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飛的意圖很明確,就是讓阿倫進行肉體打擊,只要將猛虎道館的包圍打開一個缺口,自己與阿倫能夠逃出去就好。
趙潛虎等人自然會不遺余力的阻止,尤其是見得阿倫已經讓他們其中一人失去了戰(zhàn)斗力,因此二蛤等人的攻擊更加迅猛。
漫天文字飛舞,好似一枚枚子彈一般,威力驚人。也幸好任云飛的很謹慎,各種防御詩篇不要錢的丟將出來,牢牢的將自己與阿倫保護著。
任云飛也考慮著還擊,但無奈對方的攻擊實在迅猛,他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任云飛只得打消哪個念頭,人也不停釋放防御,頂著對方的攻擊朝大門處移動。
阿倫有著任云飛的輔助,真就猛如兇虎,他猙獰恐怖的撲向了另外的敵人,沙包大的拳頭轟擊出去。
但對方卻是早已布下了防御,他的這一拳打在了防御罩上,雖然讓防御罩暗淡一絲,但卻沒能奈何得了對方分毫。
任云飛見阿倫要死磕對方,登時喊道:“阿倫,不要死磕對方,朝大門處移動,出了大門他們就不敢這般猖狂了。”
阿倫登時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就轉變了攻擊路線,朝大門處惡狠狠沖擊而去。
趙潛虎當即明白任云飛的想法,大吼了出來:“阻止他,不要讓他們跑出去!”
“明白,館主。”
三狗等人當即回答,此刻已經撕破了臉,若讓任云飛與阿倫都跑了出去,那么對他們而言將會是一場大難。一定會被任云飛等人報復的,所以他們一定不能放任云飛與阿倫逃脫。
隨著無數(shù)防御詩篇放出,任云飛已經被強大的防御罩籠罩,此時他終于有了喘息之機來釋放其他詩篇。
“《行路難·其二》控制控制控制!”
頓時三遍“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出。羞逐長安社中兒,赤雞白雉賭梨栗。彈劍作歌奏苦聲,曳裾王門不稱情。淮陰市井笑韓信,漢朝公卿忌賈生。君不見昔時燕家重郭隗,擁篲折節(jié)無嫌猜。劇辛樂毅感恩分,輸肝剖膽效英才。昭王白骨縈蔓草,誰人更掃黃金臺?行路難,歸去來”共309個字化作春雨,普降道館之內。那些受到攻擊的人,頓時行動一緩,變得慢如蝸牛。
控制之后,任云飛的攻擊也隨之釋放,“《兵車行》攻擊攻擊攻擊”,三遍“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干云霄。道旁過者問行人,行人但云點行頻。或從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營田。去時里正與裹頭,歸來頭白還戍邊。邊庭流血成海水,武皇開邊意未已。君不聞漢家山東二百州,千村萬落生荊杞。縱有健婦把鋤犁,禾生隴畝無東西。況復秦兵耐苦戰(zhàn),被驅不異犬與雞。長者雖有問,役夫敢申恨?且如今年冬,未休關西卒。縣官急索租,租稅從何出?信知生男惡,反是生女好。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共669個漢字化作了三架戰(zhàn)車漂浮天際。
而后就是雷霆般沖撞而去,好似脫韁野馬在猛虎道館眾人中亂撞亂攻,一些人沒有來得及防御或是防御不夠。當即被戰(zhàn)車撞得飛了出去,身受重傷,一時間猛虎道館戰(zhàn)力再損幾人。
《兵車行》的攻擊徹底擾亂了趙潛虎等人的圍攻,阿倫也找到了機會,打開了猛虎道館的大門。
此時,外面已經圍聚了一些人,都是被道館內的打斗聲吸引而來,但礙于猛虎道館的兇威,倒也沒有人敢闖進去。
阿倫見得生路出現(xiàn),當即對任云飛喊道:“任大哥,我已經打開大門,我們可以走了。”
任云飛點了點頭,回答道:“好”,說完就朝大門沖了過去。而他本來就已經距離大門不遠,眨眼之間他就沖出了大門,與阿倫一起到了外邊街道之上。
望著街道上的行人,任云飛心中總算松了口氣,有著這么多行人圍觀,趙潛虎等人應該不會妄動了吧。如果真的敢妄動,據(jù)說這個懲罰相當嚴重,直接就是30年起步的重刑。
正是有著這般嚴苛到了極點的法律,才使得即便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有不小的戰(zhàn)斗力還能保持著和平,對此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統(tǒng)治者相當有魄力與見地。
趙潛虎陰沉的看著任云飛,任云飛得意的看著趙潛虎。
半晌后,趙潛虎說道:“你別得意,總有一天你會落在我手上的。”
任云飛輕蔑的看著趙潛虎,說道:“或許你們落在我手上的時間會更短一些,你們就等著吧。”
今日險些陰溝里翻船,任云飛的心情相當郁悶,此刻后背還都是濕漉漉一片吶,若不是他的底牌多,那么今日他的下場可想而知。
說完之后,任云飛與阿倫果斷離開。趙潛虎望著離去的二人身影,眼中殺機起伏不平,他握了握拳頭,狠厲自語:“既然得罪了,你們就去死吧。”
三狗臉上也是憤恨不已,望著離去的任云飛與阿倫,他開口道:“館主,就這么放過他們?”
趙潛虎冷冽的掃了三狗一眼,說道:“那么你現(xiàn)在上前去做了他們啊。”
聽著趙潛虎無情的話語,三狗好似被寒風吹拂,整個人瑟瑟發(fā)抖起來,說道:“館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趙潛虎沒有理睬三狗,他徑直走進了道館,看著因剛才打斗而被破壞得一塌糊涂的大廳,說道:“打掃一下。”
……
任云飛與阿倫帶著后怕回到了沁雅道館,阿倫本欲將今日遭遇告知張筱婭的,任云飛卻是阻止了。這事情讓張筱婭知道也沒有什么用處,反而還會讓張筱婭擔憂,如此又何必說呢。
經過這樣的一戰(zhàn),任云飛對于詩卡、詞牌的了解也更加清楚,這已經不是一個游戲那么簡單,這已經是一種力量體系,一種特殊的力量體系。
“看來我注定不平凡!”
(注:《行路難·其二》唐·李白 《兵車行》唐·杜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