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混混來勢洶洶,滿臉的兇煞惡氣,每一個人的手里都拿著一些家伙擋在門口要進來。
“今天若是不給一個說法,我們就將這里的東西全都砸了。”
“沒有這么便宜的事情,趕緊給銀子。”
他們叫叫嚷嚷的,手上的動作也十分的粗暴,店里的伙計們都出來擋著,卻還是被推的身子往后走。場面一時之間混亂,誰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好端端的鬧什么?”胡念珍看著事情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若再不出來制止,只怕今天的生意是不能做了。
但她出來反而加重了這些人的戾氣,這些混混的眼睛都亮了,當下更加想往店里擠。
“你們若是再這樣,我便去報官了。”
“別以為這樣,我就怕你。”那混混不絲毫不膽怯的迎著胡念珍的目光,他們碰撞著,卻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今天我就在這兒鬧事兒定了,不讓你關門大吉,我們就在這京城白混了。”那混混扔下狠話來得意洋洋的看著胡念珍。
胡念珍雙手叉腰的呵斥。“我看你們誰敢。”
雙方僵持不下,偏偏費博遠今天還不在店里,小廝見情況不妙,連忙附到了胡年珍的耳朵旁是要去找費博遠,胡念珍便讓他去了,自己留下來應付這些混混。
看著有人走了,那些混混反而不依不饒,他們哈哈大笑的嘲諷道。“若是怕了,滾回家找老娘吧,少在這丟人現眼。”
“光天化日之下,我在這里合法開店。你們來搗亂不說還影響了我的生意,耽誤的這些錢一定是要讓你們賠的。”
“把你這店子砸了,我都一分錢不會給你,你想什么呢?”
他們的市井下流氣息太重,胡念珍和他們也吵不下什么,只是那小廝的動作極快,不到半盞茶的時間費博遠就急匆匆的趕了回來。
他剛才聽到那些話實在是心肝兒都被嚇掉了,這些混混手里都還拿著家伙,他前后左右的將人轉圈看著身上沒有傷口,這才松了以后起把人拉至了身后,警惕的看著那些混混。
“好端端的你們來我們家門口鬧事兒,怎么也說不過去吧?”
“那又怎么樣?”那混混頭一臉的驕傲放縱,眼神極快的在費博遠跟胡念珍的身上打轉,嘴上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
“要我說你們夫妻兩個也真是配,你這女人身材不錯,膽氣夠大,而你呢——滿身書生氣,看著文縐縐的。若不是發(fā)生了這么些事兒,我是怎么也不相信你們兩個人會是一對兒。”
“還是說你這老婆是潘金蓮,而你就是那姘頭,你們兩個勾三搭四的偷偷來到這京城,是不是也做過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混混頭說到這里,嘴角立馬上揚的拍掌。“我若是把這件事情說給這京城的其他人聽,你們這生意我看還能不能做得下去。”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收拾干凈你的嘴,否則——”費博遠的拳頭緊緊的握著,關節(jié)發(fā)出響聲來,整個人的臉色也黑沉著,像是忍不住了。
“我就說,你能奈我何。”
那混混的話剛說到一半兒,費博遠就一個拳頭朝著他的下巴揍了過去,那人下巴脫臼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只能一手托著下巴,看他干瞪著。
“你竟然……敢打我。”
“我警告過你了,是你自己不長記性。”費博遠沒好氣的回嗆著他,目光看著周圍的人。“還有誰想和他一樣接受教訓的?”
費博遠無疑是在挑釁這群人,他們看著自己的老大被打了,也神情激動的拿著家伙就要打架。店里的伙計們也不是吃素的,也紛紛的拿起了店里的板凳來和他們打著架。店里頓時一陣混亂,費博遠看著他們這樣子的挑釁自己家門店,也參與了進去。
他本來就有功夫傍身,那些混混看著他不是一個好惹的人,也想要退走,但是費博遠卻不依他們。早在他來之前,他就已經派著人去報官了。
那混混過來惹事什么好處也沒有撈著,反而現在還被送到了府衙里,官老爺一臉不爽的看著他們堂里站的這些人,冷哼了一聲,拿起了驚堂木敲著桌子。
“好端端的總是給我惹事情,是太平日子過久了,想去牢房里住兩天嗎快到了。!”官老爺的嗓門一下子就拔高,混混身上不自覺的顫抖,他可沒有想把事情鬧到這么大。
“官老爺,您一定是誤會了什么?”
“他們今天來我們家店門口鬧事,還砸壞了不少東西,望大人明察。”費博遠作揖說著自己的供詞,今天一定要把他們這些人治一治。
混混看著他這樣子的說,生悶氣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站在一邊看著他和府衙大人陳述事實。
這府衙大人自從上次被裕王世子魏源關照過,就不敢再為難費博遠和胡念珍,那世子可是說了,費博遠是裕王門下的門生,今年會試上極有可能會中狀元。
得到了裕王世子這樣子的肯定,他一個小小的府衙也不敢為難這樣有光明前途的才俊,只望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不被對方計較才好。
費博遠才剛說完事情的經過,這府衙大人就敲著驚堂木,讓衙役們將小混混全才來,這些人頓時嚇得連忙驚叫。
“大人冤枉啊,我們都是良民。”
“今天你們去鬧事,可是真的。”
“確實是真的,但也是他們有錯在先。”
“我堂堂的府衙,你有冤屈不來解決,是想造反嗎?還是說你不滿意我這府衙,想要自己當我這烏紗之職。”
官老爺的聲音一下子就大了,這些混混被訓斥的不敢回嘴,低垂著頭像喪家之犬。
官老爺看著這案子差不多算是解決了,就問詢費博遠的意思,他也算是呵斥了一頓,這混混既然敢鬧事,身后就肯定有人,他作為一個府衙大人,自然是要四面玲瓏,誰也不能得罪得太過火。
看著費博遠沒有說話,這官老爺便咳嗽了一聲清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