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按部就班的按照自己之前的生活軌跡來生活著,即使有些人想過來搭訕,也被費博遠一個冷眼給拒絕掉了。
他并不認為這些人能安什么好心,無非是居心叵測的想要圖什么,他也不想給胡念珍找什么麻煩,畢竟他們這一次是出來辦事情的,而不是解決麻煩。
費博遠為了避免其他的女子對于自己的在意,便時刻的宅在書房里,即使是吃飯也要胡念珍給自己送進去。胡念珍看著他這樣子的謹慎小心,跟他表示自己不在意那些事情,但費博遠還是搖頭。
“我既然身為你的丈夫,能夠避開這些事情,就絕不會犯事兒,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他說這話的時候,手里捧著一本圣賢書,胡念珍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他讀書讀得晚,夜半時分,胡念珍陪他熬不住便先回房休息。費博遠繼續一個人挑燈在書房里用功讀書,正是最用功的時候,一刻也不愿意怠慢。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他立馬警覺起來,不知道是誰走了過來,那腳步聲停到了門口,卻沒有推門進來。
費博遠嘴里嘟囔著詩,眼睛卻緊緊的盯著門。這有時候稀稀疏疏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他看著一張白色的小紙條慢慢的從門縫里插了進來,實在是怪異的很,也不知道是誰在搞惡作劇。
費博遠當下放了書直接站了起來,就往門邊走了過來。他的聲音一斷,門外的腳步聲也響了起來,大概是想要逃跑,費博遠立馬推開門就要出去,卻只有紙條飛了進來。
他看著一個人影閃過,便朝著那個方向追了出去,那人躲避的很快,費博遠來來回回的仔細查找,卻沒有找到那個人也不知道是誰在和他開玩笑。想著的明天的時候讓小廝們去查一查,他便繼續回屋去讀書。
剛推開門,便看到了地上躺著的那個紙條,他不禁覺得疑惑,是有什么特殊的消息來給自己傳紙條,她撿起那張紙條放在手里卻頓時皺起了眉,這紙上有一股淡淡的芳香,實在是讓他覺得聞著頭暈。
忍著心里的不適,費博遠將那個紙條折開,上面用清秀的小楷寫著。
“明天晚上,船頭一敘。”
費博遠頓時將紙條給揉碎,扔在了一邊,若是他猜的不錯,這一定是一個女子的自己。自從前幾天發現有人不時的關注著自己,他便想要減少這樣子的視線,沒想到就算待在書房里,也還是有人過來做這樣子的舉動使自己為難。
他是不會背叛胡念珍也不會給任何人其他的機會,當下就捧起了書,繼續讀著。
可是左想右想,他又覺得這樣子不對。費博遠放下了書,又找找到了剛才扔紙的地方,彎腰將之撫平收了起來。
與其等胡念珍自己發現,還不如他明天大大方方的將紙條遞給她看,若是真有什么不該動心思的人,對他起了心思,胡念珍處理起來也得心應手一些。若這只是一場誤會,是別人的惡作劇,也能敲打一些那些多心的人。
他回了書桌上繼續讀書,念了沒兩句又停下來,不住地伸手扶額。還真是有一些慚愧自己的這些爛桃花,一直都需要胡念珍來出手幫忙。
他的心里現在除了胡念珍,誰也放不下,不管那個人有多好,總沒有胡念珍更適合自己。不愿意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繼續熬夜讀著書卷。
如此竟然過去了一晚上,等著天明胡念珍來房間看他的時候,發現費博遠一晚上沒睡,有一絲無奈吹,又不好說他。
“你這樣熬下去對身體不好,讓我也跟著你費心,從今天起你若是熬夜讀書,我便也跟著你熬夜。”
費博遠聽著胡念珍這樣子說,連忙道饒,他可不是故意這樣讓胡念珍擔心的,只是昨天發生的事情,使他一直放心不下。他將胡念珍拉到了房間里,死死的關上了門。沒等對方疑惑,就將昨天的紙條拿了出來。
“看看。”
胡念珍不疑有他的打了開來,看著上面的內容,好奇的仰著頭看費博遠。“怎么,約你?”
“瞎說什么呢。”免得她亂猜,費博遠抬手就敲在了她的額頭上。“這是我昨天晚上讀書的時候,不知道誰塞進來的,我出去追也沒有查到人。”
“就想讓夫人幫我好好的敲打一下那些多心的人,我心眼兒小,只裝得下你一個人。”
這樣如同告白的話響徹在胡念珍的耳朵里,她的臉一下子紅了,不好意思的推搡了他一把,費博遠卻順著她耍賴,仗著自己一晚上沒睡,壓在了胡念珍的身上。
“這件事情你等我醒來再處理,先讓我好好的挨著你睡一覺。”他的眼角有著烏青,胡念珍只好由著他,讓他舒展筋骨的好好睡一覺。
費博遠的這一覺睡得十分的舒服,等著他醒過來發現自己的外衣都被胡念珍換下來了,身上十分的清爽大概是被擦洗過了,胡念珍這個時候并不在房中。
他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紙條,反正胡念珍大概是替自己去赴約了,便在房間里拿了一本書默讀著,等著胡念珍回來。
而胡念珍這個時候悄悄地潛伏在船頭的一邊,她渾身套著一件黑色的披風,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靜候著約費博遠的人。
時間慢慢的走過,果真有一個女子悄悄地走進了船頭,大概是約著的男子沒有來,她焦急的在原地來回踱步。
胡念珍的目光緊緊的盯她看,在對方不發現的情況下,胡念珍想要看著這個人是長什么樣子的,只是讓她出乎意料,那女子轉過身來的時候,竟然還是個熟人。
那人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衣裙,頭上插著幾個釵子,臉上略施粉黛口上的唇脂十分的艷麗,竟然比之前顯得有一些貴氣。胡念珍定睛一看,這可不是江曼嗎,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在這里,這可是去京城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