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威把楚浩的情況也一五一十的告之了路風。
路風聽了終于露出一絲笑容,然后從口袋里取出手機,打開了剛才錄下來的錄音。
當謝威聽到錄音的內容正是自己申述的罪行和楚浩的情況,又驚又怒道:“臭小子,你騙我!我是被逼供的,不能作為口供!”
路風冷笑:“被誰逼供的,你倒是說說?”
“是你!”
“我去你嗎的!”路風撿起一塊石頭便砸在謝威頭上。
謝威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便頭破血流的暈死過去。
然后,路風又拔出他的舌頭,閃爍著寒光的匕首像是切肉一樣,將謝威的舌頭慢慢割了下來。
將謝威的舌頭隨手扔進河里,路風又洗了把手,看著看著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滿嘴是血的謝威,心里總算出了口惡氣。
隨即,他收起手機快速離開。
半小時后,朱隊和小劉總算找到了河邊的謝威。
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小劉震驚的說道:“謝威怎么傷的這么重,連舌頭都沒了,到底誰干的啊?”
“誰知道呢。”朱隊似乎并不詫異,平靜說道:“別管這些了,先把他送醫院再說。”
“不要保護案發現場嗎?謝威的舌頭都沒了,根本沒法招供了,一定是他的仇人或者怕被招供的同伙干的!”
“這里是河邊,恐怕留下指紋也被嫌犯洗掉了,”朱隊說道:“不過你的分析倒是不錯,你覺得最有可能的是誰?”
“為受害女生動手術的醫生!”小劉眼中充滿了憤怒的光芒,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錯,你的分析能力越來越強了,好了,先送去醫院,其他的等救醒謝威再說。”
二人把謝威扶上警車,車子立即開往醫院。
等將謝威送到醫院搶救之后,朱隊便接到一個電話,讓小劉看著,然后立即上了醫院的天臺。
天臺上站著一個孤寂的男子身影,雙手插著褲子口袋,迎著夜風,一句話不說。
朱隊笑著走上前,有些埋怨道:“我說老弟,你下手也太狠了,不是讓你盡量輕一點的嗎?”
路風看了一眼朱隊,說道:“我實在沒法控制心中的仇恨,這已經算是輕的了。而且謝威的嘴太硬,不用這種強硬的手段,恐怕他一個字都不肯說。”
聽到這話,朱隊挑了挑眉,連忙問道:“罪證呢?”
路風從口袋取出手機,打開了錄音、
朱隊聽了之后也氣的面色通紅,忍不住說道:“這個王八蛋!路風,我現在倒覺得你出手輕了。”
“我把這段錄音發給你。”路風說著將錄音發給朱隊。
朱隊卻疑惑道:“和他同謀的醫生,難道他沒交代嗎?”
“交代了,他說自己親自為珍珍動的手術。”路風解釋道。
“你信嗎?”朱隊皺了皺眉。
“當然不信,但是我把他舌頭割下來之前他也不肯說,我一氣之下就割了他的舌頭。”
“算了,現在能將謝威定罪已經很不錯了。為傅珍筱做手術的是專業的醫生,但我想一般大醫院的醫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很有可能是一些小診所的醫生被謝威收買干的,我待會就派人調查全市的小診所。”
路風點了點頭,說道:“沒什么事的話,我去看珍珍了,她還在做手術。”
路風離開醫院后,便攔了輛出租車朝市區邊緣趕去。
關于謝威口述的楚浩的信息,路風在回醫院的時候已經下了個剪輯軟件給刪掉了。
當然,路風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個。
為此,路風愿意不惜一切代價,甚至在監獄度過后半生。
他先去了楚浩市區邊緣的家,到了之后敲了半天沒人開門。
看到他家陽臺的窗戶開著,路風小心的爬上去,翻進陽臺。
在屋里找了一圈,根本沒發現楚浩的蹤影,倒是看到了他和一個女人的合照。
路風知道,那是他的女朋友,謝威跟他說過楚浩女朋友的情況。
既然楚浩沒躲在自己家,路風便不再耽擱時間,立即離開,打車趕往楚浩女友家。
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路風敲了半天的門。
楚浩女友家的燈亮了,隨即聽到屋里一個睡意惺忪的聲音問道:“楚浩,是你嗎?”
路風自然沒回答,躲在門邊上,以防對方透過貓眼看自己。
過來幾秒鐘,門就開了。
楚浩的女朋友長得很清秀,穿著睡裙站在門后面,看到路風的時候,露出一絲驚恐的神色:“你是誰?”
路風二話沒說,闖了進去。
女人想叫,卻被路風捂住了嘴,拖到沙發邊上,從口袋取出匕首威脅道:“楚浩在不在你這?”
女人連忙搖了搖頭,極度恐懼的看著路風。
“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路風又問。
女人還是搖頭。
路風的刀在她脖子上輕輕按了一下,白嫩的玉頸上出現一絲淡淡的血痕。
女人似乎感受到疼痛,嚇得連忙點頭。
路風說道:“我現在松手,你要是敢叫,我一刀捅了你!”
女人急忙回應點頭。
路風松開手,問道:“說,楚浩到底在哪?”
“我我不知道,不過晚上10點多的時候,她給我打了個電話,語氣十分恐慌,說攤上了事,要去外地躲一陣子,問我借錢,我拿手機給他轉了兩萬塊。”女人聲音顫抖的說道。
“現在給他發個信息,問他在哪里。”路風皺眉說道。
女人不敢不從,趕緊給楚浩發了條信息,以送錢為由問他現在的位置。
在在火車站邊的一個小賓館,長途車站和火車站都被警察的人封鎖了,我不敢進去。”不一會,楚浩就發來短信。
看到這條短信,路風又讓女人問他在哪個賓館。
沒想到這一問引起了楚浩的警覺:“你怎么問這么多?不會是警察讓你問的吧?”
“怎么會呢?我是擔心你呀!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比你還害怕,要不是我支付寶每天有限額,我把錢就直接轉給你了,我剛才在銀行取了錢,我給你送過去。阿浩,不要怕,一切都會沒事的。”
“你這么相信我?你難道不怕我殺了人?”
“因為你是我愛的阿浩,我相信你。”
“小萌,謝謝你。你放心,等瀟湘市風平浪靜我就回來,一定不辜負你的感情。”
隨即,楚浩又發來一條微信,是分享的坐標,位置顯示在火車站一公里內一個叫美麗賓館的地方。
收到這條信息,女人有些膽寒的問道:“位置發來了,大大哥,能不能告訴我阿浩究竟出了什么事?”
路風冷笑:“你連你男朋友做什么的都不知道,表面上是個醫生,實際上是幫賣器官的人販子專門主刀的禽獸醫生,鉆挖人體器官!”
聽到這話,女人面色煞白,說不出一句話來。
路風隨即一記手刀切在她的后頸,將女人打暈,以防自己走后女人通風報信。
打暈了叫小萌的女人,路風拿了她的手機,就立即趕往火車站。
等路風到達賓館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在賓館門口用女人的手機給楚浩發了條信息,問他房間號。
哪知道楚浩卻打來了電話。
路風自然不會接,直接給掛掉之后,便進了賓館。
這個賓館很小,總共兩層樓,裝潢已經十分陳舊了,估計是不正規的賓館。
賓館前臺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正在打瞌睡,被路風敲桌子拍醒了。
女人醒了,打著哈欠問是不是要住店。
“幫我查一下昨晚一個來開房的男人,叫楚浩,他在哪間房?”
“你想干什么?我們是不能泄露客人信息的!”女人警惕的說道。
路風取出三百塊錢拍在桌子上,說道:“告訴我,這錢就是你的。”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不會胡來吧?”看路風臉上煞氣很重,女人有些擔心的問道。
“放心,胡來的話也不會在你們店里胡來。”
聽路風這么說,前臺便幫他查到了楚浩的房間號。
路風立即上了二樓,找到楚浩所在的房間,敲了敲門。
“誰啊?”房間內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路風沒回答。
對方又問道:“小萌,是你嗎?”
路風繼續敲門。
終于,門開了一個戴著眼鏡,長相斯文的青年站在門后,看到路風格外詫異:“你你是誰?”
“我是你老子!”路風一腳踹在楚浩胸口,把他踹的摔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