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越吼聲音越大,不斷搖晃著手中的要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扭過頭看了一眼他的那些人,“沒有這玩意兒,這特么就是一堆廢鐵。”又惡狠狠的看向魯貴他們,“給老子把汽油拉出來,既然他們這么喜歡這個鐵殼子。”
他要是了解魯貴就不會說這話,要是知道魯貴雖然一只手提著刀耷拉在車窗外面另一只手卻是在車鎖上搗鼓他就更不會這樣說。可是魯貴已經沒有打算在給他這個機會,就在他囂張的大叫著的時候,魯貴的車突然響了起來。光頭一陣錯愕,只是已經來不及了,魯貴的車就跟離弦的箭一樣,嗵的直接把光頭撞飛了出去。
光頭嘴里拋出一抹血來,身子呈拋物線飛了出去,跟個破沙袋一樣掉到地上,那些人卻是一哄而散,沒有人敢上去看他一眼。只因為就在他剛一落地的時候,魯貴沖出的車子又直接從他的身上碾了過去,留下了一灘的血。魯貴的車速很快,擋在他前面的人都恍然躥向一邊,沒有人敢上來阻攔。
魯貴也不管那么多,管他前面有多少人,這會兒已經紅了眼的他就算擋在前面的是一頭牛,他也敢開著車直接撞上去。寶馬車怒吼著沖到了這巷子的出口,車后面一大伙人揮舞著刀棒追了上來,車前面的人卻是慌忙躥開,生怕一個不注意自己就成了車肚子下的亡魂。
方向盤猛然一打,魯貴一個甩尾,上了大路,呼嘯著沖了出去。那些人追了一段路之后也是罵罵咧咧的停了下來,刀直往魯貴他們的車扔,只是他們的速度還是比不上魯貴的車速。在一個無人發現的角落里,一個女人看著魯貴的車呼嘯著離開,悄然消失在了這個地方。
也不知道開出去多久,開到了哪里,魯貴只感覺自己已經麻木,在意識都有些模糊的時候看見路邊上有一所醫院,一個急剎停下就沖醫院里頭喊,隨著魯貴這一聲喊,出來的幾個護士一看見滿臉是血的魯貴卻是有些猶豫,而這會兒已經進入癲狂狀態的魯貴就見不得她們猶豫,一把拉過副駕駛座位上的那把帶血的刀就沖那些護士吼,“快,快他么救我兄弟她們,快!”
魯貴紅著眼睛吼道,一看到他手中的刀,那些護士反而是猶豫了,正是這時候,一戴著金邊眼鏡的醫生站到醫院門口,推了推眼睛,眉頭一皺,趕緊沖上來拉開后排的車門,抱走了王芳,那些護士也是趕緊讓人抬來擔架,把石磊也跟著送了進去。
緊繃著一根弦的魯貴這才魯貴一抹笑意,這根弦一松,魯貴卻癱軟了下去,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緊緊抱著那個盒子,昏倒過去。
“別!別他么過來!滾!”
魯貴大吼著,抽筋般的一抖,一激靈醒了過來。卻被一名護士趕緊給扶住,“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已經給你做了手術,你現在應該好好休養。”
魯貴出了一身的汗,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面孔,又瞥了一眼自己緊緊抱住的盒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你能聽懂我說話?”
護士點了點頭,“你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一直抱著這個盒子,做手術的時候我們試圖拿走你的盒子卻都沒能實現,這對你一定很重要吧?”
“跟我一起的那兩個人呢!他們在哪兒!”一想到石磊他們,魯貴又是一聲大吼,頓時激動了起來。
“他們這不就在你旁邊嘛。”
頭一偏,魯貴看見跟自己在一間病房里的王芳和石磊,頓時感覺全身一輕,看了那護士一眼,緊緊抱著懷中的盒子。
這哪兒能不重要?這可是他們三個人冒著生命危險帶回來的,魯貴找到這東西的時候沒有時間細看,但也是注意到這盒子上面的鎖竟然就是用的七星鎖,不然他也不會當時確信的帶走它。
而如果真如詹老板所說,這個盒子現在就是他掌握的一個關鍵線索,那座古墓、狐貍頭、楊萍、父母……這其中的各種關系,魯貴寄希望于這個盒子,希望能從這上面找到有用的線索。
“請你先出去一下好嗎?我想單獨待一會兒。”
魯貴沖那護士溫柔的說道,也是強擠出一絲微笑。這就是魯貴,恩怨分明,對于仇人定然不姑息,而對于恩人,自當謙卑恭敬。
見魯貴這個樣子,護士也是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在看著護士鎖上門之后,魯貴才輕輕撫摸著那盒子,和父親留下的那個盒子還有龍昊哪兒見過的盒子不一樣,這個盒子雖然使用了七星鎖,外面卻跟畫了一幅畫一樣,而這盒子也不是太重,比起父親留下的盒子輕了不少。
而真正吸引魯貴的還是盒子密密麻麻畫滿的東西,看起來只是些溝溝道道,可魯貴一邊撫摸一邊細細琢磨,卻是愈發的眉頭緊鎖,看到這些圖案的第一眼魯貴還的確以為上面就是一幅畫。
畢竟在我們國家速來就有器物上面繪畫的傳統,尤其是古代的器什,是一個很好的裝飾。可捉摸著,魯貴發現這畫不成畫,倒像是一副地圖,幾筆幾畫隨意一勾,附著一些奇怪的文字。但又總是感覺怪怪的,魯貴雖然對地圖沒有多少研究,但這一眼都能看出的東西,這圖看上去跟我們所見的地圖又有出入,概括起來就兩個字,簡陋。
真如詹老板所說的話,這東西是從古墓里帶出來的,狐貍頭死了十幾個人,別的什么東西都不帶就帶著出來?定然是有特別之處。但要是真是地圖的話,是不是就是古墓的所在?但要是地圖的話,這樣毫無遮掩的刻在盒子上,可信度又有多高?越想,魯貴的眉頭皺的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