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品顯然已經(jīng)記不清兩年前發(fā)生的事情,聽到薛家醫(yī)館這幾個字,也沒什么反應。
他斜眼瞅了徐然一眼,“沈巽,你什么意思?聯(lián)系不上馬神醫(yī),就隨便找個阿貓阿狗應付我?”
林靜也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沈總,我們老鄭拿你當朋友,可你也不能隨便找個人應付我們吧,就他這個年紀,能有多少真本事,我看他連行醫(yī)的資格都沒有吧。”
徐然還真沒有行醫(yī)執(zhí)照,他也不看重那個小本本。
“我還真沒有。”
沈巽連忙碰了他一下,這種時候就別實話實說了。
鄭一品一聽,頓時火大,“沈巽,你聽到了吧,他連行醫(yī)資格都沒有,你讓他給我看病,老婆,我們走,這年頭,誰也靠不住,就得靠自己。”
林靜翻了個白眼,“瞧他的德行,恐怕連大學生都不是,出來混社會,無非是坑蒙拐騙,沈總,你也要小心點,免得被他騙了,騙點錢不算什么,要是治壞了身子,那就慘了。”
沈巽面色鐵青,他知道鄭氏夫婦嘴巴不饒人,可當著徐然的面,他們也太不給自己留情面。
他好歹也是幾十億身家的大富豪。
徐然也有一絲火氣,有錢了不起嗎?就可以隨便評價別人?
我就讓你們看看,我是不是騙子。
“你們兩人一直想要孩子,總是要不上,想知道問題在哪嗎?”
鄭一品轉(zhuǎn)過頭,面露疑惑,“你能看出來?”
林靜策勒老公一把,“老公,別信他,他要是什么檢查都不做,光用眼睛就能看出毛病,那些醫(yī)生都得羞的上吊自殺,他就是想騙咱們。”
鄭一品皺著眉,他們夫婦這幾年不知道見過多少名醫(yī),統(tǒng)統(tǒng)沒用。
眼看著諾大的家業(yè),沒有人繼承,鄭一品都快瘋了。
聽聽有無妨,權算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你說說看,要是敢耍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徐然渾然不在意,“你身體肥胖,氣血不足,睡夢中磨牙打呼嚕,而且每晚都要起夜,卻又尿不出來。”
“還有,你竟然會出現(xiàn)四肢酸痛,尤其是腎臟,每年都會犯病,對吧。”
沈巽看著徐然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一直給他使眼色。
兄弟,你這也太能吹了吧,胖你能看出來,磨牙打呼嚕你怎么會知道。
他見鄭一品朝徐然走過來,似乎要動手。
“老鄭,給我個面子,他還年輕……”
鄭一品站在徐然面前,“你怎么會看出來……”
什么?沈巽伸出去的手,忘記收回來。
徐然說中了?
這太匪夷所思了。
徐然淡淡說道:“你的問題倒也不算嚴重,嚴重的是你夫人,我若是看錯的話,鄭夫人年輕的時候,多次流產(chǎn),每次都會出現(xiàn)大出血,所以,即使是這么多年進補,仍舊面無血色……”
林靜張大嘴巴,她的震驚已經(jīng)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她的確多次流產(chǎn),而且每次都會要她半條命。
太神了,簡直就像他親眼所見似的。
這個年輕人難道是神仙嗎?
林靜也靠上去,“徐醫(yī)生,你有辦法治好我嗎?”
徐然避而不答,“多次出血造成你嚴重體虛,你常年四肢冰涼,不管多熱的天,你都冷的打顫,究其原因,是因為你的體內(nèi)大部分的經(jīng)脈都因為多次失血而干涸,甚至是淤堵,你能懷孕,那才是奇跡。”
“言盡于此,至于信不信,與我無關,沈總,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直到徐然身影消失在門口,林靜才反應過來。
“老公,你覺得他說的靠不靠譜?”
鄭一品一拍腦門,“人呢?趕緊追啊,他一定能讓咱倆懷孕。”
兩人急沖沖追出去,可惜,徐然早已經(jīng)走遠。
鄭一品又跑回來,“老沈,快聯(lián)系這小子,讓他回來治好我。”
沈巽卻搖頭,“老鄭,你冷靜點,我了解徐然的脾氣,他已經(jīng)生氣了,就算你找到他,他也不會幫你的。”
林靜不以為然,“他要多少錢,我們都可以給啊,十萬夠不夠?不夠的話,一百萬總行了吧。”
沈巽暗暗嘆氣,你給一個億萬富翁一百萬,他會動心嗎?
徐然離開圣泉,正準備回家,忽然接到薛清心的電話。
“清心,你找我?”
電話另一邊非常嘈雜,徐然連喊了幾聲,薛清心都沒有回復。
難道是她逛街的時候,不小心誤觸電話?
就在徐然準備掛斷的時候,電話另一頭傳來驚叫聲,“太浪漫了,如果我是那個女人,一定會幸福的暈過去。”
“天哪,包下世紀酒店這么高端上檔次的地方求婚,這男的多有錢啊。”
世紀酒店?不就在旁邊嗎?
求婚?
徐然心頭一顫,邁開步子,朝酒店方向跑去。
酒店門口,早已經(jīng)人滿為患。
保安組成人墻,想要阻止外面的人朝里面涌去,卻被擁擠的人流沖散。
徐然裹在人群中,已經(jīng)踩不到地磚了。
前面突然爆發(fā)出驚呼聲,徐然伸長脖子望去。
只見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堂中間,被人搭起一個臺子,舞臺中間,升起一個升降臺,上面站著一位手足無措的美女,赫然是薛清心。
升降臺下,是一片粉紅色花海,一簇簇極品粉紅色玫瑰花花瓣上,還非常奢侈的撒上金粉。
花海中,一位紳士矗立在那里,身材勻稱,背影挺拔。
紳士穿著黑色燕尾服,白襯衫,露出來的袖口上,鉆石袖釘熠熠生輝。
徐然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背影是卓不凡。
這個混蛋,還真的很會搞花樣。
的確是卓不凡,他費了這么大心思,包下酒店,布置舞臺,再把薛清心騙過來,就是要當成求婚。
為了不給她逃跑的機會,卓不凡特意在舞臺中央設置一個升降臺。
薛清心一上去,升降臺緩緩升起來,距離下面有將近一個人的高度。
此時,卓不凡仰望薛清心,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心里卻是另外一番心思。
我救活了你,你本就應該以身相許,可你倒好,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你裝矜持,我就偏讓你裝不下去,今天這個場面,再加上周圍人鼓噪,我看你能撐到幾時。
薛清心的確快要撐不住了,卓不凡的所有用心,她全都看到了。
說心里話,沒有幾個女人能抵擋得住。
只是她不喜歡被人強迫,非常不喜歡。
卓不凡看著薛清心咬住嘴唇的嬌羞模樣,忍不住狂咽口水。
他打了個響指,現(xiàn)場忽然響起嗡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