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榮軒微微喘著粗氣,一路狂飆,讓他終于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趕了過來。身上還穿著筆挺的西服,讓他與這酒吧的氛圍格格不入。
“把你的臟手拿開。”衛(wèi)榮軒聲音低沉,濃密的眉毛輕輕地皺起,仿佛壓抑著怒氣。
男子一聽,狠狠地瞪著衛(wèi)榮軒,怪笑著說:“喲,好大的口氣,不打聽一下爺是誰?”可惜衛(wèi)榮軒比他高一大截,這一瞪實在沒什么氣勢。
衛(wèi)榮軒眉毛一挑:“我沒有興趣知道你是誰,趁我沒發(fā)火,快滾吧。”
幾個找事的男人一聽都火了,向衛(wèi)榮軒圍過來,嘴里低聲罵著臟話。還沒等靠近衛(wèi)榮軒,人群中突然閃出好幾個彪形大漢,統(tǒng)一穿著工裝褲,軍用靴,腰上掛著軍用刀和手槍。
彪形大漢迅速靠過來,將幾個鬧事的男子圍住。這幾個鬧事的男子被七、八個身高190cm。渾身肌肉的大漢圍住,一下子嚇的話都不敢說。周圍的人察覺到這里似乎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紛紛停下手中,腳下的動作,望了過來。一時間,碩大的酒吧竟有一些詭異的安靜。
“誤會,哈哈,都是誤會!”剛才領頭的男子強裝鎮(zhèn)定,打著哈哈向衛(wèi)榮軒說道。
衛(wèi)榮軒并不答話,只輕輕頷首,他實在沒有功夫和這群不三不四的人耗下去。幾個彪形大漢得到指令,將幾個鬧事的男子抓起向酒吧門口走去。
衛(wèi)榮軒看了眼趴在吧臺睡覺的陸思凝,嘆了一口氣,俯下身去,修長的手指撫上陸思凝稍顯凌亂的發(fā)絲。“思凝,我來了,你還好嗎?我?guī)阕甙伞!毙l(wèi)榮軒的語氣變得溫和,眼神也溫柔了下來,不同于剛才冷漠高傲的樣子。
陸思凝似是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睜開迷蒙的雙眼。棱角分明的臉,筆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窩,是他,是衛(wèi)榮軒,他終于來了。陸思凝嘴角揚起笑,伸手扶上衛(wèi)榮軒的臉龐。
剛才的一場事故已經(jīng)讓衛(wèi)榮軒成為了酒吧全場的焦點,他實在不愿意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他要帶陸思凝快點離開。
“先生,你需要幫忙嗎?”一直站在一旁的酒保看出來衛(wèi)榮軒的意圖,想幫他一下。
“不用。”衛(wèi)榮軒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個酒保,從西裝口袋中拿出錢包,從里面抽出一疊,放在吧臺上,“剛才我看見了,你幫助了思凝,謝謝你”酒保低頭看了眼吧臺上的一疊錢,驚得合不攏嘴,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衛(wèi)榮軒沒有再看酒保,只將一手放在陸思凝的脖子上,一手放在她的腰上,一用力,將她橫抱起來。陸思凝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一瞬間瞪大了眼,呆呆地看著抱著自己的衛(wèi)榮軒。衛(wèi)榮軒略一低頭,眼神對上陸思凝,薄薄的嘴唇吐出兩個字:“放心。”
衛(wèi)榮軒的體溫隔著布料傳到陸思凝的身上,陸思凝只覺得無比的妥帖,于是將頭靠在衛(wèi)榮軒寬闊的胸膛上,任憑衛(wèi)榮軒抱著自己,穿過人群,將嘈雜丟在腦后。
紅色的跑車疾馳在夜晚空闊的街道上,路邊的樹影飛快地閃去。衛(wèi)榮軒雙手緊握方向盤,嘴唇緊緊地抿起,陸思凝斜斜地躺在副駕駛座上,風從開著的車窗灌了進來,車里一時間盈滿女人身上的香味和酒香。
陸思凝看著身旁衛(wèi)榮軒好看的輪廓,只覺得心中焦渴難耐,有些東西再也掩飾不住了。
“榮軒,”沉默片刻后,陸思凝開口,“其實,我有話想對你說。”
衛(wèi)榮軒轉頭飛快地看了一眼陸思凝,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你看你,醉成這個樣子,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
陸思凝掙扎地起身,心中的那團火讓她的語氣都變得焦灼起來:“我沒有醉,你以為我醉了,其實我心里清醒得很,有些話在我心里很久了,今天我必須要說。”
陸思凝端正身子,沉聲繼續(xù)說道:“榮軒,我要告訴你,我是為了你才到巴黎來,也是為了你我舍不得離開。這幾天我很不好你知道嗎,我好想你,睜眼閉眼都是你。榮軒,我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你。”說完,抿緊雙唇,抬眼看著衛(wèi)榮軒。
衛(wèi)榮軒心中一驚,他不知道陸思凝對自己用情竟然如此之深,一時竟有些呆住。這樣沉默了好一會,衛(wèi)榮軒微微轉頭看著陸思凝。
陸思凝此時已將目光移開,晚風吹起她的頭發(fā),她的臉一半陷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燈光下,顯得魅惑非常,淺色的眸子掩藏在長長的睫毛下,讓人看不清楚她的情緒。
衛(wèi)榮軒突然有些失神,深夜的風仿佛灌滿他的心口一般,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他的心中仿佛有一顆種子破土而出,迅猛地蔓延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