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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wǎng) > 其他小說 > 趙旬旬池澄 > 第七十章 謹(jǐn)慎者的瘋狂1
“為什么是袋鼠?”旬旬猜想他會說“因為袋鼠最呆”。她自己想著那個場面也覺得自己很呆。

池澄卻說:“因為你背著一個袋子……”他低下頭笑了笑,又說道:“其實,是因為我喜歡袋鼠。”

“嗯?”

他不理她,自顧往下說道:“我求表舅讓我在他的健身房打工―還有半年我就要畢業(yè)了,就算我媽不在了,我也不想要我爸一分錢。我知道你是表舅健身房的會員,那天,我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你從更衣室里走出來,我朝你笑,你也朝我笑了。我還以為你記得我,可是第二次打照面,你又像完全不認(rèn)識一樣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旬旬苦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以她的處世方式,絕不會主動得罪任何人,只要別人朝她笑,不管認(rèn)不認(rèn)識,她勢必要還以微笑。那時的池澄對于她而言是個不折不扣的陌生人,甚至到目前為止,他所說的在她記憶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你不認(rèn)識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我那時根本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只不過我忽然發(fā)覺,除了恨我爸爸和為我媽的病發(fā)愁,我還有愿意去想的人和事。你不知道我多好笑,主動答應(yīng)周瑞生在健身房守夜,翻了半個晚上的會員資料,才找到你的那一份。我知道了你叫什么,還把上面的照片揭了下來,結(jié)果被周瑞生發(fā)現(xiàn)了,差點沒被訓(xùn)得半死。”

“就是錢夾里那張?”

“你說呢?我記得每周三晚上和周六下午你都會來健身,有時候偷懶,周六就沒影了。我沒課的時候就在健身房幫忙,周瑞生讓我給私人教練做助理,順便打雜。我透過一道玻璃門常常能看到你,跳健身操的時候你總是站在最后一排,跟不上節(jié)奏就知道傻笑,練器械時負(fù)重一點兒都不科學(xué),喜歡用22號儲物柜,因為它在最角落,而且可以從外面加一把小鎖。你從來不喝別人遞給你的水,身份證隨身攜帶,習(xí)慣在包里很多地方都放上一些錢……有半年的時間我們一周會見兩次面,你一共對我說過兩句話,第一次是說站在井蓋上不安全,還有一次是我給你調(diào)器械,你說‘謝謝’。”

“我不知道……對不起,我那時不知道這些。”旬旬在他敘述的過程中絞盡腦汁去回憶三年前健身房里發(fā)生過的事。那些細(xì)節(jié)都準(zhǔn)確無誤,她記得跟不上健身操的糗事,也記得角落里的儲物柜,卻不記得他。她對他僅有的記憶只限于那個一團糟的早晨。

池澄說:“我不是要你道歉。那時我什么都沒有,連自己能不能順利畢業(yè)都不知道,只能靠在親戚的店里打雜混口飯吃,憑什么讓你注意到我?如果那時候,忽然有一天你再也不來了,或者我自己離開了周瑞生的健身房,你還是個只對我說過兩句話的女人,那么到現(xiàn)在我都還會感激你。日子再難熬,一周里至少還有值得期待的兩天。旬旬,你是我發(fā)的一場白日夢,我寧愿一輩子癡心妄想,也不愿意在你給了我一個晚上的希望,讓我以為天底下果然有夢想成真這回事之后,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發(fā)現(xiàn)身邊除了一筆錢之外什么都沒有!”

旬旬雙手揪住被單一角,把自己的臉埋在了里面。

那是她這輩子做過最荒唐的一件事,即使天一亮便后悔不已,但生活的軌道還是悄然改變。過后她從來不敢想也不愿意去回想,更要命的是,即使不是刻意回避,她能夠記起的片段也非常有限。她常常分辨不出那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發(fā)生過的情節(jié),酒精將她的記憶燒得支離破碎。

旬旬只記得那天是她二十六歲生日。二十六歲的趙旬旬工作了三年,和離異再嫁的母親住在一塊,朝九晚五,上班,回家,回家,上班……就像曾毓說的,她是一個生活機器人,設(shè)定的程序就是按部就班準(zhǔn)確無誤地過每一天。

生日到來的前幾日,旬旬失去聯(lián)絡(luò)已久的生父給她打了個電話。那個職業(yè)神棍喜滋滋地對女兒說,自己發(fā)了筆橫財,也想通了,騙了半輩子,騙不動了,從今往后要告別老本行,用那筆錢去做點兒小生意,老老實實過下半生。

旬旬是上午接到的電話,還沒明白什么意思,下午就傳來她父親出了車禍意外橫死街頭的消息。

艷麗姐劃清界限,拒絕和前夫再扯上任何關(guān)系,旬旬作為唯一的女兒責(zé)無旁貸地出面替父親料理了后事。交警將她父親的遺物一并移交給她,其中就包含了一個裝有五萬塊現(xiàn)金的舊信封。旬旬不知道這筆錢從何而來,想必就是她父親嘴里的那筆橫財,如今順理成章成了留給她的遺產(chǎn)。

她拿出了一萬塊給父親辦妥了身后事,揣著剩余的四萬走進(jìn)了她的二十六歲。剛從國外學(xué)成歸來不久的曾毓給她慶祝生日,問她有什么生日愿望。旬旬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愿望,愿望是美好的,超于現(xiàn)實的,她有的只是可以預(yù)期的平淡人生。艷麗姐已經(jīng)給她挑好了“如意郎君”,生日的第二天,她就要和母親嘴里“最佳丈夫”人選相親見面。她見過那個男人的相片,也聽說過關(guān)于他的一些事。那是個非常靠譜的男人,學(xué)歷、家境、年齡、職業(yè)、長相、性格無可挑剔,她都想不出自己為什么要拒絕。完全可以相信的是,第二天見面,只要那個男人看得上她,旬旬極有可能就此與他走進(jìn)婚姻殿堂,開始平凡安全的人生的第二章節(jié)。

盡管艷麗姐再三強調(diào)這事必須瞞著曾毓和她姑姑,旬旬還是把這一“挖墻腳”的行徑對曾毓徹底坦白了。誰知道曾毓根本不在乎,到頭來是旬旬在對方的大度和成全里感到不由自主的失落。或許在潛意識深處,她期盼著曾毓的抵觸和阻撓,即使她明知道那個男人是個不壞的選擇。

曾毓好像看出了什么,唯恐天下不亂地追問旬旬,難道這輩子平靜無瀾地度過,就真的沒有半點遺憾?

旬旬當(dāng)時沒有立刻回答。她莫名地想起了剛剛死去的父親。從小到大,旬旬沒和父親生活過多少天,當(dāng)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流,只覺得惆悵。他一輩子坑蒙拐騙沒做過什么好事,唯一一次想要轉(zhuǎn)變自己的人生軌跡,閻王爺就找上了他,人生是徹頭徹尾的無厘頭。

旬旬想,要是她也在此刻死去,墓志銘上會留下什么字眼?二十六年來,她沒做過不該做的事,也沒有做過特別想做的事,沒有經(jīng)歷過大悲,也沒有經(jīng)歷過特別的喜悅。一個女人最在意的就是情感,然而無論是初戀、苦戀、失戀、暗戀……什么都沒有在她身上發(fā)生過,她要是死了,就如同螻蟻蜉蝣一般湮滅于大千世界。也許只有一句話可以表達(dá),那就是:沒有什么可說的。這就是趙旬旬的人生。

曾毓無法理解一個二十六歲的女人從未對誰真正動過心。她說要是換作自己,再怎么說也得趁青春還在,找個人豁出去愛一場。

旬旬懵懂地問:“怎么愛?又去哪兒找人愛?”

曾毓撓了撓頭,不懷好意地提到了健身房的文濤教練,說:“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對他有好感。”

旬旬是對文濤有好感,但也僅限于好感。這類身材高大、長相端正、性格內(nèi)向、不茍言笑的男人容易給人安全感。只是她從未朝那方面想過,自己和他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平時在健身房里,文濤身邊從不乏各種年齡層次的愛慕者。

“你要真看上他,包在我身上,我可以給你想辦法。”曾毓見旬旬竟然沒有撇清,當(dāng)即覺得有戲。

“你跟他又不是很熟,怎么想辦法?”旬旬只當(dāng)曾毓是開玩笑。

曾毓眨了眨眼睛,“我是和他不熟,但有人和他很熟。”

“誰?”旬旬剛問出口,便悄然領(lǐng)會了曾毓話里的意思,不由一怔,皺著眉說道:“他怎么可能是那種人!”

“如果他是呢?”曾毓湊近旬旬,戲謔地問她敢不敢。

那個時候她們都喝了一點點酒,旬旬腦袋里暈乎乎的,不知為什么,那條可悲的墓志銘像顯示器屏保一樣在她腦海里反復(fù)地打轉(zhuǎn)。明天她還是會趕赴那個令人難堪的相親現(xiàn)場,她是個聽話的女兒,從不忍心讓母親失望。可是她已經(jīng)循規(guī)蹈矩二十六年,未來的日子也將繼續(xù)做個安分守時的人,唯獨這一次,唯獨這個晚上,不安分的念頭像酒精一樣燒灼著她。

她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喝干了剩余的紅酒。

曾毓看著旬旬,有些吃驚。

要知道,最謹(jǐn)慎的人一旦豁出去會比一般人更瘋狂。就如同不會寫字的手,第一筆下去總是描出了格子外。因為他們沒有嘗試過,所以不知道界線在哪里。

晚餐過后,曾毓說另有活動,非把旬旬拉到了另一個聚會地點。在那里,旬旬驚訝地發(fā)現(xiàn)了不少的熟悉面孔,不但有健身房里經(jīng)常打照面的女會員,也有幾個面熟的年輕男教練,一群男女態(tài)度曖昧地廝混在一起喝酒猜拳,胡亂開著玩笑,有一兩對已經(jīng)膩在角落里卿卿我我。

曾毓看起來和其中的幾個女人相當(dāng)熟絡(luò)。旬旬也沒感到奇怪,曾毓喜歡熱鬧又善于交際,哪里都有她認(rèn)識的人。她把旬旬拉到角落里坐了下來,旬旬第一次目睹如此混亂糜艷的場面,不由得面紅耳赤,坐立不安。她這才相信部分健身教練“第二職業(yè)”的傳聞確有其事。他們白天在健身房里專業(yè)地指導(dǎo)著那些滿身松弛的女人揮灑汗水,夜幕來臨之后,又以另一種方式陪伴她們消耗多余的卡路里,只要有熟人牽線,只要有錢。

旬旬不認(rèn)識人,又覺得局促,坐不了多久就動了要逃的念頭,可這個時候姍姍來遲的文濤出現(xiàn)。他和曾毓打了個招呼,就施施然坐到了她和旬旬中間。

一開始他只是禮貌性地和旬旬寒暄了幾句。旬旬緊張得不行,回答最簡單的問題都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窘得恨不能挖個地洞鉆進(jìn)去。文濤卻始終顯得耐心而溫柔。他主動提出教旬旬玩骰子,旬旬欣然同意,接下來就是一局又一局地輸,一杯又一杯地喝。她從來就沒有喝過那么多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有多少,只知道緊張的情緒漸漸消失于無形,身邊的人聲逐漸模糊,人影也變得和燈光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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