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人影猶如一道美麗的風景,這座城堡的景色本就優雅怡人,現在在蘇語忻和蘇逸柔來襯托卻別有一番意境。歐陽逸淡漠的表情多出了一分柔情,自從他們倆來了以后他的心里仿佛被填滿,這種感覺在莫天凌的身上從未有過。
和煦的風吹拂在蘇語忻的身上,披肩的長發順著風向緩緩被帶起,側面白皙的臉龐深深吸引了歐陽逸的目光。
“真美。”
歐陽逸轉身朝樓梯走去,這樣的相處終究還是有結束的時候。他并沒有走進庭院反而進了廚房,熟練的拿起各種食材烹飪起來。
蘇語忻輕柔的把已經熟睡的逸柔放到柔軟的床上,望著他熟練的樣子,眼里有一絲失落。
“逸柔,睡著了?”
“是啊,那個孩子就是淘氣。”蘇語忻緊緊握住手里的杯子,緩緩抬頭,看到的依舊是他淡漠的表情,仿佛世間的事與他并無關。他眼眸垂下,自己到底還在堅持什么,其實她早就感覺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的丈夫。
她那天晚上試探的問過他,他說他叫莫雨,是莫氏家族的成員,從來沒有離開過這里。或許真的只是碰巧相貌一樣,他的性格還有更深處的東西都不是歐陽逸所擁有的。
“這段時間謝謝你照顧我們母子倆。”蘇語忻把脖子上刻有心字的一天水晶項鏈遞給他:“這算是我們相識的紀念吧。”
歐陽逸目不轉睛的望著手里的項鏈,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緩緩抬頭:“晚飯,我做好了,我們先吃,逸柔的那份我給他留出來。”
“好啊,那丫頭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
蘇語忻跟在歐陽逸的身后朝餐廳走去,桌子上的食物色彩鮮艷,還沒坐下就聞到靠近的香氣。
西方人的禮義餐桌上從不言語,蘇語忻安安靜靜的品嘗美食,她是有多么期待眼前的人并不是莫雨,而是她愛的那個男人。
深夜的風有些蝕骨的涼,蘇語忻坐在庭院的凳子上,明天向天離就會接他們離開。他真的不是歐陽逸嗎?自己并不是沒有懷疑過,可是太多的不同。
窗外的一抹身影讓歐陽逸得眉頭微微輕鄒,其實他不舍他們離開。可是他也不會讓她陷入危險的境地,在這里反而并不是最好的。若是莫天凌知道她對女人有別樣的情感,那他定不會手下留情。還有他總是感覺宋心蕊似有似無對他有些敵意,他不懂,或許她喜歡莫天凌才會仇敵自己。
“忻兒,忻兒。”歐陽逸滿頭大汗的從睡夢中驚醒,最近夢里總是有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他想盡辦法想去看清那張面容,怎么也看不到。他只知道,他的心很痛,仿佛沒有她的世界他就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他緩緩起身,整齊的穿好衣服。門剛開,就被一個小小的身影緊緊的摟住:“莫叔叔,我和媽媽就要走了,我會很想念叔叔的。”
歐陽逸蹲下身子輕柔的撫摸她的頭發:“叔叔,有時間會去看你們的。”
他抬起頭盯著蘇語忻有些紅腫的眼睛,其實他的話是說給她聽得。他知道她心里有她的丈夫,可是他發現他對眼前女人的情感像流不盡的海水一樣侵占了他的心,他想陪在她的身邊。
他知道現在她做不到,他必須想辦法擺脫莫天凌。本以為和莫天凌一直這樣就好,而她的出現徹底侵擾了他平靜的心,他想看她笑,想看她哭,想永遠陪在她的身邊。哪怕她心里永遠有那個男人,他也不在乎。
“好了,逸柔我們該走了,莫雨叔叔有時間會去看我們的。”蘇語忻牽著蘇逸柔柔嫩的小手朝樓下走去,她知道他們這一別,將永不會再相遇,這段時間算是老天給她最后的回憶。
向天離警惕的望著出來的身影,莫氏家族權利龐大,涉及的產業也巨大。他在意大利得到消息,莫氏想吞并歐陽家族的產業,他在考慮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忻兒。
“舅舅,舅舅。”
蘇逸柔撒嬌的抱住向天離的大腿,在家里只有媽媽對她是嚴厲的,舅舅和舅媽都是及其寵愛自己的,甚至比那小子還要好。
;“你這小丫頭怎么敢偷偷跑出來,再有下次舅舅肯定不饒你。”
“哥,哪敢有下次,這次若不是遇到莫雨,恐怕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聽到蘇語忻的話,向天離才想起來蘇語忻在電話里說過其中的過程,那他可真要好好謝謝這個叫莫雨的男人。
他剛抬頭,震驚的愣在了原地。“歐陽逸,怎么會是歐陽逸。”他有點不相信的望著忻兒,明明是歐陽逸,忻兒怎么會告訴他是莫雨。難道他是怕忻兒知道他還活著,所以不敢告訴自己。
“哥,他不是,他們只是長的一樣,不是他。”蘇語忻趕忙解釋道,她真的不想再把無辜的人拉進來,更不想自己的哥哥又撿起那早已忘卻的仇恨。
“怎么可能?”
“你好,我叫莫雨,聽忻兒說了,我和她丈夫長的很像,不過我真的不是。”歐陽逸紳士的解釋道。
“不好意思,我們認錯人了,謝謝你這么多天替我照顧忻兒和逸柔,感激的話多說無益,若是將來有什么用的著我向某的地方,記得聯系我。”向天離把一張名片遞給了莫雨,轉身對蘇語忻說道:“忻兒,我們走吧。”
車子緩緩發動,向天離腦海里的疑慮卻從來沒有消失過。雖然他沒有對他的恐懼和害怕,可是他不相信世界上的人可以如此的想象。連他都覺得他就是歐陽逸,為什么忻兒這次可以這么淡然呢?他通過前視鏡望著蘇語忻沒有笑容的臉,心里有種深深的痛。他知道蘇語忻雖然這幾年從來沒有提過歐陽逸,卻發現好幾次她一人坐在庭院里偷偷的哭泣,她有多愛歐陽逸,他很清楚。
歐陽逸坐在庭院中,從沒覺這里變得如此的安靜,總覺得他的內心丟失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可是他怎么也找不到。四年里,莫天凌經常不會陪在他的身邊,他總是一個人,可是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他這是怎么了,煩躁的解開了衣服的扣子,掛在脖子上的項鏈脫落出來。忻兒,忻兒,他夢中叫的名字是忻兒,她想守護的女人也是忻兒,難道真的是一個人嗎?最近夢中總會出現那個女人,他之前從未疑慮過自己的身份,可是現在好像一切變得不同了,為什么他的夢中會出現女人,為什么他會和蘇語忻的丈夫一模一樣,無數的疑問在她腦海中盤旋。他緊緊握住手中的項鏈,他一定要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