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孟瀝歡一早醒來,首先是拿出手機找到夏瑾深的號碼撥了出去。
許久后才接通,聽到他那邊磁性沙啞的嗓音,“有事?”
孟瀝歡躺在被窩里,同樣也是沒有睡醒,“奧,打電話問下你燒退了沒有?”
“嗯,退了。”
“奧,那深哥哥你繼續(xù)睡吧。”
“嗯。”
......
聽到通話結(jié)束的聲音,夏瑾深已經(jīng)毫無睡意。
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剛閉上眼睛,腦海中再次出現(xiàn)那抹倩影,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
對夏瑾深而言,孟瀝歡回國,徹底將他的生活打亂,本就封鎖好的心,再次閔鸞不定,他不知道自己定力有多強,只好暫時選擇隔離。
拿起手機,盯著屏幕有一會兒后,才狠下心把那串號碼拉黑。
*
當中午時,因為孟瀝歡放心不下,再次撥通夏瑾深的號碼時,對方提示的則是暫時無法接通。
她以為是信號不好,就沒多想,然而,當她晚上撥通后,還是提示一樣的話時,心里多少明白了點什么......
尤其,在來到夏涼霂的房間,借用她的手機,撥通了夏瑾深的號碼,聽到接通的聲音,孟瀝歡的一顆心跌落到冰點。
“霂霂,有什么事?”
夏瑾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孟瀝歡果斷的結(jié)束了通話,把手機還給了夏涼霂,“不哥如果打來,你就說你剛才不下心點錯了。”
夏涼霂一頭霧水,完全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了?我哥哥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沒,你這小腦瓜就不要多想了,早點睡。”孟瀝歡說完,轉(zhuǎn)了身去,打開門離開。
夏涼霂疑惑的看向門口,聽到手機震動聲,果然是夏瑾深打來的。
接通后按照孟瀝歡的話復(fù)述,“剛才不小心點錯了,沒什么事。”
夏瑾深也當成是夏涼霂點錯,畢竟她這個冒失鬼,經(jīng)常抱著手機睡覺,點錯也是正常。
第二天,孟瀝歡換了新手機,也換新號碼。
所有人都通知了,唯獨......沒有告訴夏瑾深。
因為,她不想自己活的那么卑微......
......
在回國前,夏建峰就曾提出過,要讓孟瀝歡去夏氏旗下的醫(yī)院工作。
孟瀝歡本來是想拒絕的,她不想每天都看到夏瑾深,但又不想家人多慮,只能先答應(yīng)下來。
去公司辦理入職的那天,孟瀝歡沒有告訴夏瑾深,拿著工作牌從人事部離開,到了樓下時,才跟他打了照面。
這次見面,是距離御府那次見過的第三天,期間,他們毫無聯(lián)系。
夏瑾深剛從車上下來,西裝筆直,正午的陽光很耀眼,灑在他的頭頂,看上去英氣逼人,而他的身邊,站著的正是四年未見的范依依。
范依依保養(yǎng)得很好,將近30歲的年齡,看上去跟之前28歲時的她沒有任何區(qū)別。
見到孟瀝歡從大樓里走出來,范依依馬上很熱情的打起招呼,“小歡,什么時候回國的?”
“前幾天回來的,依依姐你跟以前一樣,還是那么漂亮。”孟瀝歡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揚。
夏瑾深站在一旁,看到她手中的工作牌,瞬間瞇起了眸,“入職手續(xù)辦好了?”
“嗯,夏伯父說讓我先在公司待幾天,等醫(yī)院那邊的研究室建好,我就搬去那邊工作。。”孟瀝歡連看都沒有看他,視線始終在范依依身上,“依依姐,有時間我請你吃飯,就先不當你們的電燈泡了。”
范依依的臉頰剎那間緋紅,雖然嘴上說著:“我和瑾深是談項目上的合作,不是你想的那樣。”
但眼底的那抹璀璨,在孟瀝歡看來,兩人分明是復(fù)合的跡象。
這樣也好,之前對于夏瑾深突然與范依依解除婚約,孟瀝歡心里還覺得對不起真心對待自己的范依依,既然他們準備復(fù)合,自己說什么也不能再摻和到他們的感情中。
余光瞟見林嘉棟已經(jīng)開車過來,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樣,馬上揮了揮手。
“深哥哥,依依姐,我就先不跟你們多聊了,嘉棟來接我了。”
說完,沖范依依微笑著告了別。
范依依目視著不遠處林嘉棟紳士的為孟瀝歡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然后又主動的向他們這邊點頭示意打了下招呼。
“確實郎才女貌,小歡跟這個林少還是挺般配的,對吧,瑾深?”
夏瑾深的目光沒有停留,輕聲嗯了聲,便側(cè)過身子,大步朝著公司大樓走去。
范依依剛才是故意試探,沒想到夏瑾深會是這種反應(yīng),心里猜想著,除非等孟瀝歡嫁給林嘉棟,否則......這個男人永遠都看不到她的存在。
到了辦公室后,簡單的談完兩家公司的合作,范依依才假裝不在意的問夏瑾深,“瑾深,小歡馬上跟林少訂婚了,你就沒有什么行動嗎?”
合上手中的資料,夏瑾深抬眸掃了眼范依依,“我能有什么行動?”
“呵呵,瑾深,你不用把我當外人,我知道你當年為什么違反了我們之前的約定,那個女人就是小歡對吧?”
見夏瑾深未答,范依依淡淡一笑,“其實我覺得小歡真的挺好的,既然喜歡她,為什么不去把她追回來?”
夏瑾深臉色巨變,不再有起初的溫和,“范依依,你今天......話有點多。”
“我知道。”范依依笑道:“你就當是我因為當年你解除婚約,心里不痛快,在跟你發(fā)牢騷吧,畢竟,我足足等了你兩年,看在我不像其他女人那樣死纏著你的份上,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給我個答案好不好?”
看眼前的男人時,她的眸底全是期盼,“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復(fù)合?我的想法跟當初不變,無論你心里裝著誰,都無所謂,我不會吃醋,也不會限制你,只求能和你在一起。”
這是她第二次卑微的乞求,第一次是當年夏瑾深要解除婚約,說結(jié)束兩人的合約關(guān)系。
當時,范依依對夏瑾深只有滿滿的仇恨,她恨這個男人自私,只為自己照想,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
然而,沒想到,四年后,仇恨已經(jīng)消失,日益增長的卻是對他的愛。
范依依此刻想的是,既然孟瀝歡都已經(jīng)要訂婚了,而且,他們現(xiàn)在是兄妹,在一起根本就被世俗允許,所以,她想為自己爭取一線機會。
“瑾深,我們認識那么多年,你應(yīng)該懂我的,我范依依說到做到。”
繞過辦公桌,走到夏瑾深面前,在他擰眉思考之際,手已經(jīng)覆上他的領(lǐng)口,低聲呢喃著:“瑾深,我是真的愛你,因為愛你,所以我愿意包容你的一切。”
說話的同時,領(lǐng)帶已經(jīng)輕輕解開,領(lǐng)口的扣子一粒粒的為他解開。
范依依知道,夏瑾深這幾年沒碰過一個女人,她不相信身為男人的他沒有一點需求。
綿柔的掌心覆上他性感的鎖骨,越來越向下......
夏瑾深已經(jīng)閉上眼睛,他沒有一點感覺,有的只有厭惡。
“夠了。”
摁住范依依停留在胸膛的手,阻止她再繼續(xù)。
然而此刻,辦公室的門卻被推開,“深哥哥,我手機落沙發(fā)上了,你有沒有......”看到二字沒有說出口。
孟瀝歡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沒想到大白天的他們在辦公室里......
“不好意思那個,我跟夏伯父剛才在這里聊天,手機忘記拿了,拿了手機就走。”
孟瀝歡覺得自己頭皮發(fā)麻,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
看到茶幾上的手機,彎著身子趕緊拿起,“你們......你們繼續(xù),我什么都沒看到。”
...小歡,你誤會了,不是你看到的這樣,小歡.......”
范依依慌亂的抽回手,想要追上孟瀝歡,向她解釋清楚,但夏瑾深卻不為所動,“不要追了。”
“可是......”
“沒有可是。”
拿起筆在合同上簽下了名字,遞到范依依的手里,“出去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關(guān)上,我累了,要先去休息會兒。”
范依依看著夏瑾深轉(zhuǎn)身朝向休息室走去,沒敢挽留。
門從里面關(guān)上后,她才松了口氣,慶幸夏瑾深沒有發(fā)火,否則,她以后都沒有機會再靠近他。
最令范依依疑惑的是,夏瑾深分明心里還有孟瀝歡,可是為什么還要讓她誤會?
難道是夏瑾深想開了?
不然,夏瑾深這樣掌控心強的男人,又怎會容忍自己愛的女人嫁給其他男人?
但這對范依依來說都是助力,她可以耗,反正夏瑾深已經(jīng)34歲,最多還有兩年,夏家那邊就得催婚,到時候,他還是她的......
*
孟瀝歡匆忙的下了樓,到了林嘉棟車上時,小臉因為憋氣,早已通紅。
林嘉棟看出她臉上的不快,“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沒事,我就是沒休息好,想早點回去。”
林嘉棟聽出她說了謊,沒有拆穿,踩下了油門,朝著夏家的方向駛?cè)ァ?
因為,他知道,就算是問,她也不會說出真相,只能等她哪天心甘情愿的說出來。
*
夜深。
夏瑾深一個人坐在車上吸著煙,望著住處,壓根就不想上去,后悔剛才沒跟陸淮璟回御府,不然還能喝幾杯。
現(xiàn)在一個人回去,睡也睡不著。
打開車門,將煙頭扔掉,極不情愿的朝公寓里走去。
到了房門口時,夏瑾深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因為門口竟然有水漬,還是從房里面流出來的。
馬上將門打開,看到水正從浴室的方向向外流,趕緊推開浴室門,打開燈后,夏瑾深徹底愣住。
“孟瀝歡?”
孟瀝歡穿著衣服躺在浴缸里,花灑沒關(guān),她雙眸緊閉,看起來已經(jīng)睡著。
顧不得將她叫醒,先把花灑關(guān)上,然后從來不做家務(wù)活的夏瑾深,來到儲物間,拿了拖布開始吸水,拖地。
最后,處理完滿室的水,才又回到浴室。
水溫有些涼了,孟瀝歡細眉輕皺,撇著嘴,雙臂環(huán)身,頭微微一扭,整個身子朝水里沉下去。
夏瑾深氣勢洶洶的看著她,沒有阻止。
被嗆了好幾口水的孟瀝歡馬上清醒,“咳咳......怎么那么多酒,我不喝了,真不喝了......”
難怪今晚突然發(fā)神經(jīng),合著是喝醉了跑這里!
夏瑾深走到浴缸前,一手捏住她的肩膀,將她從水里撈出來,“喝醉了跑我這里?”
聽到聲音,孟瀝歡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有些游離,喝了很多酒的她這會兒還有些神志不清。
“咦?你怎么長得那么像夏瑾深?”
說完,手還覆上他的臉,大膽的捏了捏臉頰,然后笑著說道:“真的太像了,連手感都一樣。”
夏瑾深抑制住滿腔的火,瞇著眸看著眼前濕身的孟瀝歡,米色連衣裙貼在身上,該露幾乎全部都露了出來。
小腹一緊,快速把她的手摁了下去,“孟瀝歡,別仗著喝醉了耍酒瘋!”
然后,將花灑的水溫調(diào)涼,把她放在浴缸旁,直接用冷水澆。
“呲.......好涼。”
雖說是夏天,但大半夜的用冷水,孟瀝歡還是被冷醒了。
看到眼前陰著一張臉的夏瑾深,馬上驚慌起來,“太涼了,你快把水關(guān)了。”
看來是真醒了,都知道叫哥了。
夏瑾深把花灑關(guān)掉,從一旁的架子上拿起浴巾扔在她頭上,“先擦干凈,出來前最好想清楚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瞧著他轉(zhuǎn)身離開,孟瀝歡戰(zhàn)戰(zhàn)栗栗擦著頭發(fā),但是衣服都濕了,壓根擦不凈,打開柜子看到里面的男士浴袍,只好先穿這個。
夏瑾深襯衫半敞的坐在沙發(fā)上,嘴里叼著煙,當他看到孟瀝歡竟然穿著自己的浴袍時,瞳孔的顏色瞬間濃郁了起來。
孟瀝歡知道他這會兒是煩了,趕緊解釋,“那個......我裙子濕了,只能先穿你的浴袍,等會兒干了我就換上。”
她嬌小的身軀根本駕馭不了男士的浴袍,雖然腰間的帶子系的很緊,但領(lǐng)口還是能隱約間露出鎖骨,以及......深v處。
偏偏她還用手攥著領(lǐng)口處,向上不停的拉,這樣一來,護住了上面,護不住下面,一雙白皙的腿看的男人恨不得將她摁倒身下。
夏瑾深平息著體內(nèi)的躁動,盡量的不去看她,“喝醉了為什么跑我這里?”
孟瀝歡低下頭,扣著指甲,不敢抬眸看他,“我......我們今天同學(xué)聚會,我一時高興多喝了點,我怕回家后挨罵,又不敢去酒店開房,然后就想到了你這里,不過,我也是抱著試試的態(tài)度,我以為你早就換了新住處,沒想到......指紋一按,門就打開了。”
夏瑾深聽到的關(guān)鍵詞是“不敢去酒店開房。”。
“為什么不敢去酒店開房?”
“那個.......”孟瀝歡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她總不能告訴他因為林嘉棟當時也在,如果去開房,肯定會引起誤會。
抬眸楚楚可憐的看向夏瑾深,咬著下唇,“我......我沒帶身份證!”
對!這個理由肯定成立!
果然,夏瑾深沒有質(zhì)疑,吐了口煙圈,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今晚你住這里,我去御府。”
見他要走,孟瀝歡馬上拉住他的手腕,“我睡沙發(fā)就好,不會影響到你的。”
不會?
夏瑾深輕哼聲,扭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將她的美好全部收進眼底,“你已經(jīng)影響到了我,非得讓我把話說的很直白嗎?”
已經(jīng)影響到了?
孟瀝歡一臉的疑惑,直到夏瑾深將她的手順著自己小腹一直向下,手心突然一燙時,她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對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對不起,對不起......”
“夠了!”夏瑾深怒視著不停說對不起的孟瀝歡,“記住,以后不要再單獨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是在故意引誘我,并且跟以前一樣,把自己搞得很廉價。”
“廉價?”孟瀝歡不敢相信夏瑾深竟然用廉價形容自己,頓時心里各種委屈聚成怒火。“夏瑾深,我今晚來這里,只是單純的為了躲林嘉棟!如果不是不想跟他去開房,你以為我會來這里嗎?”
“故意引誘?呵呵,我告訴你,我壓根就不屑引誘你!我這幾年什么男人沒有見過?你都34歲的一個老男人了,我就算是引誘,也是找個高富帥,絕對不會找你!”
說完,甩開夏瑾深的手,大步走進浴室里,將洗衣機按停,從里面拿出正在洗的衣服,不管有多濕,把身上的浴袍脫下,換上自己的衣服。
打開門時,夏瑾深站在門前,看到她竟然換上了濕衣服,怒火頓時爆發(fā),“穿成這樣去哪里?”
“還能去哪里?我去林嘉棟哪里,他是我男朋友,我投奔他才是正常的。”
“不能去!”
“我為什么不能去?來這里,你覺得我是為了引誘你,我離開還不行嗎?”
孟瀝歡覺得夏瑾深簡直不可理喻,推開他的身體,走到門前,手剛碰到把手,已經(jīng)被男人用力的摁住,“我說不能去就不能去!”
“你憑什么不讓我去!留下來顯得我廉價,我為什么要將自己變得像以前一樣卑微?”
她的雙眸中全是淚水,覺得這會兒相當委屈。“你放開我,我不去找林嘉棟,我回家總可以了吧。”
但是都說了回家,夏瑾深還是不放,“今晚就住這里。”
“我不要,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變了注意,我不要住這里!”
孟瀝歡掙扎著手臂,小臉通紅,再加上她此刻的濕身,還有貼在鎖骨上的凌亂發(fā)絲,讓夏瑾深已經(jīng)快把持不住。
這四年間,他對女人都提不起興趣,卻每到深夜都會想起曾經(jīng)與孟瀝歡在一起的時光。
夏瑾深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中了孟瀝歡的毒,原本他以為自己不會因為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但他發(fā)現(xiàn),沒有孟瀝歡,那片森林對他都沒有吸引力。
所以他才會想要挽回,去了英國,想要阻止。
但是孟瀝歡已經(jīng)有了林嘉棟,這讓難以接受現(xiàn)實的夏瑾深花費了幾年時間去淡化這段回憶。
現(xiàn)在,此刻,孟瀝歡再次出現(xiàn),還是以這種模樣,身為正常男人的夏瑾深怎能把控住?
“孟瀝歡,如果你不想自己過了今晚后悔,就給我安靜點。”
孟瀝歡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當成夏瑾深還在煩自己。
想起他把自己號碼拉黑,一副不愿意再見到她的表情,心里就相當惱火,“你還能把我吃了嗎?”
“你不要覺得我不敢吃了你!”
悶吼過后,夏瑾深將她的下巴高高抬起,目光灼熱的瞪著她,“你難道忘記了在這里發(fā)生的一切?你孟瀝歡全身上下我哪里沒碰過?”
“......”
孟瀝歡這會兒的心,說不上來的激動。
那種期盼又害怕的心理,讓她呆滯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一方面,她很討厭自己這種心理,因為沒想到過了那么多年,被夏瑾深傷那么多次,自己竟然還有所期盼。
另外一方面,她真的......太愛這個男人。
都說在愛情中,付出最多的一方,就會變得卑微,孟瀝歡覺得說的就是自己。
她可不就是卑微?卑微到一次次的想要再靠近夏瑾深。
不然今晚她怎么會借著醉酒跑到這里?尤其是指紋解鎖的那一瞬間,激動的她都哭了。
兩年了,夏瑾深還留著她的指紋,說明......他心里還有她。
不然,這里的陳列擺設(shè)不會還跟自己走前一模一樣。
所以,當夏瑾深的薄唇襲來,嗅著熟悉的男性氣息時,孟瀝歡根本就沒力氣將他推開。
兩人氣息變得紊亂,夏瑾深將她緊緊抱在懷里,雙眸腥紅的凝著她:“孟瀝歡,過了今晚,我們一起下地獄。”
孟瀝歡從未想到今晚會演變成這樣。
記憶的閘門打開,許久以前的回憶全部涌出,讓她根本拒絕不了夏瑾深。
事后。
兩人一起躺在浴缸里,孟瀝歡臉貼著他平滑的胸膛,沒一會兒便因為疲憊沉沉睡去。
后來是夏瑾深為她清洗干凈,然后又把床單換上新的,才又將她抱回到床上。
手掌覆在孟瀝歡腰間的那枚刺青上,眼底全是寵溺。
夏瑾深沒想到,繞來繞去,她最終又成為了他的。
————————
第二天,孟瀝歡醒來時,床上只有自己。
頓時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按照昨晚的那種趨勢,不是應(yīng)該從男人的臂彎中醒來嗎?
來到客廳,找了一圈都沒見夏瑾深的人影。
裹著床單的孟瀝歡哇的一聲坐在沙發(fā)上哭了,“夏瑾深,你這個騙子,你特么跟以前一樣,根本就是一混蛋!”
夏瑾深拎著衣服還有早餐走出電梯時,連續(xù)打了好幾聲噴嚏。
打開門首先仰入眼底的就是哭成淚人的孟瀝歡。
看到門口的男人,孟瀝歡憤然起身,“你還知道回來?走了以后就應(yīng)該繼續(xù)躲著呀,為什么還要回來?!不想負責就應(yīng)該繼續(xù)躲著,假裝昨晚的事情根本就沒發(fā)生!......”
夏瑾深聽到這些,瞬間明白孟瀝歡之所以哭那么傷心是誤以為他不想負責。
這女人,從20歲到24歲,智商果真是一點都沒變。
把門關(guān)上,先把早餐放在了餐桌上,然后拎著衣服來到客廳,“哭累了嗎?累的話就先穿上衣服吃飯。”
“我不吃!我還沒哭夠......”話剛說出口,突然愣住,瞪大了眼睛看著夏瑾深手中的衣服,“你......你早起出去是給我買衣服去了?”
“不買衣服你今天穿什么?”夏瑾深眉毛輕佻,又氣又覺得好笑的揉了下她的頭發(fā),“還愣著?要我?guī)湍愦┮路俊?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孟瀝歡從購物袋里拿了衣服就往臥室中跑。
望著她倉促的背影,夏瑾深彎起了唇角。
以至于出來吃早餐的時候,孟瀝歡都悶聲不吭,就怕夏瑾深提起剛才罵他的事情。
“吃完飯,你先在這里休息會兒,我中午回來再陪你,午飯想吃什么告訴我,我?guī)Щ貋怼!?
夏瑾深說著,翻了下通訊錄,將她的號碼找到,準備從黑名單里拉出來。
孟瀝歡看到后,傲嬌的仰起下巴,“我換新手機號了,那個早不用了。”
夏瑾深一聽,捏住她的下巴就要親上去,“學(xué)會報復(fù)了?”
“還不是跟你學(xué)的?允許你把我的號碼拉黑,不允許我換新號碼?”
拿過她的手機,看到通訊錄里沒有自己的號碼,夏瑾深將她從椅子上抱起來,“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連我的號碼都沒存。”
“那你說,把我的號碼拉黑,我該怎么懲罰你?”
“你想怎么懲罰我?”他的身子微微向前傾,男性氣息縈繞在孟瀝歡的鼻息間。
孟瀝歡吞咽了下口水,覺得自己一大早就被男色誘惑,“就當持平了,總可以?”
“不可以......”
夏瑾深的唇落在她的鎖骨處,越來越向下,狠狠的吸了一口后才抬起頭,“下午回來,休想讓我放過你。”
呃......
瞬間,孟瀝歡并緊了雙腿,咬緊下唇,沒敢再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