就安靜了很多,以前那些躍躍欲試的恐怖分子這會也安靜了,你的公司不太忙,其實也不用那么著急回去。”顧舒揚咧嘴一笑,不太常笑的人,這么一笑看著還真是驚悚。
簡寅尚顫抖了一下:“你還是別笑了,不真誠不說,還很驚悚,這么冷酷的人,也難怪風情萬種的詹尼佛會看不上你,毫無情趣。”
顧舒揚臉黑了下來,他的形象有那么恐怖嗎?詹尼佛也沒有表現的多么的怕她啊。
“我先走了,別太放松了,那個安諾很讓人懷疑,你小心一點,最好看著他點。”簡寅尚沒有開玩笑,也并不是因為安琪,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這是內心感覺給他的警告。
“我會注意的。”
兩人說著說著就到了小區門口,保安看著兩個人,眼神中帶著幾分懼意,本來想阻止這兩個陌生人進去的,結果人家一不小心露了兩手,不放進去也不行了。
“那你怎么辦,放著安琪不管嗎?”
“她不想見我,你剛剛不是看見了,她為了讓我離開傷害自己,如果我強行的在她身邊,到最后她可能連命都沒了。”簡寅尚嘆了嘆氣,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她突然之間就這樣,那個安諾到底跟她說了什么。
“回法國嗎?”
“國不可一日無君,公司不可一日沒有老板,當然要回去了,我本來是想帶安琪回去的,但是現在可能不行了,所以我就只好麻煩你,只可惜現在沐晗曦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不然她們兩個肯定會平平安安的。”簡寅尚忽然感嘆沐晗曦的好。
顧舒揚嘆息:“因為威廉的事情,她心情很不好,這一段時間不見了,聽戚少溟說她正在準備去美國的哥倫比亞大學讀書,真想不到啊!”
“威廉怎么了?”
“死了!”顧舒揚說的跟直白。
簡寅尚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威廉死了,他怎么不知道,那沐晗曦沒有自殺嗎?
“怎么會?”
“因為勞倫斯,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勞倫斯慘死也是她罪有應得,千不該萬不該去招惹沐晗曦,也不該去將威廉抓住當成人質。”顧舒揚感嘆,人這一生得多么的小心翼翼才能走到終點。
“她一定很難過。”
“你不是很討厭她嗎?”
“她一點都不討人厭,卻總是做出一副讓人很討厭的樣子,現在想來那其實不過是一種自我保護而已。”簡寅尚忽然明白了沐晗曦,那樣的女孩子本就艱難,當然不會輕易的讓人發現自己的弱點和脆弱。
顧舒揚淡笑:“她那樣的人固執專情,恐怕以后再也不會有人能打動她的心了。”他其實挺欣賞沐晗曦的性格的,隨性灑脫,即便是這么痛心疾首的事也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表現的那么悲傷,而是一種云淡風輕的樣子。
簡寅尚無法笑出來:“我走了,安琪的事情你用點心。”
“嗯。”顧舒揚在附近也找了房子,只是不在這個小區,詹尼佛多警惕的人,要是發現可,指不定怎么整他呢。
簡寅尚大步邁開走向自己的車顧舒揚目送著他離開。
顧舒揚回頭看著詹尼佛所在的樓層,他一定會讓她回心轉意的。
詹尼佛看到兩個男人在樓下不知道談什么,太高,看不清他們的表情,感覺聊的還挺開心,靠,把安琪弄成這樣然后還能這么開心的聊天,男人的心是用什么做的。
“安琪,你確定不去看一下嗎?,他真的走了。”詹尼佛回頭看了一眼沒什么表情的安琪,見她沒有要回答的意思,也懶得再看了,然后坐到安琪身邊。
“你們怎么了,怎么還把自己弄傷了。”
天知道她在看到安琪這個樣子是怎么想的。
“沒什么,不想再見到他了,也許我跟他的緣分就到此結束了。”安琪摸摸包扎好的上口,唇邊漾著幾分笑意,一種說不出來的難過在心中蔓延。
詹尼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明明很在意,到底是怎么了,你還沒跟我說,在之前你去了哪里,回來就變了一個樣。”
安琪搖搖頭:“沒事,你不用擔心,我跟簡寅尚不合適,我很清楚,當初跟他結婚也是迫不得已,他威脅我的,不是我自愿的。”
“可是你們在一起這么久了,怎么說都該有感情了吧,外人知道了會怎么說,說你冷血無情啊!”詹尼佛深知人言可畏,在A市沒人認識她,但在法國巴黎,她是豪門太太,一舉一動都被人注視著,很危險的。
“能有什么感情,我是一個有過去的女人,什么感情都不該有,簡寅尚有更加適他的女人。”她搖搖頭,就是這樣的,跟簡寅尚結束吧!
詹尼佛覺得感情這回事真的讓人不能明白,想起她跟顧舒揚,怎么說呢,很糾結呢吧!
她告訴自己不喜歡那個唯利是圖的男人,也不喜歡跟別的女人上床的顧舒揚,甚至是厭惡。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對簡寅尚這樣,但是我得告訴你,任何時候都不要去傷害你自己,看來我的飯得重新做了,坐著,喝點水,等我。”詹尼佛難得好脾氣的說話,安琪木訥的點點頭。
詹尼佛一眼就看出來她有問題,那么簡寅尚豈不是也發現了,他會不會做點什么。
“詹尼佛,你跟顧舒揚是怎么了。他不是帶你回來把你救過來了嗎?”安琪突然問道。
“我本來是不用受傷的,只是可惜他寧愿去保全寧一個女人也不會管我的死活,以前我聽他的話是因為在他的地盤上,現在我回到A市,都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話沒錯的。”詹尼佛笑道,似是一點也不在意一般。
“在你眼里,你的尊嚴有那么重要嗎?”安琪覺得自己在男人面前從來都是沒有尊嚴的,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不管是被冷落還是被寵愛,她怎么看都像是命運多舛的妃子,未來的路都不知道是什么。
詹尼佛凝神一想:“我覺得所有的女人都應該有自己的尊嚴,不必非得活在男人的淫賊之下,顧舒揚能這樣委曲求全的,那也是我的自尊心沒錯,若沒有尊嚴,同妓女有什么區別?”
安琪微微一怔,還是第一次從別人的口中得知,女人應該有心情應有的尊嚴以前是她自己很壞,但是現在善良的她無論如何都壞不起來,不想去傷害別人,就注定要傷害自己。
“你怎么了?”詹尼佛抬頭看了一眼客廳里那個嬌小的背影問道。
“沒事,就是突然對這個問題好奇起來。”安琪突然想明白安諾這么做不過是想要跟她回到從前,可是她的心已經給了別的男人,至少那個男人是真的愛她的,她知道。
這個安諾心里在想什么她一點也不知道,是新生的安諾還是從前的易安璽,無從得知。
從他帶著她回到曾經的別墅的時候。她的心里早就有了今天的局面。只是想不到來的這么快。
“好奇什么,你可別像沐晗音那樣,不過人家戚少溟愿意寵著她,什么都縱容她,簡寅尚會嗎?他恐怕只會把你當做是囚犯一樣看著,跟個性奴有什么區別。”詹尼佛說話很直白,也不會加以修飾,說出來就肯定不好聽了。
安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是啊,戚少溟對沐晗音那叫寵,簡寅尚對她根本就是囚禁,這兩個男人的愛完全是不同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放棄了這一段婚姻,算來得及吧!”安琪背對著她,詹尼佛明顯的感覺到她語氣里的難過,無奈的搖搖頭,情為何物啊。
“你兒子在他手上,你是不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而且他也明確的表示,他根本不會跟你離婚的。”詹尼佛時而覺得自己失去了看透世人的能力,簡寅尚到底在想什么她開始不太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