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肯恩看來,喬茜的一顰一蹙都是那么的迷人,這一笑感覺如喝酒了一般,讓肯恩有些飄飄然。
肯恩走后,喬茜繼續琢磨著手中的石器。正在出神的時候,喬茜聽到有腳步聲正緩緩的靠近她。
“族長,你不用這么天天看著我,我一會就休息,沒……”喬茜本以為是肯恩又過來了,沒想回回頭正撞上一雙陰鷙的眼睛。
“是你。”喬茜看到穆爾并沒有震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看他一眼之后就在沒有看他,繼續打磨手中的石器。
石器撞擊到她的手上她都沒有發覺,只是繼續的打磨石器,直到疼痛的刺激才讓她緩過神來。鮮血順著指尖一滴一滴的流下去。
喬茜的反應是穆爾沒有預料到的,他覺得心好像一抽一抽的在疼。
穆爾一把抓住喬茜的手腕,喬茜手中石器掉下去,砸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你手流血了,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說著從身上拿出隨身攜帶的止血粉末對著傷口撒了上去。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穆爾的聲音是顫抖的。
“你沒死,為什么不回去,β為什么會出現在霜月部落。”穆爾連續的追問。
他想要把心中所有的疑惑在此刻通通一股腦的倒出來,然后一個個得到答案。
穆爾又掃了一眼桌子上擺放的大大小小各種樣式的石器,其中就有霜月雄性們使用的那種石器,只是還沒有安上長長的γ木棍。
“是你,是你幫他們打造了那些石器對嗎,你知不知道,他們拿著那些石器攻打我們部落,我們有幾員大將都死在戰場上。你怎么可以背叛自己的部落。”情緒一下子由久別重逢轉為無邊的憤怒,抓著喬茜的手更用力了。
喬茜皺了皺眉毛,狠狠的甩開了他的手。
“我當然要幫霜月部落,我如今是霜月部落的神女,幫助他們,保護他們是我的責任。我還要警告一下穆爾族長還是盡快離開的好,你這樣夜間偷偷潛入他族,如果被抓到,我們有權砍掉你的頭。”說完,喬茜看著穆爾笑了笑。在穆爾的印象里,喬茜的笑永遠都那么暖人,可今天,這笑卻如一把尖刀一樣,深深地插入到心臟里,鈍痛感一點點占據他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你還怪我,恨我,對嗎?”
“不恨。”喬茜淡淡的說。可接下來的話卻讓穆爾再一次陷入深深地悲痛中。
“那個愛你的喬茜在跳下懸崖那一刻就已經死了,現在的喬茜只是霜月部落的神女。”
一陣腳步聲朝這面來,門口聽到有人輕輕喚了一聲“族長。”
喬茜回身的時候,穆爾已經消失了,站在身后的是肯恩。
“哦,我聽見你房間有聲響,感覺不太對,我有點擔心,所以過來看看。”喬茜還是那樣,嘴角掛著微笑。
“沒事,我剛才不小心把石器碰到了地上。”
“沒事就好,你大傷未愈,還需要好好修養的Y.B獨家整理,不能過度操勞。”肯恩握著喬茜的手溫柔的說道。
喬茜也下意識的握緊了肯恩的手。是啊,修養了一年還沒有好的傷。要不是肯恩,她真的可能早就成了那些野獸的口中餐了。
望著窗外皎潔的明月,思緒又回到了一年前,那個痛徹心扉的一天。
那天她經歷了親人逝去,愛人背叛,仿佛世間的一切不美好都集中在那一天發生了。當抱著弟弟頭顱從崖底跳下的那一刻,她就沒打算活著。聽著耳邊的呼呼的風聲,喬茜在心里默念著結束了,都結束了,結束了這個糟糕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