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三場戰斗下來,任云飛也是感覺到有些疲憊,不過精神卻是亢奮的,不僅僅是贏得了勝利,還因為又賺到了十萬詩詞點。
阿倫興奮激動的看著趙潛虎,說道:“趙潛虎,劃詩詞點過來吧。”
趙潛虎臉色陰沉的看著任云飛與阿倫,他身邊一個長相矮小,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男子眼珠子一轉,在趙潛虎耳邊輕輕說道:“館主,這里都是我們的兄弟,只要我們不說出去,誰會知道我們有過這樣的賭注。”
趙潛虎心有所動,但又考慮到任云飛的實力,道:“但以他的實力,我們怕是不好賴過去呀。小雞,你有什么辦法沒有?”
這個人模狗樣的男子名叫殷小吉,不過猛虎道館的人都喊他小雞來著。他淡然的笑了笑,說道:“館主,任云飛是很強,但是他的詩卡在對決中已經消耗了的。而且精神也很疲憊,我們這里這么多人難道還搞不定一只病貓嗎?”
趙潛虎登時眼前一亮,小雞說得很有道理,任云飛的詩卡消耗后還沒得到補充,即使真正的戰斗起來,也大概率是我們勝利。到時候或許不僅能賴賬,還能將這個可惡的小子直接廢了,一舉兩得何樂不為呼!
趙潛虎猙獰的笑了出來,示意道館大門邊的一個人關上大門。那些人不愧是跟了趙潛虎很久的狗腿子,瞬間明了,然后關上了大門。
任云飛頓覺不妙,當即說道:“如果趙館主最近手頭不方便的話,就等些日子好了,我不急的。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告辭了。”
阿倫還想說些什么,但任云飛拉住了阿倫的手臂,一直示意阿倫什么都不要說,全部聽他的。
趙潛虎冷漠的看著任云飛和阿倫,說道:“想走?呵呵,你以為我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想走也可以,但你們每人給我磕三個響頭,還得給虎爺說三聲‘我們錯了,請虎爺大人大量原諒我們’,否則今天你們別想完好的離開。”
阿倫頓時變得憤怒無比,瞪大了雙眼惡狠狠的盯著趙潛虎,吼道:“趙潛虎,你敢對我們出手,就不怕文客們抓捕你。”
趙潛虎哂笑道:“抓我們?呵呵呵呵。他們都不知道怎么會來抓我們呢?”
阿倫身上肌肉開始膨脹,整個人瞬間變得殺氣騰騰,好似暴怒的雄獅。他吼了出來:“那來啊,今天我就捏死你們雜碎!”
望著殺氣騰騰的阿倫,趙潛虎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眼前的阿倫實在很有殺傷力,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恐怖。但很快趙潛虎就鎮定了下來,說道:“大家一起上,給虎爺費了他們。今夜虎爺請客,讓你們去七號會館瀟灑一夜。”
“吼!”
登時三狗、二蛤在內的一眾好似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如狼似虎的看著阿倫與任云飛,好似他們是一塊香噴噴的肥肉。
任云飛冷靜的打量著周圍,腦海中一直思考著要怎么突破這里。
猛虎道館內一眾都展開了心靈書冊,不懷好意的看著任云飛二人,或許下一秒就要發起犀利的攻擊。
阿倫也展開了心靈書冊,很是謹慎的看著這些人。若是憑身體來打架,阿倫自認為不會怕眼前的十幾個猛虎道館眾。但要拼詩卡,這可就為難他了,他覺得應該誰都不能打過,所以,阿倫只有將生機放在任云飛身上。
任云飛看著這些人展開了心靈書冊,他為之想起了那一日的所見,當即也展開了心靈書冊,心中也為之大定。憑拳腳他或許不行,但要拼詩卡、詞牌,這他可不虛眼前的人。
“趙館主,所謂‘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何必這般咄咄相逼。”
趙潛虎根本不理睬任云飛,徑直喊道:“動手,滅了他們。”
一句話落,戰斗隨之展開,各種攻擊詩篇飄然殺向任云飛與阿倫二人,鋪天蓋地的攻擊如雨,氣勢不凡。
任云飛臉色一沉,急忙為布下防御詩篇,《長干行·其一》瞬間被他全部釋放。那“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嘗開。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十五始展眉,愿同塵與灰。常存抱柱信,豈上望夫臺。十六君遠行,瞿塘滟滪堆。五月不可觸,猿聲天上哀。門前遲行跡,一一生綠苔。苔深不能掃,落葉秋風早。八月蝴蝶來,雙飛西園草。感此傷妾心,坐愁紅顏老。早晚下三巴,預將書報家。相迎不道遠,直至長風沙”化作了層層疊疊的防御護罩,將任云飛與阿倫都包裹其中。
三遍《長干行·其一》也堪堪只為二人提供了450點飛防御,這如果放在單挑對決中相當不錯,但在這多人的對決中,就顯得有些不夠。
任云飛顯然也明白這一點,他當即再次施展了一首詩篇,是一首輔助詩篇《東飛伯勞歌》,其內容“東飛伯勞西飛燕,黃姑織女時相見。誰家女兒對門居,開顏發艷照里閭。南窗北牖掛明光,羅帷綺箔脂粉香。女兒年幾十五六,窈窕無雙顏如玉。三春已暮花從風,空留可憐與誰同”作用阿倫而任云飛身上之后,二人的速度登時暴漲速分。
任云飛凝重的對阿倫說道:“阿倫,上前打暈他們。”
阿倫點了點頭,他能感覺到此時自己的速度加快了很多,登時一踏地面,像一支利箭般竄了出去,眨眼就去到了一個人的眼前。沙包大的拳頭重重轟擊出去,在那人來不及布下的防御的瞬間被打中了那人的肚子。
砰!
沉悶一聲響,那人受到難言的劇痛,彎腰俯下,嘴里嘔吐不停,人也險些昏死過去。
一擊之下,這人頓時失去了戰斗力,這讓阿倫和任云飛不由欣喜,仿佛看到了逃出生天的希望。
“阿倫,不要停下,繼續對付他們。我替你加輔助,替你加防御。”
任云飛提醒著阿倫,手上動作也是不停,《東飛伯勞歌》再次對阿倫釋放。《長干行·其二》也被他放了出來,一次保護自己,一次保護阿倫。
“憶妾深閨里,煙塵不曾識。嫁與長干人,沙頭候風色。五月南風興,思君下巴陵。八月西風起,想君發揚子。去來悲如何,見少離別多。湘潭幾日到,妾夢越風波
。昨夜狂風度,吹折江頭樹。淼淼暗無邊,行人在何處。好乘浮云驄,佳期蘭渚東。鴛鴦綠蒲上,翡翠錦屏中。自憐十五余,顏色桃花紅。那作商人婦,愁水復愁風”環繞阿倫,金色護罩之下,阿倫彷如戰神。
(注:《長干行》唐·李白 《東飛伯勞歌》南北·蕭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