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翔和徐氏見污蔑胡念珍的詭計并未得逞,心中不由得氣急。
這徐氏陰陽怪氣道:“這王二可真是個草包,竟然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真是讓人無話可說。我現在看到這死丫頭得意洋洋的樣子就生氣,真恨不得馬上讓她身敗名裂。”
孔安翔見這徐氏不甘心的樣子,心中也是同樣的想法。但徐氏就是一沒讀過什么書的莊戶人家,自己可是當家作主的,非得再想個辦法叫這死丫頭好看不行。
孔安翔的眼睛滴溜溜的亂轉,想了一會兒他道:“雖說這王二辦事不利,但最起碼也有不少人相信這丫頭不守婦道。”我看著費老夫人本就討厭這死丫頭,不如我們再去給吹吹耳邊風,讓她更加相信,到時候有的是這死丫頭的好果子吃。”
徐氏聽到當家的這么說,她雖沒什么主見,卻也覺得這主意甚是不錯。她想了一會兒說道:“”不如今天我就串門去費家,和費老夫人好好說說這丫頭的所作所為。我們不好過,這丫頭也別想好過。”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已經看到了這丫頭日后怎樣被這費老夫人折磨,兩人忍不住開懷大笑。
而另一邊胡念珍心想,她這大姨和大姨夫心思縝密而又心狠手辣,一計不成定有另一計,這王二一事并沒有將她扳倒,他們兩個定不知又會想出什么餿主意來對付她。
她冷哼一聲,看來非得好好警告她這偽善的大姨和大姨父,省得以為她是什么軟柿子那么好捏。
這孔安翔和徐氏打定主意后早就來到費家家門,卻剛好碰到了正準備找他們兩個的胡念珍。
三個人一打照面,孔安翔和徐氏就因為心虛而垂下眼眸,不敢直視胡念珍。尤其是徐氏,不停的用手絞著衣角,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
胡念珍見這狡詐的大姨和大姨夫如此心虛,心中轉念一想便知道他們肯定又打了什么鬼主意 。
她面色一暗,冷哼道:“不知大姨和大姨父要來這費家有何貴干呀?倒不如先和念珍說一番好幫你們拿拿主意?”
這孔安翔和徐氏見這胡念珍如此聰慧,生怕自己的詭計被胡念珍看穿。孔安翔不禁面冒冷汗,他一邊擦汗畏畏縮縮的說道:“哪里哪里,我們就是路過,路過。”
孔安翔一邊說一邊用胳膊肘拐了幾下徐氏,想讓這徐氏一同附和,從而打消胡念珍的疑心。
這徐氏本就看胡念珍不順眼,又見她如此趾高氣昂,心中不由的氣憤不已,只當看不到孔安翔對她做的個小動作。
胡念珍把他們私底下的動作看在眼里,心里很是明了。她眉頭一挑,嘴角上揚道:“我今日便把這話放在這里,念在你們是我的大姨和大姨父,我對你們已是仁慈,如果你們還要再做出什么陰謀詭計對付我的話,你們就給我等著瞧,我可不是什么軟柿子這么好捏!”
說完便將道路上離自己最近一棵樹的樹枝折下:“ 如若再犯,定如此枝。”
只見這樹枝被大力折斷,孔安翔見此情形心中一驚,只唯唯諾諾,低下頭去不敢多言。
徐氏雖也是被嚇了一跳,但心中卻更是氣憤不已,她心想這死丫頭倒是好大的能耐,如果不早點把她整倒,以后還不知道會被她怎樣。
想到這兒,她心中不由得下定決心,只見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不停用手拍打著地上的塵土。
她扭扭捏捏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不停用眼睛從衣袖底下觀察四周的情形。
見周圍的街坊鄰居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往這邊湊來,她哭得更加大聲,看起來倒也有幾分凄慘的樣子。
周圍有幾個與徐氏交好的大嬸不禁疑惑的問道:“這是怎么了呀?你怎么在這地上就哭了起來?是碰上什么難事了嗎?”
這徐氏見大家都對她投來同情的目光,心中不由暗喜,她故作悲慘的說道:“還不是胡念珍這死丫頭,自己傍上了高枝卻不管我們這窮親戚,也不忘了當初我們是怎樣接濟她。”
她哭的好是凄慘,見眾人有些相信她,更是添油加醋的說道:“想當初我們生活那么貧困,這丫頭來投靠我們的時候我們也是能幫就幫,衣食住行哪里有半點虧待過她?”
她頓了頓道:“可現在呢這死丫頭竟然忘本,我們家里實在困難,都揭不開鍋了,來找她希望能夠得到一些救助,她竟然把我們趕了出來,還說沒有我們這么丟人的大姨和大姨夫。你們大家給我們評評理,這種白眼狼真是過分!”
眾人見這徐氏在地上哭鬧打滾,如此不顧及面子,怕也不像是說謊。
其中一個與徐氏交好的大嬸便道:“念珍丫頭,你這也太不像話了,再怎么說他們也是你的大姨和大姨父,你如今傍上高枝便不管這幫窮親戚了,這是什么道理?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更不用說他們是你的親戚。”
說完以后還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自以為是幫著徐氏出了一口氣,周圍的街坊鄰居見此也議論紛紛,說這胡念珍忘恩負義。
胡念珍見狀不由得冷哼幾聲,她這大姨也真是厲害,白的也能說成黑的,還編的如此頭頭是道。
以往不忍心在眾人面前拆穿她,是給她幾分薄面,如今這事真是讓他想忍也沒法忍。
她眉頭一挑,眼睛一瞬不瞬的盯住徐氏道:“那大姨,我且問當初在我父母去世時,靈堂上是哪位不顧情面,我父母還沒安息便為幾個錢財在靈堂上大鬧呢?”
她見這徐氏神情惶恐,眼神閃躲又向前幾步厲聲問道:“又是誰說我是拖油瓶是個賠錢貨,不給錢錢就不幫忙照顧我呢?當時怎么不說是什么親戚情意?”
徐氏低頭不語,渾身發顫。胡念珍又問道:“又是誰讓王二污蔑我不守婦道?你且說來!”
眾人見這徐氏很是心虛,又見胡念珍正氣凌然,毫無畏懼,不由得明白事情經過,紛紛唾棄起這孔安翔和徐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