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蘭在斷壁之間往來穿梭,希望能夠發現些皇后在此囚禁的蜘絲馬跡,但是終歸只能是失望。
“你不用找了,這宮殿中根本就沒有人待過。”
白若蘭當即反駁道:“不可能的,皇后娘娘被囚禁在這冷宮里,世人皆知,怎么可能沒有人。”
“還世人皆知。我早就來過了,根本沒有人。甚至連打掃的小太監都沒有,這灰塵有這么高。”
說著,恒煥伸出兩個指頭,比劃了一下。
“那皇后呢?皇后去了哪里?”
恒煥勸道:“誰知道呢。我看也發現不了什么東西,我們還是回吧。天要是亮了,會被人發現的。”
“哄~哄。”
這時,白若蘭腳下突然踩到什么,旁邊的兩塊青石地板居然開始緩緩的移動,一個一丈見方的地道出現在倆人的面前,向里看去,看不到盡頭。
“有地道。”
白若蘭驚訝不已。
恒煥走到地道旁向里望去,只覺的一股凜冽的寒氣森然而出,讓他不禁打了兩個冷戰。
‘“走,下去看看。”
看著恒煥向大道爬去,白若蘭擔心道:“就這么進去嗎?會不會有危險。”
“怕什么。有我呢。”
說著,恒煥朝白若蘭咧嘴笑道。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笑這么難看。”
白若蘭想要試著嚴肅,卻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燈光幽暗,燭光在風中不斷的搖晃。
成玉龍只覺得整個大帳中,冷意逼人,連日的征戰,讓成玉龍心力交瘁,就在剛剛小片刻的工夫,終于忍不住睡著了,而身旁的小太監已經不知道何時退了下去。
“來人!來人啊!”
成玉龍朝著帳口大喝道。
卻見一陣白煙緩緩飄過,一道身影緩緩地走了進來。
“是你。”
成玉龍雙圓睜,看著來人一身戎甲,手揮鐵戟朝他走來,忍不住豁然起身拔劍而出。
“皇兄何必如此驚慌,難道玉清還會還王兄不成。”
原來這人不是別人卻是他親弟弟成玉清。
“哼!”成玉龍冷冷看著成玉清:“你怎來這里了?你不是逃到鄧州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看著成玉龍一臉緊張,成玉清笑道:“哈哈,皇兄真是有趣。如今你與六弟征戰正酣,玉清不愿看到我們兄弟手足相殘,所以特地來相勸皇兄和六弟能夠言歸于好。”
“言歸于好?”成玉龍聽了此話,不由大笑:“你不過也是一枚棋子罷了,居然也敢說這樣的話,真是好笑啊。”
頓了頓又道:“何況昆侖教主已經許我為這天下之主,你們還有誰能擋我。這天下遲早是我的。”
“若是女皇不同意。就是昆侖教主許諾與你,怕也不行吧。”
看著志得意滿的成玉龍,成玉清冷冷笑道。
“女皇?那個女皇?哈哈,讓她出來見我啊!”
說著,成玉龍哈哈大笑。
“本皇說的話,當然是算話得了。”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身穿龍袍的女子出現在成玉龍的面前。
“白若蘭!是你!原來如此,你們這對狗男女。我要殺了你們!”
怒吼著,成玉龍雙目赤紅,揮劍向二人殺去。
“皇上。皇上!”
成玉龍摸著額頭的冷汗,看著面前一臉焦急的小太監,情知自己做了個夢,不由長長出了一口氣。
“發生什么事了,如此焦急的叫醒我。”
“喜事啊!皇上。喜事!南宮將軍打敗廣安叛軍,在南山谷。”
恒煥拉著白若蘭在曲折的地道之間來回游走,昏暗的隧道內,只有墻壁上的火把能夠帶來一絲絲的光亮。
“這地道居然這么長。”
白若蘭看著地上自己和恒煥長長的影子,不由驚訝道。
因為她能感覺到,自己已經在這隧道中走了小半柱香的時間,而這地道的長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這時,前方豁然開朗,一座巨大的石室出現在倆人面前,而撲面而來的卻是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這是。”
二人大吃一驚,卻見石室足有十余丈寬,而在石室一側卻是一個巨大的血池,在血池之中放著一條足有水桶般粗的的巨蛇,而更為奇特的卻是在這只巨蛇的額頭上,居然長著兩只龍角。
而同時在這巨蛇的身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數百件兵器,每件兵器都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殺氣逼人。
“好可怕。”恒煥驚訝道:“居然有人拿龍蛇的血液來鍛煉血器,真是夠狠,若是叫東海之人知道的話,只怕就是追殺到天涯海角,也要殺了這人。”
白若蘭捂著嘴,幾欲嘔吐,手指遠處說道:“快看。那里還綁的一個人。”
果然,在血池旁的一個石柱上幫著一個少年,這少年裸著上身,血跡淋淋被鐵鏈綁在石柱上。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恒煥慌忙帶著白若蘭藏了起來。
“聶嘯天。這些日子過得怎么樣?這種求死不能求死不能的感覺一定很爽吧!哈哈哈。”
傳來的卻是余公公興奮的聲音,笑聲中帶著瘋狂。
“哼,余千秋。”聶嘯天抬起頭譏笑道:“如今我雖然過的生不如死,可是你現在不也是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是不是很爽呢?哈哈哈……”
“啪!”
余千秋冷眼看著聶嘯天,狠狠一巴掌打在聶嘯天臉上。
“哼!若不是東海,我余千秋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聶嘯天。你也不要得意。如今這墮龍池我已經建成了三個,只要將這天下氣運聚在我的身上,東海遲早要付出代價的。”
“哈哈。東海千年底蘊,你還真以為幾個世俗的王朝會左右東海的興衰不成。真是可笑啊!似你這種癡心妄想之輩。還想得要報仇,就是下輩子也不可能。”
說著,聶嘯天一口血痰吐到余千秋臉上。
“呵呵呵。你恐怕還不知道吧。自從有了這墮龍池,大趙國和周圍幾個藩國雖然還不至于有抗衡東海的實力,但是出現的高手也可以和東海一較長短了,那大趙國如今各王爺手下的暗中勢力足以抗衡東海一流高手,武林盟主葉南蕭呃他手下的三大護法甚至可以比那些老不死都差不了多少。”
余千秋任憑著臉上的痰緩緩的落下。
“而且,恐怕你還不知道吧。昆侖已經把他們的實力伸入了大趙了。當今大趙國國君成玉龍甚至成了昆侖長老青云子的徒弟。”
聶嘯天掙扎著罵道:“你居然投靠了昆侖,你這殺千刀的叛徒。”
“隨便你罵吧!看看你身后這一千把殺器,終有一天我會帶著這些殺器殺回東海去殺掉那些當年趕走我的人。”
說著,余千秋扭身走去。
“不要忘了,那麗妃如今還在這宮中,你若是還不老實,就小心她了。”
“你如果敢動麗兒,我絕饒不了你。”
但是任憑聶嘯天嘶喊,余千秋卻不再理會。
此刻,躲在角落里的白若蘭,心中早已經巨浪翻天。
此刻,白若蘭正望著宮外荷花池獨自發呆,昨夜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讓她難以平靜。
本來她以為自己報仇是可以十拿九穩的,只要能夠讓成玉龍到了這種眾叛親離的地步,他就什么都失去了,現在看來并沒有這么簡單。
而且,成玉龍還是昆侖什么長老的徒弟,真正到了那個地步,自己要對成玉龍下手,他們好不好阻撓自己。
不過,昆侖或者東海而言,對她還是太遙遠了,眼下自己要做的就是要在成玉龍回宮之前,布局好一切,不管是昆侖還是誰都不能阻擋。
這個時候,秋蘭急步自宮外走了進來,打斷了白若蘭的沉思。
“娘娘,麗妃回宮了!”
白若蘭聞聲,手中一滯,眼底光芒微閃,繼而邁開步子走到桌邊,只聽她問:“什么時候回來的?”
白若蘭聲音肅然沉靜,從那聶嘯天所言可以看出,他和麗妃應該是一對戀人,就算不是戀人,只怕關系也不一般。
若是能夠夠將此人救出,麗妃無疑會欠自己一個很大的人情,到時候,自己便可以有所依仗了。
秋蘭回道:“就在今天早上。”
聽著秋蘭的話,白若蘭回憶著以前自己對麗妃的記憶。
燕國公最小的女兒,太后最寵愛的妃子,旁人眼中的天之驕女。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在一起白若蘭的記憶里,成玉龍一直很畏懼這個麗妃,現在白若蘭終于明白了,成玉龍怕的不是麗妃,而是麗妃身后的東海勢力,而那來自武林的燕國公只怕就是東海派到大趙的勢力代表。
看來,自己在這深宮中,到底什么都不是啊。
“回稟娘娘,奴婢剛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麗妃才入宮門,這會兒應該已經到了麗宮了。”
秋蘭據實稟報。
“嗯,不知道余公公現在干什么呢?”
白若蘭又問道,自從昨晚對余千秋的身份有了近一步的了解,她已經對這余千秋產生了警覺感,如果她才得不錯的話,這余公公必在這一段時間然會成為她對成玉龍布局的最大阻力。
“回稟娘娘,就在奴婢快要回來的時候聽余公公身邊的一位小太監說,余公公他也已經去了麗宮。”
秋蘭慶幸自己多打聽了幾句。
“知道了,你下去吧。”
白若蘭微微點頭退了秋蘭,隨后獨自坐在桌邊思考,不知道這余千秋去了麗宮是有什么打算。
許久,白若蘭喚出奔雷。
這奔雷乃是恒煥手下五雷衛之一,為了保護白若蘭,恒煥特地將奔雷派來保護白若蘭。
據恒煥自夸,他的五雷衛絕不弱于昆侖東海的一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