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身惡誓纏身債多不愁,破罐子破摔了,多一個少一個也沒大點關系,所以我跟著這女人念起了誓言。
“我自愿成為靜齋的一員為消滅男人的事業(yè)奮斗終!
念到第二句我就覺察到不對了,這幫女人到底要干嘛?我趕緊打斷女人的話道:“等等,你說什么?消滅男人?”
提到男人,這婦女就咬牙切齒道:“是的,男人是這個世界最邪惡最不應該存在的生物!”
或許是覺得我也是男人,她安慰道:“放心吧,我已經(jīng)知道你陽痿不舉,算起來也算半個女人,等改天有空我陪你去一趟泰國,回來之后咱們就是姐妹了!
我幽幽的看了一眼那只怪鳥,心道改天一定先把這貨給燉了。
不過我更關心的是,靜齋的人似乎知道一些內幕,我旁敲側擊道:“那不能吧?天選者能有這個能力?”
女人肯定回答道:“天選者,改天換地無所不能!
見她不肯再多一言,我擔憂道:“其實我也不是為男人說話,只是這男人全都死光光了,那人類繁衍的事情誰來干?”
“知道女兒國嗎?”
我點頭道:“在西游記里看過”,剛說完我就醒悟過來:“你的意思,那種喝了就能讓女人懷孕的井水是真的?”
女人點點頭道:“靜齋有一任齋主就是女兒國最后一任國王。”
這下我徹底服氣了,照這么說來連我都覺得男人是不是真的多余了。若是這個世界真有全被女人霸占的那一天,那么就算僥幸剩下幾個男人也只能逃到荒山野嶺去。而周末放假的時候,這些妹子們互相邀約的一定是——親,明天去不去山上打個野男人回來?
這畫面太美麗,我不敢再細想下去。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態(tài)度,我跟著女人把誓言念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誓言生效的緣故,念完之后我渾身冷得顫抖了一下。
現(xiàn)在我和靜齋算得上是自己人了,女人這才自我介紹道:“以后你叫我青姐就行了,我們會全力助你成為天選者。”
這群女人還真是怪異,來得快去得也快,連聯(lián)系方式都沒留下就這么離開了。
等我回到毒寡婦葬身之地的時候,伙計們一窩蜂的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問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臆想了一大堆的借口,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理由能滿足他們的好奇,所以索性閉上了嘴。
其實最近的一系列的異常已經(jīng)讓伙計們覺得不對勁了,這次說什么也不肯放過我。幾個人把我圍在中間,就差上老虎凳辣椒水來嚴刑逼供了。
姬諾一一臉擔憂的看著我:“狄哥,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
香奈兒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抬眉看了我一眼,又安靜的低下了腦袋。
韓地球語重心長的說道:“老板,圈子里開始亂了,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著,信任才能在一起走得更遠!
胖頭嘴唇一動,我急忙舉手投降道:“我說,我坦白!”
等把我是候選人的事情公布了出來,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我撇撇手道:“沒有其他的意思,主要是感覺這候選人的水越來越深,不想連累你們而已!
“哥,在雷公嶺子的時候,你不是說你不是候選人嗎?而且還差點帶著我們做了諸葛小婉的跟班?”,胖頭有些凌亂了,仰天長哭:“天道不公啊,為什么我這么優(yōu)秀的胖子竟然不是候選人?”
不過從伙計們的表情上看,一個個似乎還十分興奮,特別是韓地球猛的一揮拳頭:“好樣的,沒想到咱們鋪子也能參與到這種有可能留名千古的大事件中!
不過韓地球臉色旋即一變陰沉下來,責備道:“糊涂啊,據(jù)說每次天選者之爭開啟,只要是靈修者,就沒有不被卷入其中的,F(xiàn)在還來得及,我馬上帶著大伙兒探聽消息,充分準備一下!
面對他們的興奮,我索然無味的打了個哈欠,暗道要是他們知道我還把消滅全世界男人的大事扛在肩上,不知道會是個什么樣的表情。
沒有了背后的威脅,我總算能靜下心來參悟直鉤釣魚的事情。
不過我差不多在水邊枯坐了半個月,無論我怎么努力,都沒辦法把心神完全沉浸在魚竿和魚線之中。而且越是心情急迫,魚竿上傳來的排斥力就越大。
就連伙計們都不愿意再陪著我消耗時間,除了按時給我送來一日三餐,其他的時間據(jù)說都在忙著籌備候選者方面的事情,完全見不到他們的人影。
勤奮也不是完全沒有回報,最起碼我發(fā)現(xiàn)夜深人靜的時候效果似乎最好,好幾次都差點捅穿了這層窗戶紙,不過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功虧于潰。
所以我主動把日夜顛倒了過來,白天蒙著腦袋呼呼大睡,一到晚上就盤腿坐到了河邊上等著頓悟。
不過今天晚上我的位置被人霸占了,一個身披蓑衣斗笠的漁翁坐在我的老釣位上,一動不動像是一座石雕。
事出怪異必有因,我也一動不動的站在他的身后,就這么在秋冬之夜對峙到了天光初放。
石雕老者終于釣起了一條魚,他不慌不忙的把魚兒摘下來放歸水中,緩緩開口道:“從今夜來看,你的耐心并不差,而且你又是靈丹師,那悟性自然更是不錯,可你為什么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呢?”
這老頭似乎就是為了專程來訓斥我一頓,訓完就走毫不脫離帶水,倒是留下我一個人呆傻當場。
沒想到第二天晚上這老頭又如約而至,依舊占據(jù)了我的位置拿起我的魚竿。
能用這直鉤釣起魚兒的,毫無疑問就是姜家人。這一回我上道了,拿出白天通知胖頭他們準備的酒菜擺放在河邊,倒了兩杯酒招呼道:“來,老頭,陪我喝點!
老頭也不跟我客氣,抓住酒杯就往嘴里倒,喝完又自顧自的給自己倒?jié)M了一杯,拿起筷子拼命的往嘴里送菜。
見他也沒搭理我的意思,我順手把老頭面前的魚竿拿了過來,剛拋入水中,他就開始自言自語起來:“漁者為魚,愚者也為魚,你非漁非愚也為了魚,你說你又哪里釣得到魚?”
老頭的話念起來就像是順口溜一樣,若非我文字功底還算不錯,否則還真難理解他話里的意思。他這話聽起來感覺像是在訓斥我,但我知道這老人家應該是位奇人,還不至于大半夜沒事跑來這里瞎折騰,所以趁著他喝酒的功夫,我反反復復的把他的話念了好幾遍。