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小八你們兩個不在東府里好好呆著,來這里做什么?”陳韻擋在兩小正太身前,雙手叉腰看著他們。
小五手舞足蹈地說著剛剛發(fā)生的事;“七姑姑,你剛才太厲害了!一下子就把那怪物消滅了。”
小八忙應(yīng)和:“是啊,七姑姑太厲害了。”
陳韻卻不為所動道:“別岔開話題。”她正準(zhǔn)備在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看見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兩個人,這二人正是周大和周二。
兩小鬼見父親來了,撒丫子就跑。陳韻比他們大三歲,也高出他們一個頭,她輕而易舉的就將二人提了回來。
“小五,小八你們在這看見了什么?”周大走了過來問道。
“爹,我看見通天的金色和紅色光,還有一張大臉。”
“大伯,七姑姑可厲害了,手中紫電一閃,雷光乍現(xiàn),一下子就把那大臉劈成灰飛了。”
周大滿含深意地看了陳韻一眼,后者摸摸鼻子道:“大哥,當(dāng)時情況緊急,我也沒想太多就出來幫忙的。”
“大哥,不管怎么說,七妹也是有不小的功勞,沒聽族鐘號令的事就算了吧。”周二在一邊很合時宜地插了一句。
“二弟此言不錯,今日還多虧七妹了。不過,小五和小八無視族規(guī),私自出洞府,就去祠堂禁足三個月,也不準(zhǔn)有人探望。”周大剛剛接到族長通知,知道這件事不能外傳,現(xiàn)在也只有將他們禁足了。
周二也有著同樣的顧慮:“七妹,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希望你不要對外人言。還有關(guān)于你靈根的事,也最好先不要說,等入了門派再說吧。”
“多謝二哥教誨,小妹自會守口如瓶。”陳韻當(dāng)然明白天才在弱小的時候最容易遭人嫉恨,說不定四哥被那東西纏上也是有人搗鬼,畢竟這一輩中就算五哥和四哥的資質(zhì)最出眾。
周大周二相視一眼,準(zhǔn)備走了,陳韻也說了幾句客套話準(zhǔn)備離開。
“爹,小五再也不敢了。”
“爹,您走輕點,疼。”
兩個小鬼被老爹一人提起一只耳朵走遠(yuǎn)了,這場景有些似曾相識,似乎之前周承勝也喜歡提他們的耳朵,果然是一家人。
李家,一處花園里。
“聽說周家從外面接回了一個丫頭。”一個中年男子躺在矮榻上,半瞇著眼睛道。
“老爺,我可聽說,是周乾正親自去接的。”旁邊一丫鬟邊替他剝著葡萄邊說道。
“想來,那丫頭天資十分出眾吧。”那男子吃了一丫鬟送來的葡萄,隨意地答道。
那美婦人還想再說吃些什么,卻聽到一個嚴(yán)厲的女聲。
“我竟是不知這小小的婢子也知道這樣的事,說是手眼通天也不為過吧。”
一個衣著華麗的中年婦人帶著一群仆役走了過來。
“老爺。”那丫鬟嬌嗔著就往中年男子身上靠了過去。
那中年男子先是快一步掐住她的脖子道:“說,王家人給了你多少好處。”
那丫鬟滿臉驚駭?shù)溃骸霸瓉砟阍缇椭馈!?br>
“她本來就是王家人,王家嫡出的凡人,王翠蘭。”中年華服婦人在花園的矮凳上坐了下來,她身后的丫鬟忙上好了茶,遞了過去。
她抿了一小口茶道:“老爺,我看這丫頭服侍了您這么多年,殺了也不免叫人寒心。”接著她又走到了那丫鬟面前,食指輕輕刮了一下她的臉頰:“長得還不錯。”
“那就把她賜給府里的家丁好了。”李家主嫌棄地將掐著丫鬟的手收了回來,又出絲帕將手仔仔細(xì)細(xì)的擦了一遍,對著一眾仆役道:“你們把她帶下去,別玩死了。”
話音剛落,當(dāng)即就上來四五個身強(qiáng)力壯的家丁將地上的王翠蘭拖走了。
“你們敢!”王翠蘭大叫著捶打著抓住她的男人厲聲道:“我可是王家的嫡出小姐,只要你們放我回去,我就幫你們贖身。”
“能在李家當(dāng)差,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贖什么身。”一個男子調(diào)笑道,接著就開始扒她的衣服。
花園這邊,李家主還是接著躺在矮榻上假寐,而中年婦人也就是李夫人也還是接著飲茶。
李老爺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夫人,婷丫頭今年也該進(jìn)宗門了吧。”
“小八今年也十歲了,確實可以進(jìn)宗門了。”李夫人放下茶盞又道:“周五與我們家杰兒交情還不錯的樣子,不如也讓婷丫頭拜在周家老祖門下。”
周、李、王三家只有周家有元后大修士,也就是周家老祖,所以周自然就成了三家之首。王家和李家都只有一個元嬰中期的老祖和一個元嬰初期的長老。
而周家那位周承勝口中的元嬰初期的姑姑,至今還是個謎。
李家主突然睜開眼睛哼了一聲:“哪是你想拜在哪個門下就拜在哪個門下,就算是周五和杰兒那樣的單系天靈根的天才,都要經(jīng)過考核,再看元嬰真君們愿不愿意收徒。”
周家的議事大廳里,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老人坐在家主的位置上,坐在他下位的正是周乾正和周祿元。
“小四身上那東西徹底根除了?”
“是的,老祖。”乾正真人道。
“這還是小七那丫頭的功勞。”周祿元接著回答。
“小七?”周家老祖有些疑惑。
“是慶和在凡間的外孫女。”周祿元答道。
周家老祖沉默了一會兒,嘆了口氣,看著周乾正道:“老三,你說實話,這小七是不是柔兒那丫頭的孩子。”
周乾正聽了以后心不由的漏跳了一拍,周祿元更是心驚,他的眼前似乎又浮現(xiàn)出那幅畫面。
一個女子被萬人圍攻,她的家人站在一邊無動于衷,她的愛人,朋友全都拿刀指著她。
“撫月真君,你很快就是整個修真界的功臣了。”
戴面具的男子一邊輕搖著折扇,一邊溫柔地看著對面的女子,只是他的話不帶一絲感情。
“你們?nèi)际窃诶梦遥晌腋揪筒皇悄銈円业娜耍 迸哟笮χ又鴮δ悄凶拥溃骸澳憔故沁B臉都不敢露,以為我不知道么?這都兩百了,你裝的不累嗎?”
女子話音剛落,就見到一青年書生揮劍砍來。女子凄然一笑,看了一眼自己的親人,她的眼里滿是不甘和怨恨,還有瘋狂。
忽然,她抬起右手,一掌拍向自己的天靈蓋,在劍尖劃破脖頸之前灰飛煙滅。
思緒被拉回現(xiàn)實,周祿元急忙道:“不可能,她早就灰飛煙滅了。”
周乾正長嘆一口氣,掙扎了好一會兒才道:“二哥,你還記得尊法佛陀嗎?”
周祿元微微有些愣神。
見此,他又接著說道:“之前尊法佛陀曾今說柔兒有慧根,佛緣深厚,便想收她為弟子。但是柔兒在道法方面也是極有天賦,家里也就沒有同意她修佛。后來,是尊法羅漢救了她。”
說到這里,他也沒繼續(xù)說下去,似乎是不愿多說。
陳韻坐在自己的洞府里,聽著六姐在那里絮絮叨叨地說這她從三姐那里聽來的小道消息。
“七妹,你知道四哥他筑基時候天有異象吧?”
“知道啊。”
“那根本就不是天象,是邪魔作祟。”
“六姐,你怎么知道啊?”
“三姐說的啊,她說那是十年前的事了。當(dāng)時四哥,大哥還有二哥代表我們周家和其他兩大家族一起去了一個秘境,然后就不小心惹上了邪物。”
“三姐十年前也就十歲吧,那也是個孩子,而且她也沒親眼看見,估計這事多半是假的。”
“那這異象怎么解釋?”
“也許是不小心觸動了護(hù)宅大陣?yán)锏臍㈥嚕僬f,你看到邪物了?”
“沒有,當(dāng)時一聽到鐘聲我和三姐就會洞府里了。”
“那不就成了,現(xiàn)在四哥已經(jīng)筑基了,要是那邪物搗鬼的話四哥怎么會成功筑基。”
“也許是爹和三叔將那邪物殺死了。”
“那為什么不在十年前四哥從秘境回來的時候就將那東西除了?”
“…”
這次周靈溪終于無話可說。
陳韻見她陷入沉思又道:“六姐,這種道聽途說的事千萬不可在外面?zhèn)鲹P(yáng),三姐那邊你也說一聲吧,叫她也不要多想了。”
“那,那好吧。哦,對了,再過兩個月太玄宗就要收弟子了,你去嗎?”
“不出意外的話,我會去。六姐,你去嗎?”
“我不能去,宗門畢竟和家里還是不同的,如果弟子都在宗門,家族的情分就淡了。我和大哥,二哥,還有三姐都只能在家里修煉,以后坐鎮(zhèn)周家。”
“也對,四哥和五哥那樣好的資質(zhì)都在宗門了,家里也得有人守著。”
“對了,七妹,你是什么資質(zhì)啊?我資質(zhì)不太好,是水木金三靈根,不過還好是相生的靈根,而且水靈根達(dá)到了百分之九十,勉強(qiáng)能和雙靈根你一下。”
“我還沒測過靈根呢…”
陳韻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
周家議事廳里,周家老祖輕輕敲著椅子上的扶手道:“不管怎么說,柔兒也是我周家的人,以前我們對不起她,現(xiàn)在也不能因為怕她嫉恨就冷落了小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