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諾大的城堡里只有歐陽逸一個人,莫天凌和宋心蕊臨時接到莫氏家族的電話,已經(jīng)趕回了紐約。
一張小小的身影撞去他的懷中,他不禁笑了起來,也不知道誰家的孩子這么可愛。
蘇逸柔偷偷的跟著向天離來到了意大利,街道擁擠的人群讓她覺得真無趣,她摸了摸有些餓了的肚子,自言自語的說道:先找著吃的,她可要好好玩玩。”
媽媽每天都跟在她的身后,她知道她是擔心,可是她就像坐牢一樣整天被人監(jiān)視起來,要說多不爽就多不爽。
透過餐廳的窗戶,一張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那不是前兩天撞他的人嗎?嘴角輕輕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笑容掛上了臉龐。
“請問小朋友有沒有大人和你一起來。”一個工作人員面帶笑容有禮貌的詢問。
“我爸爸在里面等我。”
她快速的朝剛才在外邊看到的位置跑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歐陽逸的對面,笑嘻嘻的說道:“你那天撞我連道歉都沒有,你是不是應(yīng)該補償我一下。”
突然出現(xiàn)的小人讓歐陽逸微愣,她怎么會在這里,四顧環(huán)繞了一圈她的身旁并沒有大人。
“你媽媽呢?”
“我離家出走了,我好餓,你請我吃飯好不好算是補償。”蘇逸柔哀求的看著對面詢問的歐陽逸。
“可以,但是你必須給你媽媽打電話,否則什么都沒有。”
“我是偷跑出來,我現(xiàn)在打電話不是自找死路嗎?求你了,我真的好餓。”
歐陽逸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對面的小人,搖頭。
;“電話號給我。”
最終蘇逸柔沒有拗過歐陽逸,無奈的報出了最不想報出的電話號,她都什么也沒玩,就這么被抓回去也太不值得了。
“喂,您好,請問您是不是有個女兒?”
電話里熟悉的聲音讓蘇語忻微微震驚,她顫抖的回了話:“是,不知道你是?”
“您的女兒現(xiàn)在和我在一起,她好像很不愿意回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幫你照顧她一段時間。”
“不用麻煩了,我會盡快把她接回來的,麻煩先生把你的地址發(fā)給我,我現(xiàn)在就趕過去。”
;“好的。”歐陽逸無奈的聳聳肩,你的媽媽很快就會過來的。
“都怪你,都怪你。”蘇逸柔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她討厭媽媽,討厭媽媽。
餐廳的人都朝蘇逸柔的位置看了過來,歐陽逸窘迫的安慰她,她就像什么也聽不見一樣,哭聲越來越大。
“你要是再哭,我就不說服你媽媽讓你在我家住一段時間了。”
“真的?”對面的男人寵溺的看著自己,蘇逸柔弱弱的開口:“叔叔,你有孩子嗎?”
“應(yīng)該有吧。”歐陽逸覺得應(yīng)該有,不然他怎么會對她有種想保護的感覺呢?
蘇逸柔看他眼里的柔情,不禁的說道:“我要是有你這樣的爸爸就好了。”
“怎么,你沒有爸爸嗎?”
蘇逸柔搖搖頭,眼里有一絲心疼:“媽媽總是偷偷的哭,只要我一淘氣,她總會說她沒有了爸爸,又找不到哥哥,她不能失去我。其實我不懂有爸爸到底是什么感覺,可是我不想讓她傷心。”
“你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他的眼光不自覺的望向窗外,真想看看這個女孩的媽媽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蘇語忻按照電話里的地址找到了他所住的城堡,地處十分偏僻,她警惕的望著庭院。
大門并沒有鎖,她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一眼就看見躺在搖椅上的蘇逸柔,狠狠的拽住她的耳朵,憤怒的說:“誰叫你偷偷跑出來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媽媽,我錯了,我錯了。”
“你每回認錯都挺快,可結(jié)果呢?今天我不好好教訓(xùn)你的。”
蘇語忻抬起的手還未落下,一張冰冷的臉帶著憤怒質(zhì)問:“你就是逸柔的媽媽?”
太陽的光芒灑落在男人的身上,他穿了一條黑色的褲子,白色的襯衫,熟悉的面容讓蘇語忻僵直的愣在了原地。
“是他,找了四年人。”
她的眼淚帶著欣喜低落臉龐,手不自覺的撫上他白皙的臉龐,她不是在做夢吧,真的是他嗎?歐陽逸,他真的沒有死。
身體瞬間癱軟的倒在他的懷里,意思漸漸的模糊。歐陽逸剛才的憤怒突然消失,望著懷里暈倒的人竟產(chǎn)生了一種憐惜。
“歐陽逸,歐陽逸。”
蘇語忻驚醒的坐了起來,原來她是在做夢,是啊,已經(jīng)死了四年的人又怎么會回來呢?
;“你醒了?”
她轉(zhuǎn)頭失落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一樣的面容,一樣的聲音,唯獨他的眼睛對她不再有寵溺,有的只是陌生和疏離。或許只是長相相同的人,若是他活著,她怎么會四年不來找自己呢。
“謝謝你。”
“你要是不介意就讓逸柔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我也很喜歡這個孩子。”
“不用了,我這就帶她離開。”
蘇語忻強倉的勉強站了起身,搖晃的朝門口走去,腳突然一軟,身體直直的摔入他的懷抱。
;四目相對,蘇語忻慌忙的從他的懷中脫離,閃躲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還想強行往外走。自從歐陽逸走后,她的身體變得虛弱,加上生逸柔的時候難產(chǎn),到現(xiàn)在還沒有徹底恢復(fù),稍微一激動,有時候就會昏倒。
歐陽逸臉色變得陰沉,他極度討厭她現(xiàn)在的假裝堅強,一把把她抱在懷里,放到了床上,不容抗拒的開口:“現(xiàn)在你哪也別去,在這里好好住下,逸柔由我來照顧。”
蘇語忻望著他霸道的背影,呆愣了好久,無數(shù)的回憶不斷涌來,他的冰冷,他的挑逗,甚至是他的一顰一笑像極了眼前的男人,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若是他該有多好。
“媽媽怎么樣了?”
蘇逸柔擔心的詢問走出來的歐陽逸,低著頭像受了委屈一樣。
他輕撫她柔順的頭發(fā),安慰道:“沒大礙,你媽媽的身體很不好嗎?”
蘇逸柔使勁的點點頭,拉著歐陽逸的手朝樓下走去,小聲地開口:“我是聽舅舅說的,爸爸走了以后媽媽傷心過度幾次昏倒,身體一直沒有養(yǎng)好。后來生我的時候因為難產(chǎn),醫(yī)生幾度勸說讓她放棄我,她都不肯,冒著生命危險把我生了下來。”她緩緩抬起頭內(nèi)疚的看著歐陽逸說:“叔叔,我是不是很不懂事,是我把媽媽氣生病的,她好久都沒有暈倒了。”
“不是你的錯。”歐陽逸緩緩抬頭望向樓上的房間,究竟是什么樣的感情可以讓那個女人連命都不要只是為了留下他們之間唯一的牽絆。他現(xiàn)在越來越想了解這個讓她內(nèi)心感觸的女人了,她的生活他想融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