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總,雖然我跟你不是很熟,但你可是上流圈子里公認的超級鉆石富二代,我還以為你的眼光是不錯的,結果你就看上了她這種貨色?”張乾宇嗤笑一聲,“你可別用這種眼光看我,反正我說什么你都是懷疑的,想知道就自己去問車里那個女人吧。”
“張乾宇。我想你應該離開了。”宋野肆按按眉頭,抬眼看到不遠處有別的車隊駛入,宋家的人來了。
“切。”張乾宇也聽到了引擎聲,扭頭往后方看了一眼,眉頭一皺“那可不行,今天那個女人必須跟我走。”說著就要推開車門下車。
“砰”的一聲巨響,半開的車門被宋野肆一腳踢上,他單手撐在蘭博基尼的車頂,俯身看著張乾宇,“你剛剛有句話說的很對,我們宋家從不為踩死一只螞蟻而內疚,你要試試嗎?”
張乾宇臉色微變,但一想到那個女人做的那些事情,嘴角一扯,“想啊。“
話音剛落,手臂一伸竟是一下鉗住宋野肆的脖頸,但宋野肆明顯動作和力氣都比他更大,單手一下格擋開他的鉗制,一記直拳沖出幾乎將張乾宇打到副駕上去。
“別打他!”蘇覓的聲音穿過厚重的擋風玻璃,嗡嗡的傳到宋野肆耳中,“宋老師,讓他走吧。”
剛剛的車隊已然臨近,其余的蘭博基尼車主坐不住了,紛紛發動車子,張乾宇啐掉口中的血沫,看了一眼宋野肆,朝他豎起中指,跟著車隊離開。
“少爺。”林肯還未停穩,白發蒼蒼的老管家就沖了出來,看到宋野肆脖頸處被壓出褶皺的衣服,微微頷首,“您還好吧?”
“沒事。”宋野肆看了一眼那拋錨的車,大步走過去一把拉開副駕車門,“下車。”
蘇覓低著頭跟在宋野肆身后上了旁邊的車子,老管家貼心的關上了隔離板,給后座的兩人一個完全私密的空間。
宋野肆一直看著窗外,深沉的目光卻落在玻璃的倒影上——從剛剛開始,蘇覓一直低著腦袋。
“你和張乾宇,是什么情況?”終是自己忍不住,宋野肆不禁開口問道。
蘇覓身子一僵,張乾宇這個名字似乎有某種魔力,她又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宋野肆嘆口氣,垂下眼眸,收回自己的目光。
“嗯。”像松了口氣般的,蘇覓一直緊繃的肩膀稍稍放松下來,但還沒等她松口氣,宋野肆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些帶上一絲漫不經心的冷酷,“我可以自己查。”
“不要。”蘇覓猛然開口,因為急切聲音都變了調,下意識的一把抓住宋野肆的手臂,“不要查他。”
“那就告訴我,蘇覓,你和他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宋野肆從沒覺得自己如此煩躁過,那個他心心念念了十年的女孩,突然之間就變得陌生起來了。
“兒子啊,你可記住咯,你以后是宋氏財團的掌舵人。永遠記著,人心隔肚皮,你所見的所有人都只是給你呈現出他們想給你看的那一面。哪怕是你心愛的女人。”宋硯安當初的話語在耳邊響起,那是他醉酒之后在公寓跟自己說的最正經的一句話,“你喜歡的那個蘇覓,我見到了。是個不錯的姑娘。可惜,我也只看到了她想給我看到的那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