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大哥謝威呢,難道逢年過節都沒有過來往?”聽謝輝的發誓,朱隊皺了皺眉,追問道。
“sir,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他當初恨不得我死在監獄,哪里還肯見我。
“那你呢,難道也不認你大哥了嗎?”
“他眼里沒我這個弟弟,我哪里還把他當成是大哥,當初生意那么好的時候,都不肯拉我一把,導致我最終入獄,出來后也是沒辦法,才想著混口飯吃。哎,我已經后悔了。”
“當初你和盧偉怎么認識的?”
“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的。
“什么偶然的機會,具體點。”
“當初和幾個狐朋狗友一起去蒸桑拿的時候碰到的盧偉,聊了一會天就這樣認識了嘛!”
“那些狐朋狗友?”
“現在該進去的都進去了,沒進去的或跟著我干,或者齊善從良了!敝x輝解釋。
朱隊有些無可奈何,從謝輝嘴里想多得到一點消息看樣子也不可能。
而就在這時,剛才一直在邊上默默觀察的路風突然說了一句:“除了買賣兒童,虐待兒童,利用孩子經行非法盈利的罪名,你還做了哪些違法亂紀的事?”
聽到路風的話,謝輝目光這才轉向他,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和忌憚,隨即恢復平靜,淡然道:“沒有了!
“有沒有殺人?”路風目光冷冷的注視著謝輝,追問。
“沒有!”謝輝立即堅決的回答。
“但是有人提供給我們消息,你在上個月,虐殺了三名兒童!甭凤L冷笑著說道。
“都特么放屁!誰?是誰跟你們提供的假消息,老子雖然做了一些不法勾當,但是虐殺兒童這種要被槍斃的事是絕對做出來的!”謝輝惱羞成怒,急忙辯解。
“你想知道是誰嗎,告訴你也無妨,就是你大哥謝威。其實吧,我們已經查到了他的罪證,將其抓捕,為了減免刑罰的處置,你大哥老實交代了你的一些罪狀,F在你還有什么話好說?”路風瞇著眼睛微笑道。
“怎么可能?我大哥他怎么可能說這些?我跟他賣”話剛說到一半,原本驚怒的謝輝突然閉住了嘴,聲音戛然而止。
剛才一時震怒,讓他忍不住脫口而出,現在才覺得不妙,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路風。
路風卻忍不住笑了:“你跟謝威賣什么?拐賣兒童,還是賣命?”
“臭小子,你在詐我,我跟他什么關系也沒有!”謝輝瞪圓了眼睛對路風憤怒的說道。
到了此時,謝輝可算終于露出了馬腳,就連剛才一邊看著有些莫名其妙的朱隊都不禁為路風的機智感到佩服。
二人對視一眼,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
轉而朱隊問道:“謝輝,你跟我說實話,你跟你大哥謝威是不是存在聯系,他是不是你的同謀!”
“沒有,不是!”謝輝急忙辯解。
“不愿意交代也沒關系,我們已經知道我們想知道的了,你就等著在監獄里度過下半輩子吧!”
隨即,二人便起身離開,只留下謝輝坐在那呆呆的望著二人的背影,心里又恨又悔,自己怎么就著了一個毛頭小子的道呢,哎!
當警車開出看守所,謝輝朝路風豎起了大拇指:“小子,真有你的,你以前是不是專門干刑偵工作的?就連我這個老刑警也覺得不如你!”
“要知道我以前是不是干刑偵的,你得先查清我的身份才行!甭凤L苦笑。
“這也太困難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全國各地都沒有關于你路風的報案情況,我上哪查。俊敝礻犛行o奈道。
“開個玩笑。”路風正色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珍珍。既然謝輝一直將他大哥同伙的身份隱瞞起來,咱們就從那開始調查!”
這時候,朱隊電話響了,結果電話之后,路風問什么情況。
“沒什么情況,他們調查過那兩個工廠,結果什么也沒發現!敝礻爣@了口氣,“咱們去調查謝威。局里上次調查過他的情況,我讓小米將他的情況發過來!
謝威家住在市區一個高檔的小區,結了一次婚,五年前離了,前妻在幼兒園當幼教,他們有一個兒子,今年讀小學六年級。
謝威平日沒事,會和朋友一起去步行街一家茶館和查,或者去按摩,但大多數時候,都在他的游戲廳或者網吧看店。
謝威除了愛喝茶,喜歡按摩,平日倒沒什么特殊的愛好,不愛賭,不愛嫖,表面的資料和普通商人沒什么區別,看上去就像是一副好人的形象。
但路風清楚,越是這樣的人,城府越深,越難以對付。
朱隊說道:“這都已經晚上12點了,他平時雖然很晚回家,但是不會超過12點,現在應該已經在家休息了!
“那就去他家。”路風說道。
趙輝開車帶著路風,一路趕往謝威家所在的小區。
而這時候,傅珍筱再次醒了過來。
這次她是被凍醒的。
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一絲不掛的躺在浴缸,雙臂搭在浴缸邊緣。
浴缸里全是水,放滿了冰塊,傅珍筱上半身冰冷,下半身已經凍的沒了知覺。
想要掙扎,卻根本站不起來。
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醫生正側對著他擺弄一些醫用器材。
但傅珍筱看到他拿的最多的是刀具,正在用酒精做仔細的消毒處理。
“你你想干什么?快放了我!”傅珍筱想到昏迷之前謝威說的話,感到深深的恐懼,有氣無力的叫道。
醫生聽到傅珍筱的話,扭過身,微微笑道:“你醒了,剛才替你檢查過,身體很健康,兩個腎都很不錯。”
“你要切我的腎!”傅珍筱頓時毛骨悚然,忍不住驚叫:“救命,救命!”
傅珍筱的求救聲沒有引來求救者,反而把謝威吸引了進來。
謝威進來后,目光掃了浴缸里的傅珍筱一眼。
雖然傅珍筱身上一絲不掛,但身體大部分都沉浸在滿是冰塊的水中。
這水不知道放了什么,一片綠色,還帶著刺鼻的味道,將她的胸部也擋住了,只是露出半個酥胸及以上的部位。
謝威對此沒有任何反應,應為傅珍筱臉上的繃帶也被拆掉了,露出那一道恐怖的疤痕,實在讓人沒什么興趣。
“楚醫生,這丫頭怎么醒了?”他隨即問那名醫生。
楚醫生笑著回答:“沒關系,做手術的時候,她是基本感覺不到疼痛的,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待會還會給她打一針麻醉劑!
“嗯,那行,擺脫你了。事成后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敝x威拍了拍楚醫生的肩膀說道。
楚醫生點了點頭,露出一絲微笑。
而就在這時,手下阿光沖了進來,在謝威耳邊低聲說道:“威爺,外面有人來了,在敲門!”
“是誰?”謝威聽了頓時皺起眉頭,問道。
阿光搖了搖頭:“他們好像要見您!”
“不理會就是!敝x威說道。
“好的!
過了一會,阿光又走了進來,低聲匯報道:“他們不肯走,在門外用力敲門,我怕這樣下去會把鄰居吵醒,為了以防萬一,我覺得您還是出去見他們一趟為妙!”
謝威覺得阿光說的有理,點了點頭,便快步離開地下室,上了一樓之后,先回到自己房間,換了一身睡袍,這才假裝睡意慵懶的打著哈欠,去客廳開門。
當謝威走后,阿光也退了出去。
地下室的門緊鎖,這里隔音效果很好,即便大吵大鬧,也不會有街坊領居聽到。
楚醫生戴上一雙皮手套,將手術車推到了浴缸邊上,手里拿著一根麻醉劑,微笑著說道:“小姑娘,放輕松點,睡一覺,什么就解脫了。”
“不要不要碰我,路風,救救我!”傅珍筱竭嘶底里的吶喊。
但是注射劑已經插入她光滑芊細的玉臂。
隨著麻醉劑見底,傅珍筱堅持不住了,沒幾秒鐘便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楚醫生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拿上早已準備好的手術刀,緩緩伸向了浴缸中。
昏迷的一剎那,傅珍筱腦海閃過和路風在一起的一幅幅畫面,從二人在人才市場相識,路風幫自己抓住了偷包賊,一起吃飯,喝醉酒后自己失態的行為,在酒店被毒販劫持,被路風所救,在一次次的經歷中愛上路風,強行對方做自己男朋友,直至自己毀容,路風說出了愛她的話,并鼓勵她振作起來。
一切如夢似幻,仿佛正在離她一步步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