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昀生自然不知道林照亭就在外面,此刻得意地呵呵直笑。
“許晴洲,我早就聽說你對許眉間也有意思。你這么憤怒地跑來揍我,是不是因為你沒碰過她,卻被我搶了先機?我告訴你,她的味道真是太好了,難怪林照亭愛她愛得要死!
許晴洲憤怒的是林昀生傷害了許眉間,才沒有那種齷齪心思。
他快步上去,照著那個家伙又是一頓暴揍,嘴里說:“你他媽的就是人渣,別拿我和你相提并論。我不準任何人傷害她,不準任何人傷害她!
而林照亭呆呆地站在外面,如同石化了一般。
他昨晚就覺得奇怪,阿許怎么會忽然身體不舒服,叫許晴洲送,原來是……
他只要想到那個人渣對她做出了那種事,心痛之余,便是毀天滅地的憤怒、仇恨。
林照亭丟掉手里的文件,直接一腳踹開了門,然后關上門,大步走了進去。
許晴洲看見林照亭,忽然很是擔心,畢竟沒有經過許眉間允許,就讓他知道了這件事。
而林昀生嚇呆了,因為真的害怕極了林照亭,此刻渾身抖得如篩糠似的。
林照亭如暴怒的雄獅,喝問道:“昨晚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林昀生自然沒膽量說,那不是尋死嗎?而許晴洲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林照亭知道林昀生那個慫貨沒膽量說,于是看向許晴洲:“阿許到底怎么了?”
許晴洲想要瞞住林照亭,可知道他的智商,即便不說,他也能猜到。
他心里怕極了,怕他會拋棄明月,那她不是更要傷心難過死。
他抿著唇沉默了許久,這才吞吞吐吐地說:“你就不要問了,反正就是這個家伙欺負了明月,我來找他算賬!
“欺負?什么意思?”林照亭明明已經猜到,大概是因為不敢相信,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他的眼眸已經紅了,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對她的心疼。
許晴洲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畢竟事情經過,他也不清楚。
此刻林昀生緩緩站直了身子,想著反正要被林照亭揍,還不如和他硬剛,至少沒那么窩囊。
他望著他嘿嘿笑道:“我把她睡了,我把她……”
林昀生第二遍還沒說完,林照亭已經一拳打去,打得他吐出一口鮮血來。
許晴洲站在旁邊沒有動,但拳頭捏得咯咯響,林昀生真是該揍,真是該揍!
林昀生想要反抗,想要還擊,但哪里是林照亭的對手,躺在地上毫無還手之力。
林照亭一邊揍林昀生,一邊說:“林昀生,你活膩了是嗎?竟敢碰我的女人。”
他后悔極了,上次就該用筆戳死他的,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
他想到這里,不禁抬腳,狠狠向他胯下踹去,還用力碾了碾。
剎那間,林昀生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聲,痛得瞪大了眼睛,痛得直冒冷汗。
許晴洲作為旁觀者,看見這一幕,也不禁覺得痛。
既然有林照亭幫許眉間報仇,他就想趕緊回去看著她,免得她想岔了。
林照亭本想弄死林昀生的,但見許晴洲轉身離開,忙跟了上去。
與整死林昀生泄憤相比,林照亭還是更關心許眉間的近況。
“阿許現在在哪里?她情況怎么樣?”
許晴洲瞥了林照亭一眼,不知道要不要將許眉間的下落告訴他。他沒說話,加快了腳步。
林照亭不禁拽住許晴洲,喝問道:“我問你話了,聽見沒有?”
許晴洲甩開林照亭,一邊走一邊說:“她一直很難過,過不去心里那道坎,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所以才叫我將她帶到一個沒人能找到的地方!
林照亭那樣了解許眉間,多少也能猜到她現在的情況。
雖然現在兩性關系開放,但她不是那種人,把貞潔和尊嚴看得極重。
不知不覺,兩人來到了停車場,許晴洲打算上車離開,林照亭說:“你帶我去見她吧!
許晴洲拉開了車門,卻沒有上車,而是問林照亭:“我可以帶你去見她,但在這之前,有幾句話先得問清楚!
林照亭知道,許晴洲也是真的關心許眉間,說:“你有什么盡管問吧!
許晴洲替許眉間感到擔心:“發生了這種事情,你介意嗎?你會因此拋棄她嗎?”
事情發展到現在,林照亭有對林昀生的痛恨、憤怒,有對許眉間的擔心、心疼,卻沒想得那么長遠。
但他知道,他不會放棄她的,因為愛她,能包容一切。
“若說一點兒也不介意,那肯定是假的,但我知道她才是受害者,知道她現在很痛苦。我想陪在她身邊,與她一起度過這個難關。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棄她的,因為她已經融進了我的血脈里。”
許晴洲很是高興,僅僅是因為林照亭不會拋棄許眉間。
只是他依舊很擔憂:“可明月現在不想見你,你如果跟我去,且不說會讓我為難,恐怕也會刺激到她。你不如先給她點兒時間,讓她消化這件事。你可以通過微信,和她先聊聊,試著緩解她的情緒!
林照亭真的想立刻飛到許眉間面前,但覺得許晴洲說得有理,畢竟她現在最是敏感的時候。
他點了點頭,說:“好,我聽你的,麻煩你好好照顧她,有什么事立刻給我打電話!
許晴洲輕笑了一聲:“你不必這樣客氣,我做這一切,可不是為了你!
然后,他鉆上車,啟動車子,疾馳而去。
林照亭看著許晴洲的車子消失,還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很討厭現在這種,擔心她擔心得要死,卻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覺。
他只能在心里祈禱:阿許,振作起來,我不會拋棄你的,我會陪著你一起度過這一關的。
話說許眉間被許晴洲叫醒后,便再也睡不著,腦子里都是林昀生那張惡心的臉。
她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壞事,為什么要經歷這么多挫折,這么多磨難。
她忽然感到好疲憊,真想死了算了,就不用再在世間承受這些痛苦了。
她就像著了魔一樣,抓起床頭柜上的玻璃杯,“啪”的一聲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然后她抓起一塊玻璃碎片,就想向自己手腕兒的動脈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