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名?他約的也包括我?”吉栩沒想到這么快就要再次面對路名,而且對方還指名要自己一起。
“是的。”盧曉峰點點頭,“路總包了一間餐廳,等一下我會送你和秦總過去。”
其實,吉栩并不害怕面對路名。越是他懷疑的對象,他就越是想多去了解。但如果晚上還有路云海在,要再次看著他糾纏秦妍的話,吉栩可就不樂意了。
秦妍很快忙完了會議室里的事,她和錢楚瑤一起送UNPD的代表們進了電梯。然后兩人又在電梯口說了一回話。
吉栩和盧曉峰就遠遠地等候著,直到錢楚瑤也坐上電梯后,秦妍才向著他們走了過來。
“怎么了,是后面還有什么安排嗎?”秦妍問道。
“秦總,名海集團的路名請你和吉栩一起晚飯。”
“好吧,是應該正式感謝他一下。”說完這一句,秦妍退開了一步上上下下看著吉栩。
“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不對的嗎?”
秦妍笑道:“剛才在小船里睡了一會,還出過汗,我們兩個都得換身衣服才能與人正式會面。”
這么麻煩?
秦妍呼叫了形象助理,并帶著吉栩去到一個沒有玻璃墻,都是密閉辦公室的樓層。
這一層幾乎沒有人,很多辦公室的門邊還標注了人的名字,這里應該是為星岸集團高層保留的房間。吉栩發現,秦妍準備在標注著Queenie的辦公室里換衣服。
形象助理已經提前在辦公室里做起了準備,吉栩朝里面瞄了一眼,發現那里放置了好幾個移動的服裝架,有為秦妍準備的大量衣服。但是……這個房間里還有另一樣東西,吸引了吉栩的注意。
就是那兩個一組的蛋型座椅,用來播放Queenie和她的未婚夫事故現場的VR影院。
這個東西,果然在每個主要城市的星岸總部大樓里都安裝了一套。
“吉栩你在看什么?”秦妍順著吉栩的目光瞧了過去,發現了吉栩正盯著的目標,“那個東西……其實是……”
“我知道,坐上去過,看過里面的影片。”
秦妍看上去有些意外。吉栩心想,其實秦妍不一定親自看過,她憑著從Queenie那里復制來的記憶就知道其中的內容。
“你在哪里看的?”
“在寧波,就是爆炸的那天晚上。是葉嘉良放給我看的。”
秦妍的頭微微一斜:“這個葉嘉良,他可是比我們還積極呢,生怕我們兩個不能走到一起。”
吉栩點點頭:“這可能是他最大的優點了。”
秦妍睜大了眼睛,幾乎要笑出聲來。
這時有幾個形象助理拿著為吉栩準備的男裝走了過來。秦妍指了指對門那間沒有標注人名的辦公室說道:“吉栩,你跟他們到這一間去換一下衣服吧,順便把頭發也弄一下。”
沒過多少時間,秦妍和吉栩都收拾妥當,坐上了由盧曉峰駕駛的豪華轎車。另外還有兩輛車一前一后保護著,駛向路名約他們吃飯的地方。
那是離西湖有些距離的地方,杭州郊區一間很高級卻又不太引人注目的餐廳。
也許是因為要面對路名的關系,秦妍并沒有牽著吉栩,兩人并排走向餐廳的最深處。在靠窗的那一桌,路名已經坐著在等候他們。
看見兩人到來,他準備撐著拐杖起身迎接。
雖然兩人都知道路名的腿腳是能夠正常走路的,秦妍還是忙說道:“路總您坐著別動。不用客氣,我們自己入座就行。”
路名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秦妍和吉栩坐下來。三個人圍著圓形的餐桌組成了一個等邊的三角形。這個形狀,以及餐桌上僅有三套餐具,讓吉栩忍不住問:“路總,您兒子……路云海他不來?”
“他呀,他被我趕到那里去了。”路名指了指窗外的遠處,那是一片忙碌著的工地。
秦妍張望了一下說道:“那不是星岸和名海共同投資的新研究中心工地嗎?”
“沒錯,就是那里,星岸之花。”
星岸之花這個惡俗的名詞終于又一次出現了,它也再一次讓吉栩想起路云海對秦妍死纏爛打的追求,以及奪走她初吻的事。
“云海他今天實在太吵,吵得我耳朵都快聾了。我看他精力那么旺盛,就派他帶些解暑用品去工地上慰問那邊的工人。”
秦妍笑道:“這活確實很適合精力旺盛的他。”
三人說笑間,服務員開始上菜了。
吉栩并不太懂各個菜系的差別,但是他看到這些菜就像是沒放醬油的上海菜,而且在上熱菜之前還為每人準備了湯。他心想,這一定就是粵菜了。
服務員上完菜就退開了。因為餐廳是被路名包下的,所以完全不會受到別人的打擾。
秦妍說道:“路總,今天非常感謝您的幫助。”
“不不不不,今天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
“如果不是您通知我馮沛和錢楚瑤的計劃,我們絕無可能提前做好準備,也不可能針對錢楚瑤、錢楚瑜、紀捷每個人的情況在關鍵時刻說服他們。”
路名沉默了一回,突然嘆了一口氣道:“秦總,我必須得想你道歉。”
道歉?路名有什么事要向秦妍道歉的?
“秦總,我并不是有意向你隱瞞我曾經在黑影聯盟身份的事,那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歷史。但是我沒想到你還是查到了。”
原來,路名參加過頭腦風暴,參加過黑影聯盟,原名叫駱易名,都不是他自己告訴秦妍,而且秦妍通過其他渠道查到的。
秦妍依然微笑道:“路總,您作為當年頭腦風暴的參賽者是在小黑屋的進行的科學暢想。您可能以為所有人都一樣,不會給評委留下深刻印象。但是你漏算了,頭腦風暴的主要參賽者都是高中生,霍弘文對您是有印象的。只是他用了一些時間,才把您和駱易名這個名字對上號。”
“真的很不好意思。”
“路總,您對星岸的幫助是實實在在的,這我都能夠感受到。但我還是想問一下,您一再幫助星岸,到底是出于什么樣的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