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聽著卻眼角發酸，不禁為她們掬一把同情淚，怎么會有這么可憐的人？

已經快到結尾，胡念珍靜靜地站在樓梯上，聽著她們講述。秋香看著周圍的情緒已經煽動的差不多，這才擦著自己的眼淚跟她們講著。

“所以我懇請大家以后能別來都少來吧，你們想想，你們頭上戴的頭面首飾雖然美麗漂亮，但卻是這樣心腸的人做的，若是有一天，正經場合上有人問你們，它的繪圖者是誰？你們說出來難道不會臉紅害臊嗎？”

“大家都是女人，難道我所遭遇的這些你們沒有遭遇過嗎？”秋香一連串的質問著。

“若是大家有相好的姐妹，大可以把我們的遭遇告訴她，讓她們遠離胡念珍。”江曼也附和著說著。

只是她的話音剛落，樓梯上就傳來了鼓掌聲，在這寂靜的樓層里顯得十分的突兀，大家紛紛抬起眼，看著是誰，卻發現正是這件事的主角胡念珍。

因為剛才的一些印象，夫人小姐們的眼睛里都帶著一絲不喜，沒想到胡念珍就是這樣惡毒的人，本來是興沖沖的想來買頭飾的，現在也沒了興趣，想要離開。

胡念珍沒有管這些準備離去的顧客卻只是慢慢的踱步到這兩個人的面前，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江曼和秋香。

“你們兩個可真是無孔不入，哪里都能出現。”

“難道我說的有一絲假嗎？你敢對你做過的事情不承認嗎？”江曼看著之前這些看熱鬧的人，又返身回來，不知道哪里來的底氣，挺著胸脯就和胡念珍對峙。

“據我所知，你所說的這些事實應當都是翻過來的吧？”胡念珍剛伸起手，想要說什么，江曼就猛的退后一步，生怕對方打自己。

“何必如此害怕，我還不至于跟你計較。”她嘲諷的看了她們兩個一眼，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

“婚書是你假造的吧，包括你的故事——當時費博遠娶我的時候，婚書上并沒有簽字，全部都是手印，要知道簽字并沒有真憑實據。”

“還有你的故事——真是俗不可耐，你和費博遠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你不過是和我一樣，之前是一個鄉村少女，若不是我與費博遠相遇，你怎么有可能會認識他？”

“我一直都把你當最好的朋友，沒想到背叛我們之間友誼的卻是你，如今你卻倒打一耙。”

胡念珍并不怕別人知道真正的故事是什么，而且她也愿意告訴這些傳播媒介的夫人小姐，究竟事實的真相是什么。

“你們一個個破壞我和丈夫的感情，你明知道費博遠娶了我，還在婚后勾引我的男人，你以為你的那些下流手段我不知道嗎？”

“你除了在老夫人面前會裝一個可憐的人之外，你還會什么？”

沒想到打臉來得如此之快，胡念珍說著江曼讓她沒有回口之力，她只能瞪大的眼睛狠狠的瞪著胡念珍，胡念珍繼續看向秋香，這個一直不安分的妾室。

“當時答應讓費博遠娶你，是因為老夫人的一些話，我想著你若能安分，我便也不會與你為難。”

“但是我沒有想到你會給費博遠下藥，我就想問問在座的諸位夫人小姐們，你們會允許一個妾室背著你偷偷給丈夫下藥，并在你的飲食里下絕子藥，她不安分的想要母憑子貴，借著肚子欺辱正室，我的男人看不過去懲處她，我就問問各位做法有沒有錯？”

“向來講究的便是嫡庶尊卑，我都不知道妾室都能爬到正妻的頭上。”

胡念珍說著還指著她們的這一身衣裳和頭飾，好讓這些夫人小姐們記住她們的面貌。

“你只是一個鄉下人，為何有如此華貴的衣裳和首飾？莫不是秋香借給你，讓你來這里鬧事的吧。”

“你們應當也知道，我這里每日的進賬是很多的。今日被你們打擾，店里的這些虧損也你們應當來賠償，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胡念珍說著就讓珍寶閣的管家過來拿著賬本開始算，這兩個人卻開始了害怕，她們哪有那么多銀子來賠償。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大家也大概都聽明白了，哪有什么狐貍精，都被這兩個人給杜撰的，而讓他們更可恨的是秋香這個妾室，竟然敢給家里的主母下絕子藥，把她休棄都是最輕的懲罰，就算是請家族里的族長，將她沉塘都不為過。

凡是大家族里哪個男子沒有個三妻四妾，但是她們這些正妻最討厭的就是妾室不安分，總想著往上爬。當下就跟著胡念珍一起想要討伐這兩個欺騙自己感情的騙子，最常說的話也不由得難聽。

“我以為你有多風流倜儻，原來是這樣的不安分，你一個妾室不安分自己的位置，活該。”

“我記著你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閨女？別說你現在被休棄回了娘家，就算是你繼續找人家也斷然沒有人敢要，心思這樣子的歹毒，還不知道想要害死誰。”

那些夫人們有的是認識秋香的，說這話就討伐著她，她們一家人都有著這樣尖酸刻薄的性子，有些人心中早已不滿。

“不知道是哪里的臉面，還敢這樣子的胡攪蠻纏。可真是好厚的臉皮。”

有的夫人也開始看著江曼這樣子的打扮，嘴上不由得勾起鄙夷的笑。“我看你的手上有做活的老繭，絲毫不是一雙小姐的手，你來珍寶閣做什么？你又買不起。”

看不起和鄙視的話，讓江曼的臉色一陣發白，她的耳朵漸漸的紅起來，整個人身子都有一些發暈，她還從來沒有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侮辱過。

“人貴在自知身份，你既然不是富貴的命，又何必羨慕嫉妒，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這是搶不來的。”

“我看你們也找羞夠了，以后就不要出現在這里了，趕緊走吧。”

她們因為這兩個人耽誤了大半天的時間，有一些人本來想買東西首飾還沒有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