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看著凰連玥那身上各處不忍直視的痕跡,她的頭更疼了。
昨晚醉酒后,她真的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來了嗎?
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可是面對凰連玥身上的證據,她還真的沒辦法反駁。
"無話可說了吧,昨晚想要人家的時候,就一口一個相公,什么甜言蜜語都說得出口,說什么一定會對我負責的,現在吃就吃了,啃就啃了,如此吃干抹凈了為夫我,就想著拍拍屁股走人了?小若兒,這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嗯--"
凰連玥一雙紫眸微微地瞇了起來,手指輕柔地點著云若的下巴。
"凰連玥你很清楚,你我之間明明沒有發生關系,你不用說得好像我占了你多大便宜似的,要知道,本姑娘才是最吃虧的,好不好?"
這種事情姑娘家才是吃虧的,她都沒有嚷嚷著讓他負責,他倒好,反過來讓她一個姑娘家負責,像話嗎?
"小若兒的意思是,你我之間因為差了洞房花燭最后一步,你就不打算對為夫負責了,對吧?如此,反正為夫已經被娘子看光,吃光了,倒也不差這最后一步了,來吧,娘子,求好好憐惜為夫,記得要溫柔哦。"
凰連玥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摸樣,云若見了,真是怒了。
這還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以為她真的不敢嗎?
怎么說她都是有著現代思想的女人,這種事情,就算發生了又如何。
想著云若真的撲了過去,手指抬起凰連玥的下巴,對準凰連玥那薔薇色的唇瓣狠狠地咬下去。
待等咬出血絲來,云若這才滿意地松開了。
可是她滿意了,凰連玥還沒滿意呢。
云若這剛想離開,凰連玥立即被動化作主動,一手扣住云若的后腦勺,一手輕撫云若的后背。
略帶微涼的薄唇若綿綿細雨那般,落在云若的額頭,眼眸,鼻尖,最后落至她的唇瓣,細致溫柔地啄著。
"凰連玥,你給我放開。"
這云若又怎會任由凰連玥吻她,自是雙手雙腳一起齊上,反抗著凰連玥。
"娘子,不要這般粗魯,請溫柔地對待為夫可好?"
凰連玥越吻越上癮,無論云若怎么閃躲,他總能在她身上落下一個個吻。
"溫柔毛線,凰連玥,我越看就越覺得你太可疑了。本姑娘肯定昨晚沒有說過什么甜言蜜語,指不定是你自個兒瞎掰的。"
云若覺得以她的性子,就算真的醉酒發瘋了,也不會如凰連玥所言那般,什么甜言蜜語一大籮筐之類的。
而她這種猜測是正確的,就連凰連玥都不得不佩服云若的敏銳,不得不佩服她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冷靜地進行分析。
可是?
在這么美好的時刻,她還能時刻保持頭腦清醒,凰連玥怎么就覺得那么不爽呢?
因此,帶著懲罰似的,凰連玥的吻忽而變得若烈焰那般,灼人,壓得云若幾乎喘不過氣來。
"凰連玥,你這是想壓死我啊,快點給我松開,松開!你混蛋!"
"小若兒,溫柔一點,再溫柔一點。"伴隨著凰連玥含羞帶笑的神情。
"凰連玥!"
"小若兒,你動作再溫柔一點了,為夫會承受不住的。"凰連玥接住云若飛來的一腳,手指輕輕地刷過云若的腳底。
"閉嘴了,凰連玥,看招!"云若怒而再揮出一拳,恨不能打斷了凰連玥的鼻梁骨。
"小若兒,這里有點紅了呢,疼不疼啊,為夫給你吹一吹啊。"凰連玥握緊云若的手,氣息吹拂在她的手心上。
"凰連玥,你不要太過分了。"
云若連連出招,毫不留情地朝著凰連玥攻擊過去。
不知不覺中,他們身上的被子早已經不見了。
因為動了武,桌子,椅子都砸了,連整張榻都轟地一聲倒塌了,如此動靜,自是驚動了烈焰門各處長老,引得他們全往飛云閣的方向來探個究竟。
這最先來探路的自然是清老,其他人還是有些猶豫的,畢竟云若頭天到烈焰門那份囂張的氣焰讓眾人印象深刻,這會兒很多人雖然好奇,但卻沒有膽量進飛云閣去探個究竟的。
因而也就清老闖了飛云閣,看到了凰連玥跟云若的樣子。
而當他看到云若壓著凰連玥的那一幕情形時,整個人頓時驚呆了。
而后,清老紅著老臉吼道:"你們兩個給老頭子我穿戴整齊了,統統給我滾出來。"
這云若沒想到她跟凰連玥這副摸樣竟讓清老給瞧見了,事情越來越朝著她討厭的方向發展了。
"凰連玥,你個害人精,這下你讓我怎么出去見人啊。"
云若急急忙忙地起身,翻箱隨意找了一套淺綠色的春衫趕緊穿戴起來。
凰連玥卻紋絲不動地坐在那里,根本沒有打算出去的念頭。
"凰連玥,你怎么還不收拾?"
"昨晚上的衣袍都在那里呢,都成碎片了,你讓為夫怎么穿?"
凰連玥擺擺手,覺得他也想出去,奈何總不能讓他這般出去吧。
也許--
"要不然為夫就這般走出去,只要娘子不介意的話。"
"你,你等著。"
他要是真這么走出去了,那不是向整個烈焰門宣告了他跟她之間有關系,到時候,她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云若顯然不可能讓凰連玥這般走出去的,可是看透云若心思的凰連玥,卻決定就這般摸樣走出去了。
這云若眼見得凰連玥坐上輪椅,當下急道:"凰連玥,你給我站住。"
"娘子,師父他老人家還在外頭等著呢,你我二人總不能這般不知禮數,讓他老人家在外頭久等吧。"
凰連玥此時儼然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摸樣,跟剛才耍寶無賴的摸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云若看著凰連玥眉目含笑的樣子,恨不得抬腳踹了他臉上那個礙眼的笑容,可是現在她還不能這么做。
這么做的結果很有可能會讓事情變得更為糟糕,這個臉皮比城墻還厚的腹黑家伙,絕對能夠做出以這等摸樣大搖大擺走出飛云閣的事情來。
因而咬咬牙,云若道:"你等著,我去去就來。"
臨行前她似不放心地飄了凰連玥一眼。"記得,在我回來之前好好地呆在那里,不許跨出門前半步路。"
"我娘說,作為一個好男人,那是必須要聽媳婦話的,所以娘子吩咐,為夫照辦就是了。"
凰連玥說得那叫一個自然,好像昨晚就是他跟云若的新婚之夜似的,惹得云若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方出了飛云閣。
跨出門口的時候,自然看到了背對著他的清老,當然,她也看到了一旁依舊昏睡著的梅香。
怪不得那么大的動靜,梅香這個丫頭就跟個聾子一樣沒有聽見,敢情這個丫頭也被凰連玥那個黑心肝的給算計了。
想來,這丫頭定然是中了什么嗜睡散之類的藥物了。
"老頭,我出去一趟,你將我家這位丫鬟給弄醒了。"
云若沒等清老答應呢,就大步流星地出了院門。
那里,自然有無數顆腦袋瓜子在那里東張西望著,各個是巴不得能夠看到一出好戲什么的,只可惜,他們這些人有心無膽。
一見云若那張烏云密布的臉,又看到她手上靈蛇鞭拽得緊緊的,當即人群四散而去,再也不敢在院前逗留半步。
云若此時也沒有心思去理會他們,哪怕這人群里頭還有一個帶著幸災樂禍表情的心碧還有一個帶著似笑非笑揣測事件的慕容雪鳶。
她這個時候統統都無視了過去,并沒有逗留半刻,直接去了門主給凰連玥安排的清荷塢。
推開房門,云若便翻箱倒柜地找了起來。
找來找去,除了昨晚他換下的那套沾滿沙塵的梨花白錦袍,云若竟再也找不出第二套的衣袍來。
當下驚詫,難道凰連玥那家伙沒有換洗的衣袍了?
昨晚那一套簇新的月牙白衣袍難道是最后一套干凈的衣袍了?
這可怎么辦?云若頭疼了。
不管了,還是將這套梨花白錦袍帶回去算了,就算是臟了一些,但好歹也能穿啊,總比那個家伙那般摸樣在飛云閣地晃悠來得好。
想著,拿起這套衣袍,云若快速地出了清荷塢,轉道回了飛云閣。
"喏,給,快點穿上吧。"進了房門,云若就將手上的衣袍扔給了凰連玥。
凰連玥嫌棄衣袍臟了,兩指捏著衣袍扔到一邊,皺著眉頭道:"這衣袍是為夫昨晚沐浴之后更換下來的,這么臟,可怎么穿?娘子,你來聞聞,都有臭味了,為夫這么愛干凈的人,可穿不得這樣的衣衫,走出去,可是很丟人的。"
"沒辦法,你湊合著穿上吧,誰叫找不到第二套衣袍了呢,反正有衣裳穿總比你不穿要好得多。"
這家伙一直這般摸樣在她眼前晃悠,她還怕她的眼睛會出問題呢。
云若避開視線,示意凰連玥趕緊穿上,凰連玥卻怎么樣都不肯穿上去。
"為夫不穿,太臭了,太臟了。"
"那怎么辦?你總不能穿我的衣裳出去吧,若是你愿意的話,本姑娘也不介意的。"
說著,云若從箱子里翻找出一套天藍色裙裝遞給凰連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