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葉青陽學格斗已經過了一周。
現在應該叫他夏青陽了,小孩人自從練了體力跟耐力以后,整個性子變得更加內斂。
夏唯一,現在是厲唯一了,自從蹲了兩天青陽的練習以后就沒再去看過,反而一門心思栽在了學習上。
于是,厲家女主夏暖暖,放下了倆孩子之后整裝待發去了厲氏集團跟在了新聘助理楊宇手下。
楊宇是個話很多的話癆,從天到地,從家到國都可以跟你聊上很久,于是,夏暖暖很快就適應了這樣的上班節奏。
這天,是到了出席曲嫣然葬禮的日子了。
厲南景帶著夏暖暖和倆孩子出席了葬禮。
葬禮進行得很樸素,甚至都沒有什么人到場。曲魏然神色有些黯然,但仍然是有條不紊地操持著流程。
厲南景走上前,將在前廳領來的白色玫瑰放在了照片前面。
“日后有什么打算?”
曲魏然蒼白地笑了笑,“該做什么還是做什么,爺爺地事……”
厲南景點頭,“還在處理。”
“需要我的地方說一聲,一定傾盡全力。”
厲南景點頭,“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不要太難過!
曲魏然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是不是沒有聽清楚厲南景的話,并沒有做出任何表示。
“你的賢內助,聽說在厲氏刮起了一陣風啊。”
厲南景笑,“她學東西很快,就是有點兒迷糊。”
前段時間厲氏夫人給總裁買咖啡忘付錢被人報警了的事情整整掛了兩天的置頂。
雖然大家都沒有把這件事當一件事,但是身為事件中心本人的夏暖暖自責得不行,一度覺得因為自己這樣得行為而給公司帶來了極度的負面影響。
于是,在最后請求扣掉一個禮拜工資的情況下,厲南景才把人的狀態調整過來。
曲魏然笑,“是真的想在你公司做出成績才會這樣!
厲南景點頭,剛想說點什么,這時候前廳門口一陣騷亂。他皺眉,想到夏暖暖在那邊就馬上走過去想要看看情況。
不想,鬧事的卻是被厲氏開除的財務阮莉。
阮莉是個性子極冷的人,她說來找厲南景,說那份財務報告根本就不是她做的,自己是被誣陷的,因為這么一個東西就開除自己,她不甘心,要一個說法。
夏暖暖先見到的人,見是來找厲南景的,趕緊在前廳就給攔下來了。
因為曲魏然并不想大辦葬禮,所以一份邀請函一個人,沒有邀請函的人是無法入場的。
她將人帶到前廳,本是想著安撫為主,因為本來也要走了,就等著厲南景出來,受之前事件影響,他們是不打算留下吃飯的。
“我是忌憚你,但是忌憚的是你厲家女主人的身份,不是你本人,你在這里說的根本也不代表厲南景。”
“我去了公司數次,居然次次被攔在公司門外,我給公司電話,只要是我的號碼就直接被攔截,你們何至于做到如此?你們不做到如此,我又何必作出這么一副潑婦模樣?”
“阮女士,你先不要急,我覺得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誤會的。”
“誤會?”阮莉笑,“你去了公司才多久,我在公司做了十五年,從厲氏還還不是現在的厲氏集團的時候我就在公司了。笑話,公司賬務條分縷析,我自認從未出過差錯!
“哦?既然是從來沒出過錯,那天我看到的報告怎么到處都是問題?”
阮莉一驚,看到厲南景居然紅了眼眶。
“厲總,我真是公司老人了,要開除我,也要找一個能夠讓我信服的理由吧,我從不出錯,那份報告是我親自核對報備,怎么可能處處都錯?”
厲南景轉身看向曲魏然,“抱歉,因為我造成了麻煩,我們這就走了,保持聯系。”
曲魏然點頭,讓人攔下了那幾個記者。
“去我車里談,不要打擾了別的事,對人最起碼的尊重,你應該還沒丟吧!
阮莉咬了咬嘴唇,想說既然見到了,自己當然也沒有要鬧大的意思,便一聲不吭地跟在了厲南景身后。
車里,夏沐深見到他們過來啟動了車子。
“你說報告你做的,沒有任何問題是嗎?”
阮莉點頭,“報告不是我交到你手里,但是是我做的,即使不是我做的報表,所有部門的數據整理都要經過我的手,是對是錯,我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那個時候我做上市IPO都沒出過錯,這么簡單的一份財務數據報告我又怎么會處處是錯!
厲南景點頭,“錯處很高明,不是打錯,粗心而已。有想到的人嗎?”
阮莉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您是說,有人故意的?有人整我是嗎?”
厲南景點頭,“既然你說經你手不會有錯,我自然信你,而且,我沒有開除你!
阮莉睜大了眼睛,“什么?那我為什么?”
“人事報備你是自己離職的,明天你去公司,從我的通道到樓上來!
阮莉此刻才掉了眼淚,覺得自己實在是委屈,兢兢業業在厲氏呆了十幾年,如果換來的是這樣的結果的話,那么她不管多狼狽也一定要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的。
“掉眼淚有什么用,想一想誰換了你的報表,經了誰的手,證據拿到我辦公室,下車吧!
“啊?”
“下車,難不成你還想跟我回家?”
阮莉點頭,剛想下車,厲南景遞了張門卡給她,“還有,以后厲家女主人的話就是能代表我的話,如果你不服她,那你也不用回來公司了!
阮莉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剛剛一急確實對人說了很多不太尊重的話,她本來是個很有分寸的人,無奈是被逼急了,這下想到,也毫不猶豫地就轉頭給夏暖暖道了歉。
夏暖暖一臉不好意思地揮手說不用,若是在公司論資排輩,她的話,確實是一點分量都沒有的,甚至,她還有些敬佩這位阮女士。
能夠為自己的權利發聲的人,都是一群很了不起的人。
第二日,厲南景讓夏暖暖去叫來了那位財務部的新負責人。
負責人是位貌美如花的二十五歲左右的姑娘,論資歷,是遠遠趕不上阮莉的。
阮莉見狀,更是氣得不行,一見到那位姑娘就開口詢問是誰招進來的。
那姑娘可能論資歷是不太夠,但是人很機靈也很聰明。她一見到總裁辦公室里的阮莉,大概就已經知道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于是,從如何面試,如何進來,如何入職,答得滴水不漏。
厲南景饒有趣味地看著這兩人的對話,對幕后的人又多了幾分興趣。
明明,公司里的大部分蛀蟲早就讓他給清理了,既然藏得那么深,這次居然暴露得這么明顯,那么,不是出了突發問題,就是利益出現了沖突。
“好了,沒有問題,你先走吧!
姑娘應了聲走了出去,自始至終都非常得體,反而阮莉有些沉不住氣。
夏暖暖將人送出去后關了門,“是不是,還有人在背后操作?”
厲南景點頭,從抽屜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在了阮莉面前,“這個人,你認不認識?”
阮莉一臉疑惑地接了過來,“咦?這是,我記得他,那天我拿了很多東西跟他撞了下,他很好心地幫我撿起來了之后還幫我拿到了樓上,我問他是哪個部門的到時候可以謝謝他,他說是來面試的!
“那個時候公司新招的人特別多,所以公司里很多張沒見過的新面孔,我也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這人是負責娛樂版塊鄭叔叔的兒子。”厲南景摸了摸鼻子,以為還有什么別的貓膩,既然如此的話,那就是那個問題了。
昨天,他讓林風去查,發現一向特別中立的鄭叔叔最近與其他幾位叔叔走得有些近。這么一看就很清楚了,不過就是想要些錢而已。
只是,他們大概沒想到阮莉是這樣的一個人,千方百計也要因為這件事情捅到自己面前來。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回去吧,下周過來上班。”
阮莉笑,“真的嗎?謝謝厲總,對不起啊,暖暖,我上次都是一時沖動才會說那些的,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比罾蛞荒樓敢獾貙χ呐。
夏暖暖搖搖頭,“沒事的,我不在意這些,倒是你,下次要多留心啊,我把這邊的私接電話給你,你要是再遇到這樣的情況,你就打過來!
“謝謝,等我下次請你吃飯!闭f完,阮莉也沒跟厲南景打招呼就走了,看著就是個直腸子的女人。
“我覺得,如果這件事情鄭叔叔想要明哲保身的話,肯定會主動來找你的!毕呐肓艘粫䞍赫J真地對厲南景說。
厲南景笑,走到辦公室的窗邊,將百葉窗拉上,然后站在了夏暖暖面前。
“哦?怎么說?”
“我昨天攔住了林風,我知道你讓他去查鄭叔叔了,現在公司里還有人敢做手腳的,也不過就是審剩下幾個立場一直很中立的老人,林風后來告訴我他跟其他被清理的幾位走得很近,那么要么就是被威脅了不得不做,要么就是有事相求無法拒絕?粗俏还媚锬敲礄C靈,現在鄭叔叔肯定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所以,他只能主動過來跟你交代一切,不然的話,他就要丟工作了!
厲南景將人一把抱住,然后把頭放在了夏暖暖的脖頸旁邊。
“你可真是,學到了不少東西啊!彼钗丝跉,夏暖暖身上有著一股特殊的香氣,很淡,但是特別好聞。
“哎呀,在公司你不要這樣!毕呐囍鴮⑷送崎_,一用力居然沒能推開。
“我的公司,自然是我想如何就如何。”
“你看看,就因為你這樣,我才一直被人議論呢!
“那我把他們辭了,全部不要了,誰敢說你。”
夏暖暖掙扎著將人推開,牽著人在一旁的沙發坐下。
“你身上有個味道!
厲南景訝異,“什么?”
“肉麻的味道,哈哈哈哈。”說完人就跑,厲南景反身將人抓住壓在了身下,“還有更肉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