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手往地上一撐,想要站起身來,卻是一聲悶哼,無奈的再次落到地上,而因為他這一繃,大腿上又一次的滲出血來。見他這個樣子,王芳也是趕緊上去把他扶了起來,他們兩剛站起來,抬起頭一看魯貴,這家伙已經(jīng)解決了門前的幾個人,這會兒正沖石磊他們一抹鼻尖。
“小心,你后面!”
突然,王芳一聲大喊,因為這會兒魯貴叉著腰站在門口,正面向她們。而在他的后面卻是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手持長刀的人,沖進來不由分說的就往魯貴的身上招呼來了,王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卻見這會兒魯貴嘴角一彎,猛的往后一轉,不偏不躲,幾乎就是在他轉身的同時那個人手中的長刀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眼睛好的能看見魯貴就在這一瞬間一腳踢飛了那人手中的刀,眼睛不好的只能看見魯貴一把掐住他的咽喉處,眼神一變,用力往后一扔,那人落地的瞬間魯貴已然再次到了他的旁邊,一記手刀砍下,那人都還來不及在地上掙扎一下就已經(jīng)暈了過去。
因為那個女人那會兒在屋里的一鬧,這會兒那些人都被招到了外面,魯貴一解決眼前的人頓時就輕松了。剛剛一時爽,等魯貴感覺到頭上傳來的一陣刺痛摸到自己頭上的時候卻是一手扎眼的鮮紅,王芳緊張兮兮的看向魯貴,向前邁了一小步卻被魯貴伸手阻攔,“你好好站看這磊子,我上去一下就下來。”
“你放心好啦,這點傷,不算啥!”石磊沖魯貴一點頭,裝作一副輕松的模樣,只是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卻是在告訴魯貴,石磊現(xiàn)在也是咬著牙。
不是啰嗦的時候,魯貴肯定的看了石磊一樣,閃身直接向樓上沖去,他應該慶幸那光頭是個傻子,還是把他們關在這樓下。
魯貴剛一上去,石磊卻是忍不住眉頭皺到了一堆,一看他的大腿上鮮血一股股的往外流,而他的額頭上滿是汗珠,“媽的在,這群孫子,等老子以后傷好了有他們好看。”
不到兩分鐘,石磊又出現(xiàn)在了門口,只是這次他的手里多了一個盒子。好在這兩分鐘里頭石磊他們這里沒出什么事兒。
“東西到手了?”石磊問道。
魯貴點了點頭道,“應該就是這個沒錯,現(xiàn)在是個好時候,咱們趁現(xiàn)在沖出去,車在拐彎那邊一點。你怎么樣?要不我背你。”
“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傷,無礙。”
石磊咬著牙說道,魯貴眼神里滿是復雜的看了他一眼,重重的點了下頭,“王芳,一會兒你開車,磊子受了傷,你扶著他盡管走,別的交給我了。”
王芳也跟著點了下頭,魯貴看了他一眼,走到門口沖他們一招手,王芳扶著石磊趕緊跟了上去。魯貴他們一踏出門,那個女人卻是掃到了他們,而這又是讓魯貴他們摸不著頭腦的地方。就是這樣的時候,那個女人卻是再次大吼起來,“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連我個女人都打不過,來啊,來啊!”
那女人這是在吸引他們注意力的節(jié)奏啊,而那些人怒了跟上去的時候,那個女人卻是故作逃走的樣子,往這巷子的出口竄。魯貴看了那個女人一眼,而他們這出來也并不輕松,還是有人立馬注意到了魯貴他們,大呼著就向魯貴他們沖了過來。
石磊現(xiàn)在受了傷,走路都很困難,魯貴艱難的應付著十幾個人,讓王芳他們趕緊往車上跑。魯貴也是搶過了他們手中的一根棒球棒,拿在手里卻是只他們打昏,不傷人性命。可那些人就沒這么好心了,窮追不舍,好在在魯貴的竭力應對之下,王芳她們總算是到了車門上。
這算是松了一口氣,王芳正拉上車門,從旁邊的屋里卻是沖出來一個人,手中的刀直奔石磊去了,而石磊現(xiàn)在扶著車身,估計是頭暈了,完全就沒有注意到,王芳大喊一聲,見也來不及了,情急之下只身撲了過去,那人一刀砍到了王芳的背上,嘶的一聲,王芳背上出現(xiàn)一大道口子,血隨著刀刃一撒。
本來無意殺人的魯貴,一看王芳被砍,眼睛立馬就火了,箭步?jīng)_到那人旁邊,一腳把那人踢倒在地,手中棒球棒瘋狂的一棒砸到那人的頭上,與之同時一把奪過那人手中的刀,撕拉從他的脖子上抹過,血噴出來濺了魯貴一臉,雙眼通紅的他掂著手中帶血的刀猛然轉身,瞪著那些跟上來的人。
現(xiàn)在擋在他前面的少說也有十幾個人,一看魯貴這樣子,生出畏懼之心,畏畏縮縮的你看看我我看了看你,都對魯貴生出了忌憚。“王芳,快上車。”
魯貴幾乎是吼著,王芳被這一刀砍中,本就是為了保護石磊,慣性之下也是趴到了石磊的背上。魯貴這一吼,石磊趕緊把王芳推進了車里。只是那會兒詹老板的人拉王芳出來的時候打碎了車窗,現(xiàn)在駕駛位邊兒上根本就沒有玻璃,王芳這樣也是開不了車的,魯貴抹了下眼角的血,掂著手中的刀提防著那些人,上了駕駛位,手中的刀卻是一直沒有放下。
就在魯貴他們過了轉角的那會兒,那個女人也是脫了身,打傷幾人之后就沒了人影。而現(xiàn)在剩下的人都沖向了這邊,不出一會兒又把魯貴他們圍了起來。
“鑰匙呢!王芳!你們有沒有鑰匙?鑰匙!”魯貴沖王芳他們喊道,可這會兒坐在后排的王芳和石磊都已經(jīng)筋疲力竭,也是艱難的搖了搖頭。
“鑰匙被他們拿走了。”王芳咬著牙說道。
其實現(xiàn)在都不用王芳說,魯貴已經(jīng)看見滿臉是血的光頭提著一把刀,就跟過街的螃蟹一樣,霸道的推開左右的人,搖搖晃晃的到了魯貴他們的車頭前面,手中提著他們的車鑰匙,臉上帶著嘲諷,那分明就是在說魯貴他們這就是在做無謂的掙扎。
他搖晃著手中的鑰匙,露出幾顆大黃牙,就擋在魯貴他們車頭的正中間沖他們吼道,“跑啊!你們倒是跑啊!來啊,開車跑!你們不是牛嗶嘛,倒是特么的跑啊。跑不掉了吧?草你媽的,有種就特么撞死我啊,我特么就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