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時候學會做飯的啊?”溫謹看著桌上擺好兩菜一湯問,她一直以為他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卻不知道他做起飯來還有模有樣。
江時景斜她一眼:“你以為我是你?只會泡面?”
溫謹撓撓頭發,訕笑:“那泡面好吃嘛?”
江時景一噎,將手中的米飯徑直塞進她手里:“溫謹,你怎么還和以前一樣厚臉皮?”
手心的碗溫度有些燙人,溫謹還是沒放開,拿起筷子往嘴里喂了口飯,她才悶悶開口:“我以為你昨天晚上就知道了。”
飯后,溫謹主動提出要洗碗,磨磨唧唧收拾好廚房出來,江時景還沒出門。
早上的紙條他肯定看到了吧,她那么明顯地暗示要鑰匙他都看不懂?
呆/逼。溫謹暗罵。
她試探著問““你家還有備用鑰匙嗎?能給我一把不?這樣以后給你買早飯方便一點。”進出你家偵查敵情也方便一點。
江時景正在翻頁的手指頓住,他目光從書頁上移開,看向與他距離不過一尺的溫謹。
她身上穿著還未換下的睡衣,發頂幾根毛不大聽話地炸起,逆光的角度虛化了線條。她的表情很軟很軟,配上蒼白的臉色竟有些楚楚可憐的意味。
有那么一瞬間,江時景覺得給她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在“好”字快要脫口而出時,電話不負眾望地響起。
溫謹別開眼,有些失望,她怎么覺得剛才他好像快要答應了?到底是被拒絕習慣了,她很快適應過來,反正她也沒指望江時景能這么快給她。
她在一旁坐下,江時景在接電話,溫謹閑著無聊只好和溫軟聊天。
溫軟:你昨天拍到他什么了?這么激動?
溫軟:裸/照?
溫謹:……要點臉,姐妹。
溫謹:拍到了睡顏,開心。轉圈圈.jpg
溫軟:……
溫謹:想看嗎?求我就給你嘿嘿嘿。
溫軟:不了,打擾了。
溫軟躺在床上哼了聲,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某人戀愛的酸腐味,明明前幾天還在跟她要死要活糾結著要不要去找他來著。
溫軟:您繼續秀,我睡午覺了。下午還有課。
閉上眼前,溫軟只覺得,女人啊,有時候是真的很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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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號。
日子相安無事地轉過,安穩得溫謹都有些不真實。
江時景沒給她鑰匙,溫謹只好摸清他的作息,他什么時候出去,就自己跟著出去轉轉,時間差不多了,再自己轉悠回去。
她有提議過讓江時景帶她去學校看看,江時景想也不想便一口否決,連個理由都懶得給她。
溫謹也不介意,一聲不吭在他屁股后頭跟蹤狂一做就是好幾天。
日常跟在江時景身后出了門,溫謹熟門熟路摸進他的學校。
在路上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張望四周,直到日光逐漸熱烈,溫謹在教學樓旁銀杏樹下的木椅坐下,樹蔭剛好籠著她,頭頂是蔥郁的銀杏葉,風一吹,密密綠葉便嘩嘩作響。
這樣的日子,很適合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