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宗翰做事,向來雷厲風(fēng)行。
他一連在辦公廳熬了半個多月,很快,原本放在沈城河身邊的釘子就有了作用,不過半個月,蕭宗翰便將沈城河身邊的人全部換成了自己的。
沈城河年輕的時候,也曾驍勇有謀。
但現(xiàn)在,他畢竟老了。又顧忌女兒在蕭宗翰身邊會不會受到虧待,所以,對蕭宗翰的動作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直到被人制住,一路捆著送到平城的時候,他還不敢相信蕭宗翰居然會對自己動了手。
再相見,老謀深算的沈城河被扔在沙發(fā)上,蕭宗翰好整以暇坐在首位,看著他,緩緩勾起笑容。
“蕭宗翰,思茵呢!”沈城河被捆,第一句話,仍然是問的沈思茵。
他有多疼愛沈思茵,這一點再清楚不過。
就看……沈思茵在不在乎她這個父親了……
蕭宗翰唇角勾了勾,似乎勝券在握,“岳父大人放寬心,很快,您就能見到沈思茵了。”
“她、混賬!你把她怎么樣了?”沈城河敏銳地從男人的語氣中嗅到什么,雙頰止不住顫抖。
蕭宗翰神色一厲:“我對她做什么?
您的好女兒給我戴了頂綠帽子,現(xiàn)在,還跟著野男人跑了,你說,我能對她做什么?”
“不可能!”沈城河不假思索地反駁:
“思茵有多喜歡你、為了你,她甚至連根本沒保障的植皮手術(shù)都瞞著我偷偷做了!她不可能的!”
植皮手術(shù)?
蕭宗翰神色一僵。
“什么植皮手術(shù)?”
沈城河畢竟老了,咬著牙喘息:“嫁給你之前,她身上有很大一塊疤痕,因為擔(dān)心你嫌棄她居然偷偷跑去找一些西洋人植皮!要不是被我發(fā)現(xiàn)、她甚至都不愿意告訴我。”
“我告訴你蕭宗翰,要不是因為她,你會有今天的地位?你要是敢對我的女兒做點什么,我就是拼了一條老命、也要打死你!”
腦海中嗡嗡作響,蕭宗翰沉著臉坐下來。
不可能的……
就算有疤,也不可能是為了救自己,那時候,救了自己的明明是星月。
沒錯,星月的身上也有一塊疤痕。
他的心又定下來,沉著臉看向沈城河,聽著他的叫罵,不發(fā)一言,對著外頭喊道:
“來人,把他關(guān)到地牢里去。”
“砰!”一聲巨響。
一道身影踹門走了進(jìn)來。是樂榮,他渾身怒氣騰騰盯著主位上的男人:“蕭宗翰!蕭少帥!您到底想干什么!”
蕭宗翰笑笑,一點也不為樂榮的行為而惱怒。他甚至將身子悠閑地靠在椅背上,仰著頭,閉上眼睛:“放心,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中。”
“計劃、什么計劃?”樂榮指著沈城河:“你說綁就綁、就算你將人綁來了、他手底下的人呢!到時候你們一旦動起手,其他人會沒有動作嗎?你要是想送死、別他媽帶著兄弟們!”
樂榮的話,句句實在。
但蕭宗翰是誰?就算十面埋伏,他也能從中硬闖出一條生路!
“僵持的太久了,這場水總要人攪渾,富貴險中求,既然走了這條路,怎么能沒有拼命的覺悟。你不用太擔(dān)心,就算是拼命,也有我蕭宗翰擋在前頭。”
“草!”樂榮狠狠罵了句。
“你他媽愛咋咋地,到時候你死了,老子去給你收尸!”丟下這么一句話,樂榮轉(zhuǎn)身就走。
沈城河被帶了下去。
房間內(nèi),蕭宗翰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沉思,良久,他嘴角忽然露出一抹冷笑:
“沈思茵,你想從我手中逃走,那不如就讓我們比一比,看我們究竟誰先認(rèn)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