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紹安:“什么古怪?”
“來不及細說,趕緊找找。”沈亦姝說道。
“我好像聞到了一絲香味。”莫離說道。
熏香!眾人這才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君紹安走了過去,滅掉了熏香。
“姝兒,你發現了什么?”君紹安問道。
沈亦姝:“我懷疑剛才老大嬸讓我們吃的豬蹄湯不是豬蹄。”
“不是豬蹄,難不成還是人肉?”莫離說道。
沈亦姝望著莫離:“……”不得不說,孩子你真相了。
看見了沈亦姝注視的眼神,莫離抖了抖:“不會是真的吧?”
沈亦姝點了點頭。
君紹安和莫離皆是一驚,都說這落日城混亂,都亂到吃人的地步了嗎?
“我突然感覺我的腿有點軟。”莫離說道。
“定是剛才吸入了太多迷香。”沈亦姝說道。
君紹安:“現在你試試能不能用內力排毒。”
“好像可以。”莫離說著,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
“怎么樣?好點了嗎?”沈亦姝連忙跑過去看。
莫離:“我沒大礙了,可以站起來了。”
君紹安:“現在我們只有將計就計,才能知道他們打得什么如意算盤。”
沈亦姝:“嗯嗯,說說你的看法。”
君紹安:“莫離,你受傷了,今天晚上就先休息,其余的交給我和姝兒就好了。”
“那怎么行,公子我是你的侍衛,怎么能本末倒置?”莫離拒絕了君紹安的提議。
君紹安:“無妨,我親自來。”
莫離拗不過君紹安,只好按照君紹安的安排來。
沈亦姝:“莫離,你去里屋休息吧。”
莫離:“嗯嗯。”
這時,沈亦姝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她朝君紹安望去,只見君紹安對她點了點頭。
“我的腿好軟,好像沒力了。”沈亦姝說道。
君紹安:“我,我站不起來了。”
“怎么會這樣啊?”沈亦姝語氣有些焦急。
沈亦姝同君紹安相視一笑,門外,老大叔:“老婆子,成了。”
老大嬸:“快快,進去把他們都解決掉。”
老大叔推開了門,沈亦姝一個快步沖了上去,拿起短刀抵在老大叔的脖子上。
老大嬸也進來了,看見了這一幕,下意識想要跑,卻被君紹安一下子給制服了。
他們把老大叔老大嬸扔在角落,拍了拍手。
沈亦姝:“說吧。”
“什么?”老大嬸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如今裝傻是最好的方法。
沈亦姝把玩著手中的短刀:“如果讓我提醒你們的話可能就有點血腥了。”
老大嬸哆嗦了一下身子,下意識望向老大叔。
老大叔:“你們不能隨意殺人!這是違法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的豬蹄湯恐怕不是豬蹄湯吧。”沈亦姝說道。
“人骨和豬骨的區別作為一個屠戶你不會不知道吧?”沈亦姝巧笑嫣然地望著老大叔。
“是你們說還是我幫你們說?”沈亦姝說道:“別說我沒提醒你們,這兩者可有本質的區別,決定了你們能不能活下去。”
老大叔直直地盯著沈亦姝,他沒想到沈亦姝的觀察會這么細致。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君紹安見老大叔這么盯著沈亦姝,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你到底是誰!”老大叔問道,他到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老大嬸因為害怕,緊緊地倚著老大叔,躲在老大叔的后面。
“吾名無名。”沈亦姝說道。
無名,桃花公子無名……
“沒活路了。”老大叔喃喃道,若是其他人他還可以拼上一拼,對于無名,他是真的沒勝算。
“你是怎么看出破綻的?”老大叔非常疑惑,明明那么天衣無縫的事情都出了差池。
“破綻太多了,其一,天色已晚,街道人煙稀少,你為什么會獨自在街上走動。其二,我們一進門大嬸就說是住客,我們可還什么都沒說呢。其三,這個房間太整潔了,分明就是早就收拾好的。其四,就是我剛才說的,豬骨和人骨有本質的區別。”沈亦姝一一道明。
“可是,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屠戶的呢?”老大叔還是不解。
“那對骨頭,大叔家里環境簡陋,這么多骨頭那得多少肉啊?”沈亦姝笑著說道。
直到現在,老大叔才明白,自己碰到硬茬了。
對方無論是武功還是謀略,都勝了自己不知有多少。
“我們輸了,從一開始就輸了。”老大叔的神情無比沮喪。
老大嬸見此,捏了捏老大叔的衣角:“我還不想死啊。”
這老大嬸固然聰明,精于算計,但是一單碰到了生死攸關的大事,就什么也不會了。
而老大叔這一刻也就成了主心骨。他知道,莫說與之一戰,他連靠近二人的能力都沒有。
沈亦姝笑了笑:“現在你們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弱肉強食罷了。”老大叔嘆了一口氣:“說吧,你們想怎么樣?”
沈亦姝朝著君紹安望去:“你說呢?”
而就在這時,老大叔的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他狠狠地朝著沈亦姝刺過去。
而君紹安自然是看見了這一幕的,只不過他站得比較遠,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而以沈亦姝的警覺也感覺到了危險的到來。她轉過身去,一把抓住了老大叔的手腕。
而此時,刀已經刺進了她的衣服,離肌膚只差不足一厘米了。
君紹安此時也趕了過來,他見沈亦姝無事,長舒了一口氣。
接著,舉起大刀砍刺向老大叔的胸口,老大叔就這樣死去了……
“啊!”見到這一幕的老大嬸尖叫了起來,對于死亡她有本能的恐懼。
君紹安抽出大刀又刺向老大嬸,就這樣,老大嬸也永久的閉上了眼。
君紹安抽回大刀,擦凈刀上的血液,又插回了劍鞘內。
“落日城太過危險,你先休息,我來守夜。”君紹安說道。
“不了,還是你去休息吧。”沈亦姝說道。
“這樣吧,也都別爭了,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君紹安說道。
上半夜無疑是最輕松的,而且時間都已過半。沈亦姝知道,這是君紹安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
“好,我答應。”沈亦姝點了點頭:“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