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怎么了?和霜打的茄子似得?”
見成玉清不再跟蒼蠅似的圍著葉南蕭轉,冷冰心甚覺意外。
“都在忙著對付成玉龍,你這幾天就不要在搗亂了。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那些話都很傷人心。”葉南蕭一臉嚴肅,眸子若有似無的瞥向冷冰心。
“沒事沒事,他們有什么意見就說出來,反正我也不會改。”
冷冰心哼著氣,轉身搖曳生姿的走上樓去,讓葉南蕭松了一口氣。
這么說話,便是冷冰心知道錯了。
葉南蕭轉眸之時,恰巧看到自身邊經過的凌越楠。
“越楠!到我房間來一下。”
葉南蕭覺得凌越楠應該知道些什么,正思忖著能和凌越楠好好商量一下,因為當初在京城的時候,二人就常常在一起商討計劃。
“玉清已經打算幫若蘭了,對嗎?”
進入房間,葉南蕭當即問道。
凌越楠搖頭道:“葉盟主這句話就錯了。皇上不光是在幫助皇后,更是在幫助自己。成玉龍那逆賊在得了狗命之后,不思悔改,反而喪心病狂的報復。不管是叔恒還是若蘭。我們都不能就這么算了。”
“的確。成玉龍不除。就是玉清回到京城也不會有好日過的。”葉南蕭點點頭:“如果當初我們直接殺掉成玉龍,而不是讓白若蘭動手,也許不會是現在的狀況。”
凌越楠想要反駁,卻欲言又止。
在這些人中,他人微言輕,又能如何。
一片密林內,不斷傳出喊叫聲。
“殺啊!”數十名身穿東海服飾的弟子朝著恒煥會到砍來。
但是這時,后方的東海弟子忽然自相殘殺起來,在后方遠遠觀戰的數名高品階弟子也對身邊的弟子出手。
看著這一幕,燕飛雨大驚失色,扭頭看向恒煥的時候,卻見其風輕云淡,似乎早就預料到一樣。
不過片刻,一大半東海弟子都倒在地上,只剩下六名弟子還留在原地。
倆人飛身而來,卻是一對孿生兄弟,生的濃眉大眼。
看著恒煥,兄弟二人抱拳道:“東海龍飛海,龍煥海見過恒煥太子。不知道余千秋師伯現在在何處?”
恒煥微微一笑:“二位放心吧。他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到吃晚飯的時候,居然一大半的人都不在,
看著慢慢一桌子菜,卻寥寥幾個人,左思月蹙眉:“不是?這是鬧拿樣啊?”
一旁的如夢也在心中打鼓,如今一桌子人只有她,左思月,冷冰心還有白若蘭四個女子還有一個小孩子,這些男人到底干什么去了?
一時間,如夢心中有種預感:看來他們背著我商量過什么,不行!我必須加快取得他們的信任,不然情況就很不妙了。
見成玉清一直沒有下來,白若蘭隨即加了一些菜,親自端進了成玉清的房間。
“你這皇上好大架子呢,居然讓我親自伺候!要知道這可不是在趙國呢?”
白若蘭嘴里埋怨著,眼底卻是濃濃的關系。
其實只是成玉清想事情忘了吃飯的時間,此刻看到白若蘭端飯過來,成玉清才驚訝的發現吃飯的時間到了。
“不要胡說。”成玉清起身接過,笑的有些牽強。
他可不敢生白若蘭得氣,現在成玉龍如同懸在心頭的劍,直到此刻從愛情從拔出來,他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想到恒煥,左思成已經在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成玉清卻還在和白若蘭情意濃濃。
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和恒煥,左思成差在那里。
“想什么呢?”
見成玉龍如此,白若蘭猶豫片刻,終是開口。
她知道成玉清是在擔心成玉龍的事情,可是到了這種憂慮地步,卻不是他想看到的。
“嗯?”成玉清茫然抬眸。
“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如果你連一個小小的成玉龍都能擔心成這個樣子。那么你大楚的江山又該如何?我可不想回到京城以后,和你山河搖亂的在京城過日子。”
白若蘭挑著眉,說著口是心非的話。
就是她自己也不敢小視成玉龍,何況現在成玉龍已經不是有個重量級的人了。
“放心!若蘭。”成玉清怔了一下,雙眸滿是情意:“我不在乎什么江山。等我回去以后,我就把皇位讓給玉飛。我天天陪著你。”
“你真舍得趙國的錦繡河山?不行!你不當皇帝了,你拿什么養我呢?”
白若蘭神色肅然的看向成玉清,心底忐忑不已,她生怕這傻子真的做出來。
“這個!我去種地!或者走的時候,拿夠銀子。”
成玉清沒有猶豫,眼神充滿肯定。
“但現在,必須要先除掉成玉龍,否則的話,什么都是假的。成玉龍隨時可能會對你下手,我成玉清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卻不能不在乎你的生死。如果成玉龍敢傷害你一根毫毛。我成玉清都不會放過他!”
“玉清。謝謝你!”
看著成玉清堅定的目光,白若蘭心中一股暖意,心動的倚在了成玉清懷里。
然而,他們卻沒有想到,這一幕,全部都被窗外一直藏于樹上的左思成透過開著窗戶看在眼里。
“既然如此,就讓思成為掌教的前驅吧。”
看著倚在成玉清懷中的白若蘭,左思成雙頰終于落淚。
深深吸了一口氣,左思成任由清淚從臉頰滑下,隨即轉身離去。
以后的幾天時間里,燕飛雨都不知道在忙什么,看著左思明又坐在角落發呆,左思月撐不住氣了。
終于經過一天一夜的守候之后,左思月將燕飛雨逮了正著。
“飛雨哥!”看到燕飛雨,左思明稚嫩的小臉又浮現出笑意。
看著左思明撲過來,燕飛雨隨即把其抱起來。
但是看著后邊的左思月,燕飛雨說不出一陣心虛,畢竟左思成的事情,他還沒有和左思月說。
與左思明玩了一會兒,燕飛雨便支開了左思明,讓他先到到一邊玩去。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在確定左思明走遠之后,左思月垂眸瞥了眼燕飛雨。
“哪種人?”燕飛雨一陣心驚肉跳,莫非左思月已經得知左思成的情況,早知道的話,他就先說了。
“你小子給我說清楚!這幾天你丫的到底在忙什么?”看著燕飛雨,左思月咬牙切齒的擰著燕飛雨的耳朵,冷冷問道:“還是說你有什么事情在瞞著我!”
燕飛雨在避她,她豈會察覺不到!
“沒有!絕對沒有!思月你的相信我!你看著兩個人在一起吧,就是要互相信任。”燕飛雨看著左思月,循循善誘:“你想想,這幾天,不露頭,不露面的人又不是光我一個。肯定我們都是有事情。”
“是嗎?”雖然隔著副面具,但是左思月總覺的這小子在糊弄他。
“你小子要是敢丟下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看著燕飛雨,左思月淡淡道,清澈的眸漣漪層層,眼角竟然帶著絲絲淚光。
這一刻,燕飛雨失神的看著左思月,忽然有種想把左思月攬入懷中的沖動。
“你別這的說,我死也輪不到你。”
燕飛雨擦了擦左思月眼角的淚。
“胡說,我不許你死。什么時候都不許。”見燕飛雨神色,左思月嘴角微微上揚。
也許,這一次下昆侖,得到最大的收獲,便是燕飛雨。
“你先去忙吧。”
左思月知道燕飛雨有不便開的地方,所以也不問。
“你的話……我都記在心里呢。”
左思月轉身之際,燕飛雨爽朗開口,俊朗的臉上浮現一抹釋然的微笑。
密室內,燕飛雨和恒煥坐在太師椅上,而在對面乃是龍飛海和龍煥海兄弟。
“做人是要有底線的!”
面對龍飛海提出的無理要求,燕飛雨斷然拒絕。
“如果恒煥足夠有誠意的話,就不會跟龍某在這兒討論底線的問題。該帝號稱王,無非是一個名號的問題,對他們實質沒有損失,莫非說這種虛名,都會看得很重嗎?”
龍煥海覺得自己的要求并不過分。一些虛名,有那么重要嗎!
“龍兄想多了!有些事情,你根本不懂!倘若如此,大陸各國早就臣服你們了。所以這個很難辦到。”燕飛雨的面具陰森不已,憤然開口。
一旁,余千秋也對龍飛海勸道:“師侄,你不懂大陸人的想法。師伯在大陸多年,深知大陸人對名節和稱號看的很重。你現在要做的是要靠我們,奪取東海的控制權。其他的都對你不重要。”
“其實坦白說。我們的合作本就是雙方自愿的。如果說我們兄弟兩個有足夠的實力,何必需要你們的幫助。現在就連我們來到大陸。我們都要瞞著那幾個老頭子。所以恒煥太子和燕少主也要考慮我們是在提著腦袋。何況這是我們老頭子的要求。我們做小輩的也是沒有辦法啊!”
龍飛海看著恒煥和燕飛雨,一臉的無奈。
“其實,我覺得這些分歧我們完全可以先拋開不談。”恒煥微微一笑:“現在,敵人已經快把刀架到我們脖子上了。我們卻還在這里談條件。豈不是很好笑。”
一時間,眾人沉默下來,龍飛海眼神中一陣猶豫后,終究同意恒煥的話。
月色朦朧,樹林不斷的交替著,顯出一種異樣的美。
樹林內,如夢儼然仙女般迎風而立,清冷的眸如覆冰霜,看著成玉龍的身影由遠及近,如夢眼神中一片寒意。
“多日不見如夢仙女,不知道如夢仙女把我這么著急的叫出來是有什么事情?莫非他們已經開始懷疑你的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