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敢就這么直接面對這個元老級別的大魔王?
周曉諾低眉順眼地說道:“我明白爺爺珍視蕭氏企業的心情,您一心希望企業好的那種期望,就和我現在一樣。不瞞您說,我現在手里的公司就是繼承自我的媽媽,她十幾年前因為一起突然的車禍去世了,此后爸爸一直在掌管公司,前段時間公司運營不慎又出了一些問題,差一點就破產了,我實在是迫于無奈才向南時開口借這一筆錢的,不過你們知道我們兩個確實是有欠條合同的,我會在合同期內,一定會把我借的錢還給他。
因為現在的公司就是媽媽一手打下來的,所以我繼承這個公司,就也把它看作了自己的孩子,爺爺您應該明白這種心情吧,看公司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希望他能無憂無慮,安安心心的茁壯成長。
我能夠明白這種心情,所以能夠理解您對于蕭氏企業的重視,以及對于自己真正的孩子難時的看重。
在我倆的婚姻里呢,我也一定會努力盡到一個妻子應該盡到的責任,會履行我的義務,盡到我應有的責任,做南時最堅強的后盾。”
周曉諾不急不緩地說完這番話,也看見了蕭建業的神色從滿臉防備變得逐漸有些理解,和動容。
期望自己的目的可以達到一點吧。
蕭建業陷入了沉默之中。
早在蕭南時宣布他和這個女人的婚約之后,他就找人調查了周曉諾,調查的結果也是一清二楚,這個女人之前接管的周氏企業,但是資金來歷卻不明,他就猜想多半也是從蕭南時這里拿去的。
現在她搬出了自己的母親拿來做幌子,連身世都和南時這么相似,他也實在是不知道到底這兩個人有著怎么樣的羈絆聯系了。
之前南時給她拿去的那一筆錢他本來也就想算了,可是在那之后不久周曉諾又問南時借了一筆錢,還有之前他給她錢買了別墅,這些事情沒有一件他不知道的。
知道得越多蕭建業就越覺得周曉諾只是一個覬覦蕭南時錢財的拜金女而已。
雖然哄人的話說得漂亮,到底經營企業還是沒能力,不行。
他不會讓蕭家娶這樣一個女人作為未來的女主人。
在蕭建業的心里,蕭南時從來都不是蕭南時,而是一個代表了蕭氏企業的人形代名詞而已,他越聰明優秀,蕭氏企業未來的發展預期就越高,同樣的,如果他在此時接受了一些潛在的不利因素,那么企業的發展也就會埋下一些危機的種子。
蕭建業說道:“作為一個長輩來說,你的話說得確實是無可挑剔,但是我們看人不僅看他說話怎么樣的,最重要的是做事。
據我所知你已經拿了南時不少錢財,這一點是無可否認的吧,那些明面上的,暗面上的,我都知道,我們也可以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不過我想你既然今天有這個心思,應該也不介意我把這些拿出來說吧!
周曉諾恭敬地點頭。
蕭建業于是繼續說道:“你既然已經拿了南時這么多錢,我先不說別的,什么還錢欠錢之內的事情,單說你借錢之后的事情吧,俗話說拿錢辦事,好歹也要辦成一點什么事吧,可是我們來看看你到底干成了什么事呢?”
周曉諾的臉色有些訕訕,這倒不是蕭建業刁難她,事實卻是是這樣的,有好幾次她找蕭南時借完錢之后老是會發生各種各樣的狀況,這些事情或多或少的都給蕭南時和蕭氏企業造成了一些負面的影響。
蕭建業繼續說道:“看吧,想必我也已經不用多說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明白,你知道在我們這樣的家族里,要是妻子不能夠為丈夫增添動力排憂解難的話,是很難在這里生存下去的,這不是我嚇唬你的話。”
蕭建業說道一板一眼,很是正經。
周曉諾覺得現在他們兩個的話題已經嚴重偏離了自己的初衷。
周曉諾明明是想要來改善一下肖老師和他爺爺的關系的,怎么現在卻變成了自己品德行為的檢討大會呢?
她感覺在這個爺爺的面前,隨時自己都有挨批斗的危險。
周曉諾整理了一下心情說道:“爺爺,您指的那些事情,我知道自己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其實事情的真相是很難說明的,我在這里說是有人陷害想必您可能也不會全信,但是我現在只想說事實。
現在我的公司手上最重要的那個項目,就是南時投資的那個項目已經開始盈利了,我覺得我有能力在我們合同約定的期限內,把錢款全部還給他。”
蕭建業仍然是老謀深算,不動聲色的說道:“這很好,不過我的重點也不是你和南時的錢財問題。”
我的重點也不是這個,周曉諾在心里嘀咕道。
周曉諾還想說些什么,蕭建業卻擺擺手:“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想待會兒也要開始準備晚飯了,所以,謝謝你的下午茶款待!
周曉諾誠惶誠恐地笑道:“爺爺真是客氣了,我就是借花獻佛而已!
蕭建業不置可否:“我想要在這里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這么客氣的逐客令,周曉諾倒是很受寵若驚,她立馬站起身來對爺爺告別,然后就走出了書房。
周曉諾手上撫著胸口,今天到底還是沒有……或者可以說是,根本就沒有達到自己的談話目的呀,連和蕭南時的關系這個問題都沒有觸及到。
就這么白白浪費了一下午的時間在這里檢討自己的問題,自己還不知道賠了多少心思心力呢。
哎,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偷雞不成蝕把米。
劉姨這個時候走上來看見周曉諾正在走廊里,就過來笑著問周曉諾:“曉諾呀,今天下午和爺爺談得怎么樣啊?我做的東西還合不合他的胃口呢?”
周曉諾只是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劉姨就知道事情不是這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