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夫人小姐們漸漸被自己的話語給吸引,江曼心里不住的高興和自豪,只要她出馬,這胡念珍就別想在這珍寶閣里做事,只要她做的首飾賣不出去。想必那珠寶老板也不會留她,說不定還會讓她賠償大筆的銀子。
她今天就是為這個而來的,動情之處眼角還流著幾滴淚。
“大家一定要為我評評理,天下哪有這樣子的道理,就是去官老爺那里也是能說得清的。”
“我向來不與任何人結怨,本本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情,當時費博遠的娘親還許諾我會成為正妻,但被胡念珍搶了以后,我也就此作罷,我喜愛這個男人,哪怕是當妾我也愿意,但胡念珍卻處處給我穿小鞋,阻礙我跟費費博遠的相見。”她說的好不可憐,故意的賣慘吸引人的眼球。
“而且還不止這個樣子呢,胡念珍平時就下套子讓我出丑,還讓丈夫厭惡我將我休棄,我嫁到費府雖為妾室,但我捫心自問,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沒有錯,卻遭到了這樣的報應,不得不讓我心寒。”
秋香和江曼一人一句的訴說著自己的遭遇,把周圍聽戲的夫人小姐們賺足了眼淚,有些人看著她們這樣子的可憐,抬起手摸著眼角。他們誰沒有孩子呢,若是自己家的孩子受到了這樣的待遇,還指不定怎么心疼。
本來在珍寶閣看珠寶的人,都漸漸的匯聚在了一層聽故事,這樣的變化也引得了樓層里的小二們的不滿,最近的業績越來越好,掌柜的答應給他們更多的分紅,若是今天的生意都被這兩個人給打攪了,那他們會損失多少銀錢。
當下就要驅趕著秋香跟江曼離開,那些夫人們卻不答應,說是店小二將她們兩個人敢走,今天就不會買任何的東西。他們沒有辦法只能將這個變動告知給今天值班的胡念珍。
這時候她正在和費清喝茶,也算是找一些事情做,兩個人談論著珠寶閣的事情,手里正捏著一塊點心。
“樓下有兩個人來鬧事兒,好像還是針對您的。”
胡念珍的眉頭挑了一下,覺得有一絲意外,她并沒有得罪人任何人。
“是兩個什么人?”
“女子,說叫江曼和秋香的。”
聽到是老熟人來鬧事兒,胡念珍將手里的糕點放回了盤子里,將手里的茶慢慢的飲了個干凈,這倒是她的疏忽,讓她們鉆了這個空子。
“說的也都是我的那些家事,是不是?”沒等店小二回答她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費清聽到了這兩個人在這里鬧事,當下就不住的生氣,原想著將她們都打發出去就能耳根清凈,沒想到他們自己竟然過來找麻煩。
“嫂子,你就在這里坐著,我去會一會她們兩個,我倒是要看看她們的嘴巴能多巧舌如簧。”
“當時娘要是不招惹這兩個人,哪會有今天的事情,真是老糊涂。”費老夫人總是招惹一些事情的開頭卻不善后,也不會去處理,他們卻偏偏不能說什么。
費清答應過費博遠自己會保護嫂子,便急沖沖的要推著門下去,跟她們一爭高低。
胡念珍卻拉著她的手,讓她安心坐著喝茶吃點心,既然她們誠心過來鬧事,不妨就鬧得大一些,之后解決起來也能震懾到她們以后不敢再來。
胡念珍氣定神閑的喝著茶,派著店小二繼續看著事情的發展,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胡念珍邀著費清跟自己一起下樓去。、
只是還沒有下樓梯就聽到了那江曼嘰嘰喳喳的說著,手里還拿著一張紙炫耀。
“就是這張婚書,是費家老太太親自跟我簽訂的,有她的名字和我的名字,我跟費博遠,郎有情妾有意,他說他考取功名以后,就會許我十里紅妝,我左等右等等來了這樣子的結果,我不知道為什么胡念珍要橫刀奪愛。”
“我一直把她當我最好的朋友,因為我們倆的經歷都差不多,我原以為我能有一個好歸宿之后也能將她接濟一些,現在最可憐的卻成了我。”
“她分明就是在胡說。”費清跟在胡念珍的身后將她的說辭聽了個一清二楚,心里不住的惱怒,她說的沒有一句是真話。
“再聽聽,氣什么?”胡念珍讓費清再忍耐一下,想看看這些人平日里還是怎么編排她的。
那江曼便開始將細節,兩只胳膊不住的比劃,動作十分的夸張。
“那一年冬天特別冷,非不愿帶我上山去打獵,回來的時候正好路過胡念珍她們家,胡念珍的嬸子就強行把費博遠拉回了家里,而我根本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在幾日后被通知,新娘不是我。”
“我人生中所有的時光都在期待著嫁給費博遠成為他的妻子,但現在一塌糊涂成這個樣子,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該怎么去繼續以后的生活。”
她用袖子掩著面哭泣,胸膛抽動的一股一股。秋香看著她像是要歇息一下,自己馬上接力了過去。
“費老夫人是我的姑媽,現在卻和我斷絕了關系,我最好的青春年華都沉浸在了費府,現在被休棄大概以后是嫁不出去了。”
秋香說著就有一些動情,她原先是被當作妾嫁出去,即使現在被休了,他也不會再找到更好的歸宿,無非是去給別人當妾,或者是連妾都不如的通房。她的這一輩子,已經下錯了一步棋,滿盤皆輸,她就算是死,也要賴上費府這棵大樹。
“無論是官府,還是長輩們的威逼利誘,費博遠都鐵下了心,若是沒有胡念珍,我怎么會遭此羞辱?”
她們一個個猶如泣血一般的質問著周圍的夫人小姐們,用手指指著一旁精致的首飾。“我又如何能讓她假以別人之手來騙你們。”
“憑什么他這樣子得到好過有這樣好的名聲,我們卻過得茍延殘喘。”
她們一個又一個的質問讓這些人回答不上來,她們平時在宅子里不出門,也聽不了這么精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