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永遠都不會碰她的,納妾是你讓我娶的,我只管她飯來張口,卻不會管他其他的事情,若是她有其他的奢望的話,那我就給她一紙休書。”
費博遠的聲音毫不留情的當著這么多下人的面說,秋香的整張臉已經白了,這可是她的丈夫。
“你讀了那么多圣賢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費老夫人也是著急的想要挽回場面,但是費博遠,卻不再搭理費老夫人,他著急的趕往了祠堂,剛推開門就看到了正在墊子上跪拜著的胡念珍。
上前拉起了她的手,費博遠就要帶人離開。“以后娘再找你什么茬兒,你就去喊我,秋香要是再敢欺負你,我就把她給休了。”
胡念珍是沒有想到費博遠的手腳這么快,她剛被費老夫人處罰沒多久,他就來了。
心里有了暖意,但是她卻不能回去,畢竟秋香身后的娘家勢力未來是要幫襯費博遠的,她也不想再和費老夫人起爭執,今天這件事就是她自己大意。
她光想著費博遠獨屬于自己一個人,卻忘了秋香跟費老夫人之間的聯系。
這樣子的懲罰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警醒,她只恨自己粗心大意。才造成了現在這副局面。
“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連你也覺得昨天晚上我該跟她圓房?”
費博遠受不了胡念珍對于自己的冷漠,夫妻兩個人之間的感情現在已經變成了這樣,他不知道為什么,胡念珍偏偏就是不吃醋。
“早晨秋香問我,一周七天應該怎么分配房事,你找個機會跟娘說吧,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這句話點燃了所有的矛盾,非博遠覺得自己的一片真心,都讓胡念珍給糟蹋了。
他收斂自己的脾氣,腳步往后走了幾步,只是連說了幾個好字。“你既然這樣子都不在意,那我什么話都不說了。”
男人憤然離去,胡念珍一個人跪拜在祠堂前,她看著面前列祖列宗的牌位,心里卻一陣愴然。
無論怎么做都是錯。
家里發生了這樣子的大事,繼而又從丫頭的嘴里聽說了費博遠和胡念珍在祠堂吵架,秋香可是春風得意,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胡念珍被費老夫人困在了祠堂,只要她有機會接近費博遠,自己對他的好讓他知道,他總會擺脫遺忘掉胡念珍那個鄉村婦人。
只有自己才是和費博遠天生一對,郎才女貌的那個,家里沒有了胡念珍的身影,秋香以夫人自居,她知道費博遠一向喜歡夜讀,便讓丫鬟給自己準備了一份精心的夜宵,身姿搖曳的端著推開了書房的門。
費博遠看來人是她,沒等秋香將宵夜放在書桌上,就拿起手邊的一本書甩到了她的腳下。
“誰讓你來了,還不滾出去!”
秋香端宵夜的手停頓了一下,卻還是將宵夜放在了費博遠的面前。
“我知道姐姐今天惹你不高興,但無論如何你的身邊還有我陪著,相公你看今天天色晚了,要不我們也歇息吧。”
秋香說著就故意往費博遠的身邊走了走,她在來的時候抹了胭脂水粉,現在身上香的厲害,她打定了主意,只要能和費博遠圓房,她就有希望懷上孩子。
她和胡念珍誰先生下孩子,誰就母憑子貴,她就不信了,費博遠到時候還能讓她把孩子打了不成。
看著費博遠不為所動的模樣,秋香開始脫自己的衣裳,她獻祭一般的給費博遠展示。
“你就正眼看我一下,我不比胡念珍差。”
費博遠扭過臉不愿意看,反而出聲呵斥著她,言語中滿是嫌棄。“你也算是有身份人家出來的閨女,能這樣不要臉的勾引人嗎?我看你心思歹毒,算計正室,也是留不得了——”
費博遠黑著臉的幾句話,瞬間把秋香嚇了個半死,她要是被休回娘家去,肯定會被父母姐妹們嘲笑,淪為棄子。
當下慌了神的想要求助,費博遠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攆人。
“怎么,這個時候你就怕了,怎么剛才嫁禍念珍的時候膽子就很大?”
費博遠毫不留情的譏諷,秋香的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
“我已經嫁到了費家,生是費家的人,死是費家的鬼。”她想著自己不應該軟弱,強硬著姿態的看著費博遠。
費博遠卻一下子笑了起來,既然自己的娘給秋香找場子,那自己也能給胡念珍做主。
“你把夜宵端著去院子里跪著,不是想陪我嗎?我今天在這里看一晚上的書,你就在院子里陪著吧。”
說完話以后,費博遠就喊自己的小廝進來,將姨娘趕了出去,秋香的臉上沒了面子,覺得恥辱的很。
可是她又不敢不照費博遠的去做,她得留在這里。
昨天就沒有好好入睡,秋香又在院子里跪了大半夜,等天快明的時候竟然深深的端著宵夜暈了過去。
小廝過來通報給費博遠,他不在意的打發了小廝去找大夫,竟是夜里露水重,得了風寒。
“身子骨這樣子的弱還想為我生兒育女,我看休了她還差不多。”
這句話是費博遠當著費老夫人的面說的,費老夫人恨不得給自己這個混賬兒子一巴掌。
“你怎么這樣子的混賬!秋香怎么說也算是你的女人,你就這樣為了胡念珍來欺負她?”
“念珍哪敢欺負秋香,你不是一直照顧著她?”
兒子這樣子的頂嘴,費老夫人只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左一句胡念珍右一句胡念珍,當下就從房間里出來趕往祠堂,走到半路中間又覺得自己為秋香找正妻茬有一些說不過去,停在了半路上吩咐丫鬟。
“你去告訴少奶奶,就說我最近偏頭痛,大師說了需要親近之人的手抄佛經,就讓她先抄五百份聊表心意,盡快給我。”
拿孝道壓制她不怕胡念珍不從,也出了自己心里的一口惡氣。
費老夫人派了個丫鬟去看著秋香,等人醒了要她過來告訴自己,她覺得整治胡念珍的手段很高明,在費老爺問她為什么這么高興時,費老婦人全部和盤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