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煙熱情的招呼著兩人,并且讓周圍的傭人全部離開屋子,沒有她的允許不準任何一個人靠近屋子周圍,包括石姐。
耿梟與蘇恒相視一眼,兩人莫名覺得沈南煙這是準備有話要和他們說的節奏。
兩人默契的咩有著急去詢問,而是在她盛情的邀約下坐了下來。
沈南煙忙里忙外,還主動站起身來幫他們剩了一碗湯分別放在兩人的面前。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們說。”
瞧著小女人臉上笑盈盈的模樣,耿梟猜測應該是什么好事。
沈南煙并不著急就和他們說這事兒,反而是讓他們先吃飯。
“你們先吃著,我們一邊吃一邊說,不著急。”
這樣蘇恒就不客氣了,拿起碗筷,大快朵頤起來。
好久沒吃這樣香糯可口的飯菜了,再加上石姐的手藝友好,他更是喜歡。
沈南煙吃不了這些太油膩的東西,即便現在會秦莊了,月嫂和石姐還是會刻意的給她控制飲食。
所以她只是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并沒有拿起手邊的筷子和他們一塊。
眼瞧著兩人吃得差不多了。
沈南煙股摸了一下情況,這才開口道。
“昨天晚上我見了一個人,對方告訴我,啊驍和言祁他們都沒事。”
女人紅唇輕起,從她口中吐露出的一句話,在那兩個男人的耳朵里聽來仿佛格外悅耳。
蘇恒手里的筷子直接沒拿住,落在了一旁的腳邊上。
銀筷落在瓷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一聲聲敲打在他們的心臟上一樣,好半天兩人才從錯愕中走出來。
沈南煙瞧著兩人的模樣,頓時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現似乎平靜的多了。
雖然因為情緒激動而不住的落淚,但是面部表情應該沒有他們這兩人來的這么驚恐才對。
蘇恒率先反應過來,連忙低下頭去撿筷子。
再抬頭時,激動的看向沈南煙。
“你確定他們兩個都沒事嗎?是什么人告訴你的?會不會……”
蘇恒從一開始的錯愕到激動又到現在糾結。
沈南煙通通看在眼里。
其實耿梟也有這樣的疑惑。
告訴沈南煙他們兩人還活著的那個人是誰,對方怎么知道他們兩個還活著的事情,還有既然秦驍和言祁都還或者,他們為什么還不回來。
而是找了一個不知道什么人的人來向沈南煙傳遞消息。
這里面的疑惑太多,耿梟有些不放心。
“會不會那人是故意向你透漏這些消息,又或者對方根本就是秦覓的人,或許他們是想從你這兒得到什么,在你因為驍哥還生還的事情而高興激動的時候,咋從中作梗。”
沈南煙笑瞇瞇的一雙眼睛,認真聽完耿梟的話后,搖頭。
“不會,那個人肯定不會騙我,我相信她,等以后你們就會知道這里面的緣由了。
而眼下,我們找你們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協助我完成。”
“什么事。”
“啊驍和言祁出事,全是因為厲湫和秦覓與亞斯勾結,在他們得知啊驍徹底沒有生還可能了之后,秦覓就立刻拿著之前逼迫我們簽下的那份股權轉讓書。
但是他沒料到,啊驍早就把股權做了轉讓到我名下,所以他此刻手中不過是一些散股還有啊驍給他的那百分之二的股份。
至于厲湫,他能搶我們的生意,可這并不代表他就一定能吃得下這塊肉。”
沈南煙勾唇冷笑,她沉著臉說話的模樣還真頗有幾分男人的氣勢。
耿梟擰眉,下意識脫口而出:“你全都知道了?”
當他問完這句話后,就有些后悔了。
因為沈南煙和蘇恒紛紛側眸看他的模樣實在是叫人難以忽視。
“看樣子你早就知道厲湫和亞斯勾結的事情了。”
沈南煙這會兒的情緒已經是很平靜了,她也知道耿梟一直不說這件事的原因也是為了讓她不那么傷心難過,免得到時候她一激動萬一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
耿梟嘆息一聲后點頭。
他確實是很早就知道了,并且知道這件事情后,還一直瞞著他們。
不是他刻意瞞著他們,而是這件事情牽連甚廣,不僅僅是他們這邊的事情。
還牽連帶上了馬克斯那邊的事情。
這些事情畢竟是屬于暗面上的事情,以蘇恒這樣的身份根本沒有辦法插手處理。
所以他才選擇了隱瞞。
但既然如今沈南煙都已經知道了,那他就也沒什么好顧及了。
大大方方說出來,大家坐在一塊彼此還有個好照應。
“事發的第二天早晨送你去醫院后,我就追去了機場,當時我親眼看見亞斯和厲湫兩人,所以我就猜到了。”
“所以你這段時間常常不見蹤影不僅僅是為了找啊驍和言祁,還在為了想找那兩人報仇。”
耿梟沒有隱瞞,點頭。
沈南煙一陣后怕,幸好蘇桐昨晚來了。
不然誰知道耿梟被他們逼的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眼下我們不能太過明目張膽,有些事情我們得慢慢來,只有除掉秦覓和厲湫,他們兩才能安安全全的回來。
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得裝作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而且我要辦一場喪禮,讓所有人都只秦驍和言祁真的沒了。”
蘇恒面露詫異。
耿梟雖不動聲色,可眼底略帶驚訝的神色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喪禮,這……不太好吧。”
沈南煙想了一晚上,一開始她也覺得這樣不好。
可只有這樣才能讓秦覓和厲湫對他們放下戒備,只有這樣他們才有機可乘。
“我知道這樣不好,但只有這么做了,才能讓秦覓放松警惕,這樣才能讓他們真的相信。
且到時候我再在公司故意制造一些紕漏,讓他覺得自己肯定能拿下公司。
蘇恒,你們警局不是一直在做對厲湫這波人氣得牙癢癢,手里收集到的證據應該也不少。”
這些話全都是蘇桐昨天晚上和她說的。
蘇恒聽見她提到厲湫時,心里頭更加詫異了。
關于厲湫的事情,那是他們警局加密又加密的事情,沈南煙這一個普通人居然知道這么多。
很顯然,這肯定都是昨天晚上他見到的那個人告訴她的。
“是那人告訴你的?”
女人頷首。
“看樣子,那人是我們警隊派出去的臥底沒錯了。”
沈南煙不由的覺得,蘇恒蘇桐這兩兄妹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她還沒說什么呢,他就猜到了個七七八八。
關于臥底這件事,蘇恒只知道有這么一個人,卻并不知道對方具體是什么人。
因為這全都是上級領導親自下派的任務,自然臥底身份要被加密又加密的。
萬一,有什么人泄露了臥底身份,那豈不是讓臥底那人陷入危險之中。
所以蘇恒只知道有這么一個人,連對方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
女人只微微一笑,并沒有做過多的解釋。
“到時候厲湫這邊我們還需要一個人的支持,耿梟,亞斯那邊……”
“我知道。”
還不等沈南煙開口說她要做什么,男人已經率先頷首表示自己已經知道她的想法了。
沈南煙微微一笑。
“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再讓第四個人知道,畢竟是事關啊驍和言祁的生命安全,我希望你們能幫我。”
“沒問題,我們也盼著驍哥和言祁早日回來,但這勢必回事一場持久戰,沒那么快結束,你真不準備讓他們先回來嗎?”
“不了,這樣比較安全。”
兩人點頭。
沈南煙一掃往日的陰霾,就連臉上的笑容都變得多起來了。
甚至就連日子都好像有了盼頭,沒那么難熬了。
……
——
秦覓在沈南煙一離開月子中心回了秦莊就已經接到消息了。
彼時男人剛從浴室里出來。
身上套著一件浴袍,領口大敞著,露出胸膛里蜜色的肌膚。
發梢上的水珠順著紋理清晰的胸膛漸漸沒入浴袍之間。
單是看著就讓人臉紅心跳。
秦覓從浴室出來后,冷眸掃過躺在大床上的女人,英俊的眉頭輕擰。
床上的女人身材說不出的火辣。
單薄的被子微微往下滑,將她白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胸前洶涌的波濤根本不是一床被單可以遮擋著的。
男人從桌面上抽過一張支票,大筆刷刷的在上面寫下一串數字后,向床上丟去。
女人紅著臉伸手拿過支票,輕道了一聲謝謝。
這才伸手撿起地上的自己的衣服,掀開被子匆匆往屋外去。
秦覓站在落地窗前,就著手邊的水杯,抿了一口。
腦海里莫名出現的全都是沈南煙的模樣。
憑白惹得他一陣煩躁的,拿著水杯喝水的動作越發猛了。
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著。
心中越發煩躁。
李陽敲門進來時,他依舊沉沉的站在落地窗前,神色沉著。
“先生,沈南煙已經回秦莊了,我們還要再派人守著嗎?”
“守,她有任何動靜都要一一向我稟告。”
“是。公司那邊我們的人也已經安排進去了,公司里不論有什么動靜我們都能第一時間知道,總裁秘書室那邊有個叫王蕓的,已經說好了,愿意為我們做事。”
秦覓骨節分明的大掌拿著玻璃杯,手掌輕抬,對著窗外的街景比劃了一下。
“想必他們也弄不出什么花樣,盛越遲早都是我們的。”
“還有一件事,今早沈南煙回到秦莊后就把蘇恒和耿梟兩人請回秦莊,還特意把屋子里的傭人全部趕出去,我們人沒辦法靠近所以也沒辦法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些什么。”
“呵?就憑她一個女人還想跟我搞什么花樣?”
在秦覓看來,沈南煙始終就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根本構不成威脅。
“這個暫時不得而知了,不過我還是加派了人手,讓他們繼續看著秦莊,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我們就都會知道。”
“嗯。”
男人頷首。
李陽將事情簡單向秦覓說了一遍后,這才離開房間。
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秦覓一人,他放下手里的水杯,玻璃落地窗前反映出他陰險的笑容。
……
沈南煙送走耿梟和蘇恒之后,這才重新讓石姐把人都招呼進屋子,各司其職。
女人上樓,月嫂正抱著小韞玉在嬰兒房里。
她伸手接過小孩,抱在懷里,哄著孩子回了自己的房間。
半個多月快一個月沒有回家,家里依舊被石姐收拾著一塵不染的。
小韞玉很乖,不像別的小孩那樣動不動就是哭鬧的。
醒著時候就是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這兒看看那看看,晚上睡覺也基本都是一覺到天亮。
除非實在是肚子餓慘了,或者是尿布太濕了,才會用哭來提醒他們。
不然一般時候都乖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