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一夜過去了。
沈亦姝醒來之時,已經到了正午了。
君紹安:“醒了?這落日城沒什么糧食,我找了一點米給你熬了些粥。”
君紹安一邊說著,一邊給沈亦姝盛粥:“嘗嘗,可好吃了。”
“嗯嗯。”沈亦姝點了點頭:“奇怪,我怎么這么餓呢?”
“你呀,直接睡到中午了,怎么可能不餓。”君紹安寵溺地說道。
“什么?我睡到中午了,現在什么時辰?”沈亦姝頗有些震驚,她是一個并不嗜睡的人。
君紹安:“午時啊。”
“不對啊,我怎么會睡這么久?”沈亦姝疑惑。
君紹安:“想必是舟車勞頓吧,最近我們總是東奔西走的,沒幾天安生日子。”
“不應該啊,以前我連夜出門,還幾個日夜不睡都沒這么困。”沈亦姝喃喃道。
聞之,君紹安也變了臉色:“當真?”
沈亦姝點了點頭。
君紹安:“那你現在可是生病了?”
沈亦姝搖了搖頭。
君紹安:“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出發,去找大夫。”
“算了吧,這落日城這么亂,還是不要隨意出門好了。”沈亦姝說道。
君紹安:“不行,身體要緊,走吧,帶你出去看看。”
“行吧。”沈亦姝點了點頭。
“走吧,我帶你去。”君紹安說道:“莫離,你留守。”
莫離:“是。”
街道上,依舊人煙稀少,店鋪少有開門。
沈亦姝:“算了,我們回去吧,我現在感覺好累。”
“這樣,我背你。”君紹安說道。
“不用了。”沈亦姝推辭。
這時,沈亦姝感覺兩眼發昏,直接暈了過去。
“姝兒,姝兒。”君紹安將沈亦姝摟在懷里,非常的焦急。
這時,從遠處走來了一個中年女子,這個女子與沈亦姝到有六七分的相似:“來,讓我看看。”
“你是誰?”君紹安狐疑地看了女子一眼。
在經歷了老大叔老大嬸事件后,君紹安生怕沈亦姝在受任何傷害。
女子:“我是一名大夫,就住在這附近的醫館。”
“你撒謊!這附近根本沒有醫館開門。”君紹安說道。
女子哭笑不得:“我是整個落日城唯一的大夫,這幾天我出去采藥了城內自然沒有醫館開門。走吧,去我的醫館。”
君紹安:“你若敢撒謊,我不會放過你!走吧,前面帶路。”
女子無奈,其實她本不愿出手相助的,因為君紹安的脾氣實在是太差了。
但是,君紹安懷里的女子實在是太嚴重了,可能隨時都會喪命的。最主要的是,這個女子和曾經的她機會一模一樣。
到了醫館,女子:“來,把她放到床上吧。”
君紹安聞言照做,女子為沈亦姝把脈。
“還好,毒素只進入了血液,還沒進入骨髓。”女子說道。
“那該怎么治?”君紹安問道。
女子:“放血。”
君紹安:“什么意思?”
“為今之計,只有放血能救她。”女子說道。
“需要放多少?”
“她的血液里全都是毒,至少得放一半。”
“可是一次性失去這么多血她會死的!”
“誰說要一次性放了?分十次放,一天放一次,記得給她多補補。”
“還不知道前輩叫什么名字呢?”君紹安現在也算信了女子。
女子:“我是云瀾。”
君紹安:“在下多謝云神醫出手相助。”
云瀾:“唉,你別謝我,我只是看那孩子很像年輕時候的我我才出手相助的。”
“行了,你出去吧!”云瀾擺了擺手。
“啊?”君紹安不愿。
云瀾:“我要給她扎針,莫非你要看?”
“不不不。”君紹安退了出去。
云瀾笑了笑,一邊取出銀針一邊對沈亦姝說道:“你這個小男友,是個不錯的。”
扎完了針,云瀾又給沈亦姝放血,見里面遲遲沒有動靜,可把屋外的君紹安急壞了。
“好了。”見血放得差不多了,云瀾取下針,提沈亦姝包扎了傷口。
“這,這是哪?”沈亦姝緩緩睜開了眼。
“你醒了,這兒是我的醫館。”許是因為和自己長得像的緣故,云瀾對沈亦姝一直很親切。
沈亦姝看著云瀾,也覺得有些親切。
“你是?”
“我叫云瀾,你的小男友是個不錯的人。”云瀾笑著說。
“小男友?”沈亦姝一陣疑惑。
“就是和你一起那個男人啊!”云瀾說道。
“哦,你說他呀,他是我的夫君。”提到君紹安,沈亦姝滿臉幸福。
“你這么小都已經成婚了?”云瀾表示驚訝。
“我都快滿二十了,哪里還小呢?”沈亦姝笑著說道。
“你說什么?你快滿二十了?”云瀾說道。
沈亦姝點了點頭:“怎么了嗎?”
云瀾望著沈亦姝,若是她的女兒還在的話,應該也同沈亦姝一般大了吧。
云瀾:“你叫什么名字。”
沈亦姝:“沈亦姝。”
“姓沈不姓云啊。”云瀾嘆了口氣,面上帶著難以掩飾的沮喪。
沈亦姝:“云神醫,怎么了嗎?”
“罷了,我去把你夫君喊進來吧。”云瀾說道。
云瀾離去,君紹安也就進來了。
君紹安:“姝兒,太好了,你醒了。”
沈亦姝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倒是云神醫,好奇怪啊!”
君紹安:“云神醫是個好人。”
沈亦姝:“可是,她好像在透著我看另外一個人。”
君紹安:“這有什么奇怪的呢,你和她長得這么像,把你認成她的其他親人也是很正常的吧。”
“或許吧。”沈亦姝說道。
“對了,你現在感覺怎么樣了?”
“好多了。”
另一邊,云瀾回到房間,眼圈紅腫。
她趴在桌上無助的哭泣:“阿錦,小塵,你們究竟在哪兒?爹爹,大哥,我好想你們。”
云瀾記得,當初她為了護住最后一卷誅仙訣跳崖。原本都以為必死無疑了,卻被山中獵戶所救,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她想回去看看,然而她的身體……她不想再讓阿錦難為。
阿錦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了,而她只能躲在阿錦身后,什么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