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景,你是不是喜歡我?”
溫謹記得自己曾經問過江時景,他是不是喜歡過她?因為害怕被拒絕,以及強烈的第六感,所以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個過字。
喜歡過和喜歡,天壤之別。
但是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回答。
溫謹不知道這一次上帝會不會再次眷顧她。她盯住江時景,澄澈目光里映著街邊璀璨霓虹,喧嘩世界在她的眼里沉淀、發酵,又在腐爛的邊緣徘徊。
江時景后退一步,錯開她的目光,似乎斟酌了許久,慢慢伸出手拍了下溫謹的頭。
“好好走路,記得看路。”
在江時景回過身的瞬間,溫謹驀地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將他扯回來,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們為什么分手,可是江時景,為什么你不難過?”
他一點都不難過。別人以為江時景善于收斂情緒、掩藏心思,以為他的悲傷是埋在骨子里不外放的,但在溫謹重新見到江時景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他不是藏的好,他是真的不難過。
為什么呢?為什么不難過呢?大家都已經成熟到一年多的感情說算就算了嗎?
溫謹給了自己一個幻想——或許,他不喜歡秦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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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行人來往,車輛馳行,在眼角帶出虛幻的光影。
眼前、心上,只有他還是清晰的。溫謹忽的想伸手去抓江時景的衣擺,將它攥進手心,讓那些飄擺不定的情緒安穩降落。
江時景卻早先預知,她的手背被他按在半空中,僵硬得進退不得。
“溫謹,過去了的事情都跟你無關,我的也是。”他目光淡然,語氣平鋪直敘地讓人心底生涼。
如果他生氣、難過,溫謹可以想方設法地哄他,讓他開心。
如果他惱羞成怒,溫謹可以告訴他自己的一切糗事然后拍拍他肩膀告訴他這都不算什么都過去了。
如果他……
溫謹問出口的瞬間,腦子里設想了無數種場景,包括眼前的這種,她最討厭的一種,好似他永遠高高在上將你排除在外,她卻自甘下賤為他奴婢。
有人和溫謹說過,主動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她知道,道理都是這樣,年紀增長閱歷漸多,假大空的話背后的涵蘊就慢慢明白。但人總會義無反顧,想要的,就主動伸手去抓,抓不到她就跳起來夠,千方百計、不擇手段。
但是想那么多,她也沒法忍住眼淚啊。
豆大的淚珠直接滑落,意識到自己哭了的瞬間,溫謹下意識背過身,手在臉上胡亂抹了兩把,深吸氣瞪大眼睛逼回淚水后,她重新面向他。
她咽了咽口水,裝作無所謂的語氣道:“不關我的事就不關我的事啊,你那么認真干嘛啊,我就隨口問問!
越過江時景她邁步向前走去,風從他們的縫隙間穿過,拉出一個巨大的口子。
今天晚上風真是瞎幾把大,吹得她眼睛生疼。
走了兩步她又停下,隨意擦了擦眼睛,對著江時景晃晃手機,嘴角扯出一個笑:“老子不高興了,我滾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強迫癥終于把每章字數修勻了,開心o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